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潜下去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后面有人跟着,我想会是刘教授他们。二爷转到东西,在顶部下了一个青铁,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上面有字,青铁,像钥匙一样的东西。
错开一个洞后,二爷就进去了,我感觉到里面的水压非常的大。似乎这种压力随时就可以把我压碎一样,我感觉到了恐怖。
二爷似乎也感觉到了紧张,但是没有像我一样,有点慌乱。这里是一个水仓,就像潜水艇一样,二爷往左面的一个旋转的大转轮过去了。
我想,他会转动那个大转轮,他到那儿没有动,我游过去,冲他摆了摆手,我觉得不应该是这个东西,如果你要是动了,恐怕这里的水压会加大。
我们正在哪儿犹豫着,李福,刘教授,纪晓轻进来了,我没有想到纪晓轻会来,这里是十分危险的,我想,二爷这次让他们进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二爷游开了那个地方,我跟着后面,李福游过来了,刘教授和纪晓轻跟在后面,我想游回去告诉纪晓轻,二爷一下就抓住了我。
这儿竟然有一个拐角,是一个视错,看着只不过是一面墙,二爷抓都会我游过去,我就知道要坏事。
我挣扎了一下,二爷抓得更紧了,拐过一个角落,二爷比划着,死劲儿的往里冲,让我先冲,我摆手,二爷也不管那么多,抓着我就往那个洞里推,那洞里流了来的水压非常的大,我只能是配合二爷,进去游过了两米,人就像炮弹一样,一下就被打了出去,二爷也跟着我进来了,一下就砸到了我的身上,我大叫一声。
二爷一直没有松手。这里下来后,没有水。二爷说:“他们要倒霉了。”
“可是你答应过刘教授,不伤害他们的,只是冲着李福来的。”
“他们都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没有想到二爷会这么做,设计了一个圈套。
“可是纪晓轻没有错。”
“她来了就有错。”
我不想跟这个固执的货再说什么。
二爷上了台阶,我跟着上去了,这里竟然可以看到水仓里的情况。李福他们出到了那个拐角的地方,可是那个洞根本就没有了,他们在那儿转着,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李福再回到那个大转轮的时候,二爷说:“只要他敢动这个转轮,那水压就一点一点的在加,一直到把人的内脏全部压出来……”
“不……”
二爷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李福那二货玩意,竟然真的就去动那个转轮了。我大叫一声:“不。”二爷吓得一激灵。他转头瞪着我说:“叫个屁,他们没有选择,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过大的压强可以让另一道门压开,不过就看他们能不能挺过那道门了,如果他们比石头还硬的话。”
我站了起来说:“二爷,你完全可以再把这个洞打开,让他们进来。”
二爷摇着头说:“你没有发现吗?每一道门,或者洞,打开后,就没有第二次了。”
二爷说得没有错,确实是这样。我现在恨死二爷了。
李福把手放在转轮上,半天还是放下来了。我松了口气,二爷说:“氧气迟早要用完的,他们是没有选择的,就是明知道是这样,他们也得选择,也许有机会。”
最终李福还是和刘教授握住了转轮,我摇了摇头。看着纪晓轻很慌张,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她进来干什么呢?
