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就激动的对徐总兵作了一揖,谢道:“谢谢将军,不日我便会回来帮你迁坟。”
徐总兵高兴的点点头,然后转身便离开了,离开时还丢下一句话:“阴山之中有金鸡,金鸡座下升紫烟,地理先生中了计,道破天机丧黄泉,可悲,可悲……”
徐总兵带着他的队伍随着声音,消失在了黑雾之中,而我却久久地愣在了原地……
因为徐总兵离开时说的那句话,“阴山之中有金鸡,金鸡座下升紫烟,地理先生中了计,道破天机丧黄泉,可悲,可悲……”这说的不就是我父亲之死么?
因为我父亲就是因为道破了一个叫金鸡山的风水宝穴,所以才被那个砍柴老头一家害死的。而且,那个金鸡山的风水宝穴,也是有紫烟升起。
想到这里,我脑袋顿时就“嗡”的一声,难道我父亲当年在山中迷路,就是在这座阴山迷的路?而父亲道破天机的金鸡山宝穴,难道就在这阴山里?
要不然,徐总兵为何突然要说出这一句?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徐总兵这句话绝对不是无缘无故随口说起的,他一定是意有所指,而这话中之意,正是我父亲之死。
是的,他这是在告诉我,我父亲当年点破的金鸡穴,就在此山中。
如果这都是真的,那当年害我死我父亲的那个砍柴老头,岂不就是在这附近的村子?
砍柴老头虽然早已死了,但是他的后人肯定还活着,他会是谁?会是阳村人吗?
一大堆的疑问,一下子涌入了脑中,让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我只记得,父亲是在金鸡山附近的村子替一王姓人家看风水,那砍柴老头得知此事了,害怕我父亲把宝穴送给王姓人家,于是这才起的歹心。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当年那户王姓人家,应该就能问出砍柴老头姓甚名谁了。
可是,这王姓人家,会是谁?
这王姓人家,会是阳村的王家人吗?如果金鸡山就在阴山里的话,那阳村不就是属于这金鸡山附近的村子吗?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了,突然发现,我似乎就快要能找出杀父仇人了。
二十年了,虽然九叔当年告戒我,不要将仇恨记在心中,但是这二十年来,杀父之仇,我却一直忘记不掉,它时时刻刻都会让我想起,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在每当我看见别人家的孩子有父母关怀和陪伴之时,我都会恨那个害死我父亲的那个仇人。
因为那个砍柴老头一家人的歹心,让我一夜之间变成了孤儿,孤苦伶丁。从六岁开始,我便再也没有感受过家的温暖。
六岁,那还是一个刚开始记事的年纪啊,小小年纪,我父亲就被害,母亲悲伤过度跳了井,而我成了孤儿。
后来,我经常会努力的让自己去回忆起父亲和母亲的样子,可是他们的音容相貌我都再也想不起来了。
是的,六岁以前的事,我真的记不起来,这种感受我想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你明明很想念父亲,母亲,很想记起他们的模样,很想记起他们陪伴你时的幸福时光,哪怕一个场景,可是这对你来说却都是一种奢望。
心中无比的思念父母,而脑海中却忘记了他们的音容相貌……
我想,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加无力,更加伤悲的事情了。
而这一切,全是那个砍柴老头一家造成的。
他给了我无尽的伤悲,给了我孤独无依的命运,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每日尝受着冰冷与孤寂……
不知道多少个夜晚,为此我默默感伤、流泪,虽然我不会因为心中的仇恨,而忘记做一个行善积德的好人,但是此仇,我却必须要报!这跟做好人还是坏人,无关。
刘半仙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表情有异,关心的问我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我很好。
刘半仙道:“对了,那个姓徐的将军走的时候说的那什么金鸡、地理先生,是什么意思?”
我长吸了口气,便道:“他是在说我父亲之死。”
“什么?你父亲之死?”这一下,刘半仙也愣住了。
看着他那好奇的眼睛,于是也没隐瞒,便把我父亲被害一事讲了一遍。
听完我父亲之事后,刘半仙也是为我父亲的遭遇感到难过,同时也义愤填膺的咒骂起那个砍柴老头。
骂了一会儿后,他便转头问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苦笑了一下,说:“过两天我再来一趟阴山,一是为徐总兵迁坟,二来打听一下这里是不是真的有一处金鸡山。如果真的有的话,我想我应该能很快就查出害我父亲的凶手是谁了。”
刘半仙点点头,然后说:“行,到时我陪你一起过来。”
我笑了笑,同意了。
毕竟到时要给刘总兵迁坟,迁坟之事可不是一个人能够干得了的,既要动土取骨,又要为新的阴宅点选风水,而刘半仙若是愿意帮忙的话,此事自然就会轻松多了。
心中有了决定,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很晚了,于是便对刘半仙道:“走吧,我们先回城里去!”
说着,我们便朝山外走去。
这一次,没有了鬼缠腿,果真没走几分钟,我们就来到了乱葬岗,出了乱葬岗,过了河,直接开车回了城。
到了赣州市里时,已是快天亮了。
我和刘半仙先是饱饱的睡上了一觉,直到中午才醒。
二人到外头吃了饭,然后跑到郊外的农村买了一个蒸饭的木桶,这才重新回到租房,接着打算准备用太岁给王怀英增补先天之血,克制他的嗜血之性。
不过,太岁可是凶物,绝非像寻常药石可比,如果不加处理的话,王怀英虽然是鬼婴,但就这样服用,肯定也是会挺不住其煞气的,不仅无益,反而会没命。xiumb.com
不过,要处理太岁的话,一般的方法可真的除不去它的煞气。
但是,天地万物,自有相生相克的道理在其中,所以只要找到其中的道理,要清除太岁的煞气,让这凶物变为有用的灵药,可以食用,办法倒也简单,只要用木甑来蒸它就可以了。
是的,木甑,就是以前农村蒸饭的木桶。(现在很多城里年轻人应该没怎么见过)
之所以用蒸饭的木桶来蒸它,那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太岁五行属土,只有木方能克土,所以这蒸饭的木桶便是五行属木,可克它。
当然,只是随便找一个木桶却也不行,一定要经常用来蒸饭的木桶才行。
因为单是靠木属性,相克太岁可还做不到。
但是,经常用来蒸饭的木桶就能真正的克制它的煞去。
蒸饭的木桶,蒸的是米饭,老话说“民以食为天”,甚至水稻的秧苗都叫‘天苗’,这就可见不一般了。
所以,这米是上天赐给凡人的命之根本,它直接影响万民苍生的性命和天道。这也正是为什么经常会见到电影情节里,阴阳先生降妖邪之时,会撒米驱邪了,因为这米,就是代表着天道,正义之神物。
以前,也有老话说,践踏禾苗、米饭,会被雷劈,也是这个道理。
同理,这蒸饭的木桶,平时连米饭都可以蒸熟,要蒸你一个太岁,又怎么会蒸不熟呢?难不成你一个太岁,还会比代表天道正义的米还更牛逼么?
所以,要想除去太岁的煞气,让这凶物变为可食之的灵药,非木甑不可了。
这,便是阴阳五行,相生相克之道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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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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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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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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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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