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八方锁鬼阵,被灌了胶浆,地理先生根本无法将桃木桩挖去,最后费了三天时间,才将八根桃木桩,除去了两根。
这时,地理先生就对徐总兵讲,他此次来此地,还有一件要事在身,需去给山下一位事主点选阴宅,不能再有耽搁,所以约定等他忙完正事之后,再回来解决剩余的六根桃木桩。
徐总兵自然应允,安心等待起来。
可是,这一等,十天半个月都过去了,地理先生都没有再回来了。
徐总兵一开始,还以为地理先生骗了他,就去山下寻他。
结果,在山下的一处山谷中,遇到了地理先生。不过,此时的地理先生,已经成为了一个孤魂。
徐总兵很诧异,急忙问地理先生,你怎么死了?
地理先生就说,自己是被人害死的。
讲到这里,徐总兵苦笑了一声,抬头看向我,道:“这个地理先生,就是张国华。”
听完徐总兵的讲述,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日父亲会在山里迷路,感情这都是徐总兵一手造成的啊。
而且,那个八方锁鬼阵的八根桃木桩,之所以会破去两根,竟也是我父亲所为。
说实话,我心中有一种冥冥之中,被上天安排的感觉。
当初父亲许下承诺,答应会帮徐总兵解决八方锁鬼阵,后来因为被人害死,结果诺言没有完成。如今,居然由我把徐总兵从八方锁鬼阵中解救了出来,这难道不就是“子承父债”么?
当下,我就对徐总兵说:“那位地理先生,就是家父。”
徐总兵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与那位地理先生定是有些关系的,因为你们二人相貌实在是太相似的。”
“哦?我和父亲长得很像吗?”我赶紧问道,因为我一直想记起父亲的相貌,脑中无早已无他的印象了。
徐总兵点点头,说:“像,非常像,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似的。本座那日见到你,甚至还以为那位地理先生又活过来了哩。”
听到这话,我心中莫名一阵开心,原来父亲的相貌居然和我是一样的?
这时,我便赶紧问他:“不知我父亲是因何而死?”
“他是被人害死的,全因一口风水宝穴。”
徐总兵说到这里,叹惜了一声,然后又跟我讲起了父亲的死因。
接下来,徐总兵所讲的,倒是和九叔说的相差不多,因为道破了一口风水宝穴,然后被砍柴老头一家所迫害。
最后,徐总兵道:“你父亲是枉死的,孤魂一直徘徊在山谷中,无法入黄泉,好在你父亲好人有好报,有一位老先生过来,度他入了阴司黄泉,也算是有了一个善果。”
“老先生?”
听到这里,我不由一愣,想了想,问道:“那位老先生是不是我父亲的同乡,是不是叫九叔?茅山派的掌门人。”
果然,徐总兵点点头:“没错,你父亲见到他时,似乎是称他九叔,还求那老先生要收你为徒,让你日后有个安身立命的手艺。”
说到这里,徐总兵看着我笑了笑,说:“如今看来,你应该就是跟了那位老先生学的手艺吧?”
这时,我终于是明白九叔为何会知道父亲被害一事了,原来父亲的冤魂就是九叔超度的。不仅如此,就连将茅山术的衣铱传给我,也是父亲的请求。
以前的诸多疑惑,今天算是一下全明白过来了。
当下,我就继续徐总兵:“那个砍柴老头,姓甚名谁,将军知道么?”
是的,我现在心中只有一个疑问了,那就是那个害死我父亲的凶手,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期待的望向他。
徐总兵却是摇了摇头,道:“本座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知道他姓王,坟头就在离此不远处的金鸡山,你可过去看看那座阴宅,墓碑上定然有他姓名,一看便清楚了。”
听到这话,我已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仇人的名字了,当即便匆匆与徐总兵辞别。
徐总兵自然知道我报仇心切,于是对我深深一揖,道:“徐某谢过小先生,此生是无以为报了,来生愿做牛马,为先生效犬马之劳。”
看到他如此郑重的样子,我赶紧将他扶起,叫他不必如此,同时也叮嘱他尽早前往地府报道去!xǐυmь.℃òm
离开之时,徐总兵还给我指明了金鸡山的方向,我们这才往山下赶……
在去往金鸡山的路上,村长问我,刚才是不是在跟鬼讲话?
我点点头,村长估计是这辈子也是第一次亲眼见证这样的诡异经历,所以显得有些震惊,又有些害怕。
当然,因为他没有阴阳眼,见不到鬼,自然也就听不到徐总兵说的鬼话了。
于是,我就问他:“村长,你知道金鸡山吗?”
村长点头道:“知道,在前面过一个山头就是金鸡山了。”
我又问:“那里是不是有一座坟?”
村长紧锁着眉头想了想,然后说:“那里有好几个人埋在那里,据说那儿风水好,新坟老坟有不少,怎么,难道小师父还要给别人迁坟?”
我摇了摇头,说:“不,我还有一件事想弄清楚。对了,十几年前有一位看风水的先生来此地看过风水,后来坐一位砍柴的老头的摩托进山,一起摔入了山谷之中,村长你知道此事么?”
村长想了想,道:“这件事……我还真是记得。因为当初那个风水先生的尸体还是我派村里的人一起从山谷中背上来的,怎么,小师父难道是那个风水先生的什么人?”
我点点头:“是的,那个风水先生是我父亲。”
“哦?原来如此,如今经你这么一说,我倒确实想起来了,那风水先生确实是姓张。”村长显然对当年的事情记忆犹新。
见他记得这么清楚,我心中大喜,赶紧追问道:“那天用摩托车载我父亲的那个砍柴老头,他是谁?”
村长道:“他叫王来福,不过当时和你父亲一起摔下山谷时就死了。”
我点点头,这事我倒是知道,于是说:“他死后,应该是埋在了金鸡山吧?”
村长点点头,说:“没错,小师父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回答这话,而是继续问他:“这个王来福,他的家在哪里?他儿子可还尚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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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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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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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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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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