转轮转动了,一点一点的,纪晓轻感觉到了不安,她在游动着,似乎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李福和刘教授停下手了,大概也是感觉到了更大的压力,估计是让他们十分的不舒服了。
二爷得意的样子让我觉得恶心,我想吐。
我突然拿起氧气瓶子,一下就砸到了那透明的墙上,“嘣”的一声,然后“嚎”的一嗓子跳起来,瞪着我说:“二货玩意,如果能砸坏,那么大的压强就压坏了。”
我坐到地上,李福和刘教授他们又开始转到转轮的。我摇着头,眼泪流了出来。
纪晓轻的嘴里流出了血,血丝在水里飘着,我一下就跪到了二爷的脚下说:“二爷,我
求你了,放过纪晓轻,以后有机会弄死李福他们,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给你养老送终……”
二爷冷笑了一下,一脚就把我踹开了。二爷暴怒了,他走来走去的,骂着我,骂什么因为语速太快,我没有听懂是什么。
二爷突然站住了,瞪了我半天,纪晓轻吐了口血,慢慢的就失去了知觉。二爷走到左侧,照着墙就踹了一脚,水就喷了进来,一下把二爷给冲倒了,这边的水有半房子的时候,那边的水压就没有了。
二爷说:“水压越大,门越紧,如果不是你,他们今天就死在那里。”
那边的水压小了后,一个门就开了,刘教授和李福拖着纪晓轻游出去了。我松了口气。那天,二爷带着我出去,回到石屋子里面,他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刘晓轻被刘教授背走了,李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我离开二爷的时候,是在一个小时后,我跑掉了,不管怎么样,我要去看看纪晓轻。我找了四家医院,找到了纪晓轻,她躺在病房里,我在门前,从玻璃往里看,纪晓轻看到了我,她冲我笑了一下,摆手让我进去。
我进去了,拉住了纪晓轻的手,说:“对不起。”
纪晓轻摇了摇头,她说:“不是你我们就都死了。”
纪晓轻看得明白,那天,我准备离开二爷。
一个星期后,二爷找到了我。他让我回去,我说:“我不会再回去了。”
“我没有害死她,你还想让我怎么做?我是守墓人,这是我的职责,我需要这样做。”
二爷说得话有道理,但是我说:“我不想当什么守墓人了。”
二爷说:“没有问题,退守可以,完成一个仪式。”
“狗屁仪式。”我转身走了,二爷邪恶的笑了笑。
从那天开始,我就没有安过,天天做恶梦,我每天都走在一条路上,这条路上是那样的寂静,静得可怕,似乎一切都消失了,就是静……
每天我都走得很累,很累,我不知道那是通往什么地方的一条路,越走我越害怕,越走我越感觉到,死亡临近了,那是死亡的宁静气息……
我在十三天后,走不下去了,我不敢睡,睡我就在走这条路,没有尽头,但是我知道,等到尽头的时候,那就是死亡,我知道那死亡是什么样子的,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死亡。
我要坚持了两天两夜后,我还是睡着了,我直的走到了路的尽头,在尽头,摆着一幅棺材,那棺材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颜色,甚至我说不好那是什么颜色,我就是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恐怖,我站住,看着那棺材,似乎死亡的气息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棺材盖打开的时候,我一下就醒了,我不能再睡了,如果再睡下去,那么我就会进到棺材里,那死亡就属于我的,我还不想死。
我去了那个村子,我进院子的时候,二爷站在二楼看着我。我进屋的时候,二爷从楼下下来。
“你小子到是挺能坚持的,是一块当守墓人的料。”
“肯定是你干的好事。”
“没有错,你入守了,我收拾不了你,那将来我死了,你不守墓我也不知道,我告诉你,不管在什么时候,你不想当守墓人,我每天所经历的,都会让你承受着无度的痛苦,如果你喜欢一生都这样过,那我也没有意见。”
二爷得意的笑着,上了二楼。
这二货不知道给我下了什么,我想大概和印度那边的一种虫蛊有着一样的效果,这货竟然这下流的手段都用,看来我父亲说得没有错,招惹上这货,就是招惹上了死亡。
果然是这样,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如果当一辈子守墓人,那将是多少痛苦的事情呢?爱不能爱,就这样的守在一个墓,一个陵。
二爷将这种痛苦给了我,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坐在门口捂着脸哭了,哭声竟然有些诡异,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嘎然而止的就不哭了,站在二楼看着我的二爷“嘎嘎嘎”的笑着,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我难道真的就在慢慢的变成一个守墓人吗?我有些吃惊,吃惊自己的某些变化,我竟然自己都不知道。Χiυmъ.cοΜ
回到二爷身边,我就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我确定就是二爷干的好事。李福一直没有来,其实他们三个人都受伤了,也许他们都在治疗,好了后,他们就会再来的,也许没有人再能放弃这种刺激的事情。
二爷突然跟我说,我带我去一个地方,去见识一下,生活之外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二爷带着我坐了一天的长途车,才到了地方,那是一个满族自治县,满人起兵之地,这里有一个大陵,那是满人祖宗的陵,四辈同陵。
我不知道二爷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但是一定是有目的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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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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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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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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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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