这种事要找到根,找到原因,才能解决,这点我清楚。二爷犹豫了一会儿,就往回走。我原本以为二爷要离开。
“回去?”
我站在那儿没动,问二爷。
“回去,躲了庙,躲不了寺。”
我跟二爷回去,说实话,我特别的害怕。到了大门口,二爷让我去开门,我就想到了这个后果。
我打开门,好在二爷没有让我进去,他先进去的。
他竟然直接的就进了屋子里,屋子里没有了咳嗽声。他上了楼,看了一圈,下来。
“没事了,闹够了,走了,不过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来,一会儿我们进祖墓。”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进了祖墓,二爷把那个锁着的房间打开了,其它的房间我都进去过了,就是这个房间我没有进去。
二爷把油灯点上,我愣了一下,房间里供着牌位,一世主,看来这个才是老祖宗的牌位,我再抬头看对面的墙上,竟然有一幅画像,我一下就呆住了,竟然是那个“花盆底”旗鞋的女人,我的汗都下来了,看来二爷是知道这个女人的来历,他竟然没有跟我说。
“这个女人是我们张家一世主的一个外室,一世主一直没有入册,原来我也不太清楚,墓谱中没有交待,但是对这个‘花盆底’旗鞋的女人有一个交待,有点像野史一样。”
二爷说着把摆在供台上的一本线装书拿起来,递给我。
“小心点翻,不然就碎了。”
我小心的翻着,那就像写的一个故事一样,全是繁体文,并不是我想的什么满文,或者女真文。
我看着特别的累,有些地方看不懂。
“还是你给我讲讲吧!”
“这个女人是满人,那个‘花盆底’旗鞋只有满人才穿,说起这一世祖,也是一个才子,当年是游山历水的,也写了不少的诗,原本是商贾家的少爷,本性却是喜诗好画的,没有去做生意,娶了一个妻子,却不守在家里,满世界的走,一走少则半年,多则三五年,那年就到了这个满乡,认识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原本是侍郎之女,也算是才女,风花雪月的,两个人就相爱了,一世主是乐不思家,最后就不打算再回去了。他在满乡呆了五年,五年的,遇到了家乡的人,说家里破败了,父亲病死,有无男丁,过得辛苦,他才记得这个家,他返回去了,回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这个满女人就生病了,也派人送书,但是一世主却再也没有回来,至于是什么原因就不知道了,这个女人咳嗽而死,怨恨极大……”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那个时候交通不发达,全部靠两只脚走,少则几天,多则数十天,也许一世主是厌烦了走路的辛苦,就没有再回来。
“那我们要怎么做?”
“这个女人一直想进到祖墓里来,来报怨恨,可是她进不来。”
二爷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我回头看,才发现,在门的上方有一个东西,挂在那儿,六形,中间六颗心,六形六心,我愣住了,这就是六形六心,看着很普通的一个东西,全铜的。
“六形六心?”
“是,这是镇墓所用的,可以拦怨截恨,那些脏东西是进不来的。”
“看着很普通。”
二爷没有说什么,这次他很平静。
我们从祖墓里出来。
“我们怎么办?”
“很是麻烦,我到现在也没有想出来办法,李福会有办法,他是巫师,我不过是守墓的,让我守可以,弄这些邪门的东西,我还是不行,我只是明白,但是有的时候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提到李福,恐怕他不会帮着我们的,我们治于过李福,这事有点麻烦。
“不找李福就没有其它的办法吗?”
“也不一定,就是一时没有办法。”
“那还是等于没有办法。”
这一夜我是提心吊胆的,谁知道“花盆底”旗鞋女人会不会来。一直到天亮,我才睡着了,二爷却进来把我叫起来,让我跟着他出去。他背着他的破兜子,我就知道要出远门。
“去什么地方?”
