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我只是想过来跟郑爽再续几句诗。”常思玉轻声浅笑着说。杜展听说续诗,立即说:“oh,mygod!”作诗是杜展的短板,听说要作诗,杜展一脸的沮丧表情。
常思玉这个姓名是郑爽戏称的,源于两人上次愉快交流时,郑爽的一句“常思玉茎襄王枪。”意思让她常常想念自己胯间的这一条襄王枪。
郑爽始终不了解常思玉本来姓名,但就因为这种不了解,在他心里就存下了朦朦胧胧的美,若有若无的思念,时常盼望着可以再见到她,重温当日的那种温馨体验。
虽说杜展跟他非常亲密,情感上比亲兄弟还亲,但男人在感情上总有排他的本能。对于杜展因错就错跟常思玉有了一腿,郑爽并没有吃醋的感觉。这一点,连他自己也在心里暗自吃惊。
听着杜展与常思玉开着玩笑,郑爽不由望了杜展一眼,耸了耸肩膀,暂时将这个问题封存在心里,笑着说:“作诗啊?好,我们三人来作卫生间淫诗吧!我先来吧。襄王梦里常思玉,梦里常思玉牙床。你们谁先来?”
常思玉左手已握住杜展的大杵,正一下一下地撸着。听郑爽起了首句,右手伸出握住郑爽的长枪,同样一撸一撸着说:“襄王梦里常思玉,梦里常思玉牙床。常思玉牙床前月,玉牙床前月下郎。阿展,该你了。”
联诗虽然是杜展的短板,但他却能够听出郑爽和常思玉玩的是回转诗。反正是卫生间淫诗,杜展在心里快速地寻找着句子,好半天才说:“床前月下郎君影,月下郎君影熏香。哥,常思玉,我作错了么?”
虽然杜展所联的诗里熏字的平仄用错了,郑爽仍然大声赞道:“阿展联得好,很有意境!把熏字改成仄声字就更完美了。”杜展并不懂什么是仄声字,不由皱起眉头问:“哥,什么是仄声字呀?”郑爽望了望常思玉,目光垂下望着她的双手一下下撸着的样子,微笑着说:“简单点说吧,阿展记住一二声是平声,三四声是仄声说可以了。熏字改成曵字就符合平仄的制定了。襄王梦里常思玉,梦里常思玉牙床。常思玉牙床前月,玉牙床前月下郎。床前月下郎君影,月下郎君影曵香。郎君影曵香熏帐,影曵香熏帐角霜。常思玉,该你了啦!”
对郑爽能联出好诗来,常思玉半点都不惊讶。但不谙此道的杜展胡诌两句,竟然也这般美妙,常思玉心里不由对杜展高看起来了,说:“阿展,你哥在替他自己作弊呢!他把熏字改成曵字,好让他自己好接下去哦!算了,算他高明吧!襄王梦里常思玉,梦里常思玉牙床。常思玉牙床前月,玉牙床前月下郎。床前月下郎君影,月下郎君影曵香。郎君影曵香熏锦,影曵香熏锦被乡。香熏锦被乡音弱,锦被乡音弱美娘。阿展,又该你了。这次再犯错的话,就该罚你了!”
杜展听了心里慌乱,挠着头皮拼命地想着,目光望望郑爽,再望望常思玉,最后落在常思玉撸枪的双手上,突然笑着说:“乡音弱美娘娇唤,弱美娘娇唤撸枪。哈哈,切景,达意!常思玉,你罚不到我了吧?”杜展人本聪明,从郑爽和常思玉的联诗中早已悟出平仄两两使用的特征了,故而这次没再犯错,还使用三二二的句式,无意中还增加了接下去的难度。
常思玉听了杜展的句子,俏皮地抬头望向郑爽,笑嘻嘻地说:“娘娇唤撸枪,哈哈,娘娇唤撸枪!好!妙!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接下去!阿展,你这一句高!真高!绝对高!我快撸你几下,算犒赏你的!”
郑爽想了许久,也未能将“娘娇唤撸枪”这个天大难题给解开,只得把心一横,决意给常思玉下绊难倒她,好让她说不出调侃自己的话来,就坏坏地朝常思玉一笑,说“娘娇唤撸枪联句,唤撸枪联句卸妆!嘿嘿,常思玉,我被阿展为难了,只得将为难转给你。你接啊,接不下来,看我们哥俩如何收拾你!哈哈,阿展,我们哥俩有得玩了!这枪联句卸妆五个字要怎么联下去呢?嘻嘻,呵呵,哈哈,嘿嘿,常思玉要败下阵来了!”
常思玉听了,哂笑着将哥俩的长枪往一块拉近,俏皮地说:“枪联句卸妆如画,句卸妆如画海棠。我把你们的枪联在一块,不就把你为难我的句子给卸去力了么?不过,只有我们三人才能理解的句子,真不算什么好句子,算勉强过关吧!阿展,嘻嘻,又轮到你接了!”
郑爽苦笑着摇摇头,对常思玉说:“你这算什么句子呀?生涩隐晦全占了哦,讨巧也不能这样讨法呀!不过,妆如画海棠这五个字倒是真不赖!”Χiυmъ.cοΜ
常思玉同样苦笑着说:“生涩隐晦一个不拉,这可都是阿展惹的祸,好端端的怎么就用上弱美娘娇唤换枪这一句,惹得你接得尴尬万分。你也坏透了,自己被阿展为难了,还这么居心不良地转嫁给我来接!你看我心地多么善良,给阿展留下多么好接的妆如画海棠这五个字来!阿展,我对你真的很好哦,快接吧!”
常思玉给杜展留的妆如画海棠这五个字,当真是最容易接的,杜展笑嘻嘻地说:“的确没你们那么为难,那多谢你了!妆如画海棠生色,画海棠生色未央!哥,这难接么?”
杜展给郑爽留下的“棠生色未央”这五个字比上一轮的“娘娇唤撸枪”更难接,常思玉听了乐坏了,笑嘻嘻地说:“不难,半点都不难!杜展,你可小看了你哥的能耐哦!”
郑爽见自己跟在杜展后面,纵然这次侥幸过了关,还说不定下一轮杜展会绕出什么天大的难题来,便想收了联句,赶紧洗澡到床上去双戏娇娘!可“棠生色未央”这五个字该怎么联下去呢?
见郑爽凝眉苦思的样子,杜展不安地问常思玉:“这五个字真的很难联下去么?”常思玉边双撸着哥俩的枪,边妩媚一笑,说:“有一定难度,但相信难不倒你哥的!倒会把我给难住呢。我们多等等,你哥肯定能联出超出彩的句子来的。”这重叠五字的回环诗难题一出,为难的可是接下来的两个人,常思玉才会这么说。
郑爽想出了收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我们洗洗到床上去三滚床单吧。棠生色未央情惹,色未央情惹襄王。哈哈,结了,我给收了尾句!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我们哥俩双战常思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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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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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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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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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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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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