“跟我走就行了。”
我最讨厌他这一点,但是我还不得不跟着他走。我们出了村子,奔镇子里去,坐上长途车,车刚开出去没二十分钟,就被拦下了。
我一看是警察,还有那个领导,就知道坏事了。
他们上车,把二爷给请下去了,二爷下去的时候,小声告诉我。
“去宁远城,在西入马道,十三行砖那儿,有东西。”
这想,这次二爷恐怕没有那么容易逃掉了,我也不知道二爷让我去宁远城干什么,找什么东西。
宁远古城就是现在的兴城,努尔哈赤在这儿受到了重伤,在回去的路上死去的,这是一个邪恶的古城。
我到宁远城天已经快黑了,我没有进城,进了一家旅店住下了。如果的宁远城已经成了一个商业区,但是城墙上并没有开放,上去的时候还需要买票。夜里,我从旅店的窗户往外看,古城沉寂着,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宁,想不出来,当年那场战争有多么的轰烈。
下半夜,我起来,拿着手电,从西门进去,走上马道,我找到了那十三行砖,我顺着这十三行砖找,没有找到什么。这个马道并不长,我又用手一块一块的摸,果然有一块是活动的,我抽了一下,竟然抽了出来,是半块青砖,我伸手去摸,摸出一包东西,用布包着。我把青砖放回去,回到旅店。
早晨我离开兴城,往回赶。我回城市区,找一个旅店住下,然后打听二爷的下落。两天过去了,我没有打听到二爷的下落,我去湖边,看到那些人还在那儿。李福也在,我躲在树丛中,等待机会。
李福进树林解手,我叫了他,他吓了一跳。
“告诉我二爷在什么地方?”
“告诉你也没有用。”
“你告诉我。”
“就在小青岛的疗养区,离张大帅的坟不远的地方。”
我转身就走了,我知道那个地方,军伐张大帅的坟就在那儿。我靠近离那儿不远的疗养区,有人看守。
我从后面摸过去,靠到后窗,二楼的窗户开着,我从水道爬上去,进了房间,这房间是一个吃饭的地方。
我打开门,走廊里并没有人,但是有一个房间传来说话声,我听不太清楚,但是可以肯定,那是问话的声音。
二爷肯定就在里面。
我得等到后半夜。一直到后半夜,那个房间的灯还没有关。我悄悄的过去,把门推开一点往里看,二爷坐在椅子上,我知道还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后面一只手就把我推进去了。
里面坐着四个人,二爷看到我愣了一下。
“知道你会来,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对你二爷相当的好。”
“你们不让他睡觉,还好?”
“他不想睡,想跟我们聊天。”
“其实,真的没有什么用,他是守墓人,这点我们都说过多少次了。”
“我们只想救人,刘教授,特务连长,还有队员。”
“这个我理解,可是那陵也不是好进的,机关重重,你们也知道,那是相当危险的,我们能逃出来,那也是万幸。”
“我们可不这样认为,因为每次你们能出来,而他们不能。”
“原因就是,他们太贪心了,不听我们的。”
“行了,别说了,我想,我可以再一次的带你们下去,但是这次需要一个领导跟着下去,我要让你们相信,我们说的是实话。”
二爷说完这话,我愣住了,我没有想到他会答应他们再次下去。
四个人出去了,研究开会。
二爷小声问我。
“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我没有带在身上,我藏在了湖边的一个地方。”
二爷点了点头。
四个人天快亮的时候才进来。
“我们再派一个专家,还有李福也要跟进去。”
这点我和二爷没有想到,他们领导不下去,而是让李福跟着下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李福如果摸着道了,这陵虽然不至于破掉,但是也挺危险的。
二爷不同意李福下去,派专家,那没有问题,但是必须要有领导跟着,不然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
领导犹豫了,再次开会研究,一个小时后,一个领导同意跟着下去,但是看那神色,就如同上战场一样。
我们来到湖边,领导和专家,还有一名队员都准备好了。
李福走过来。
“二爷,注意安全。”
“李福,你怎么和汉奸一样呢?”琇書蛧
我对李福说。
“说我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进陵里,要拿一件东西,拿到这件东西,我就洗手了。”
李福小声说。
“什么?”
李福笑了一下。
“问你二爷。”
原来李福是有目的的,他这样和这些人合作,也是为了进到墓里。
我们都准备好了,二爷突然说。
“今天不下去了,明天下去。”
二爷的话让他们都一愣。
“为什么?”
领导问。
“没有为什么。”
二爷拉着老脸,把潜水服脱了下来,转身就走。
“明天早晨十点,我们会来的。”
我跟上二爷。
“把那个东西拿出来。”
我找到那个地方,把那布包着的东西给了二爷。
二爷和我去了树洞子,二爷进了树洞子,躺在那儿不说话,外面有四个人看着我们。
“二爷,那是什么东西?”
“你没看?打开自己看看。”
我把布包打开,吓了我一跳,竟然一块骨头,我看不出来是什么地方的骨头。
“什么骨头?”
“人的阴骨。”
我吓得一哆嗦,躲在一边。我知道阴骨是人身上最邪恶的骨对,人的邪恶都是从那儿发出来的。
“这阴有应该是那个女人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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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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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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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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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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