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是!”
陈遥来迟疑了一下,也没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想,既然知道他们的姓氏了,却还是不知该如何称呼,索性一起问了姓名得了。
“光知道你们的姓氏了,却还是知道该叫你们什么”
“哈哈...”中年男人见这小娃爽直可爱,颇有些意思,便按年级大小排行一一介绍了兄弟几个。
陈遥来这才知道,那中年男人原来叫作乌常孤,那又高又瘦的叫作乌常俊而那个又黑又矮则叫作乌常暴。
“眼下呀....陈遥来对着乌常孤说道:“我娘亲已重病在床,正急需要救治!”
“好说!”
“而我爹又被你们打伤也急需要救治!”琇書蛧
“好说!”
.......
......
“一切都好说!谁叫咱家是开药店的的,一切包在我的身上,我那里有世上最好的药,只要人还尚有一口气在,保证还你个活泼乱跳的活人来!”
“有这么神?”陈大福半睁着眼看了看他,道:“我书读得少,你可别骗我!”
“岂敢,岂敢....”乌常孤一边摇头一边笑。
“希望如此!”陈遥来难免有些半信半疑,也不知此人说的是真是假,但眼下也并无其他的办法了,也只得叫他们试试,若真的如他所说,医治了母亲岂不美事一桩。
“哎哟...”陈大福忍不住大声叫喊了一声,捂住肚子朝摊手乌常孤道:“我肚子实在疼得厉害,你手里现在有什么药呀?我现在就急需救治!”
“好说!”乌常孤说着便立马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黄色药瓶,迅速打开瓶盖,倒出一颗豆大、颜色通体成黄色的药丸,顺手就递给了陈大福。
陈大福拿着药丸,对着天空仔细端详,心里还有些将信将疑。
“我说老乌呀,你也忒小气了些罢,这么小的药丸就把我给打发了?”
“小了?”
“嗯!”陈大福点了点头,道:“我可是内外伤都有呀!”
“这么严重?”
“那可不!”乌常孤当即撩起衣服露出先前被乌常暴踢伤了肚子,说道:“你看,还有外伤!”
“一颗药丸还不够?”
“不够,不够!太少,太少!”
“你这老倌!”乌常孤忍不住笑道:“你这个人呀真不知足!你可不知我这个药丸的来历!”
“什么!”陈大福一听‘来历’二字便来了兴致,急忙朝他问道:“什么来历?!”
“也罢!”乌常孤见陈大福一脸认真地望着,便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好我就与你说说这药的来历....”
“细细道来!”
......
.......
乌常孤将那药丹,从哪里采得原材料,怎么炼制,说了个大概,听得那陈大福、陈遥来父子俩是深信不疑。
原来呀,乌常孤口中所说的这个药丸可大有来头,里头不光用了很多药材,而这些药材还必须从那荒钭地界的高山峡谷之中才可采得。
实在是珍贵非常,接着再用大火炼制,经过七七四十九天方可成形。
“好药,好药!”陈大福拍手称赞,听乌常孤说了半天,却也没说那药丸叫什么名字,便忍不住问道:“此药可有个响亮大气的名字?”
“当然有!”
“叫什么?”
“藏橙无极丸!”
“名字也好听!”陈大福称赞道:“那果真是世上少见得的神药”。
乌常孤见陈大福手里还拽着‘藏橙无极丸’,便笑着打趣说道:“究竟是好听还是好吃呢?”
“是既好吃又好听!”陈大福这才意识到那‘藏橙无极丸’还在自己手里握着,便二话不说,一口放在嘴里迅速吞下去。
乌常孤见状,也忍不住笑将起来。
陈大福自从吞下‘藏橙无极丸’以后,立马身体开始变得舒畅起来,胃里暖暖热热的,犹如像刚喝了一壶不温不烈的小酒一般,精神充沛,浑身充满力量。
“我先能打死一头牛你信不信?”陈大福将胸膛挺得非常高,原来弓背驼腰,现在是昂首挺胸,无比自信,高大!
短短半个时辰,他就感觉身体哪里都好得很,连以前的老风湿也好了。
他自觉地撩起衣服,笑着称赞道:“这药果然厉害,瞧我这肚子,先前还紫色一块青一块,皮还脱了一大块,可现在你瞧,居然变得完好无损,身体也结实了不少!”
“那是自然!当然是好药了”不知何时乌常暴站在了陈大福的身后,只见他黑脸黑手,着实把人吓了一跳。
陈大福将要朝前走,就一把被乌常暴扯住了胳膊。
陈大福紧皱了眉头,望着他道:“刚才你大哥才用药救了我,怎么?你现要打我?”
“哎呀,老哥呀”乌常暴皱眉苦笑道:“你这是说哪里的话呀?我乌常暴就是再浑,也不可能不听我大哥的话。哪里会有再打你呢?”
“希望你说到做到!”
“真不打我?”陈大福这才长舒一口气,只觉胳膊被那矮冬瓜拽得有些疼痛,便‘哎哟’一声叫喊出来,慌得乌常暴赶紧松开了手。
“不敢,不敢!”乌常暴脸上微微泛红,还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是向陈大福连连作揖,又是弯腰赔礼致歉。
“唉哟....”陈大福一边揉着胳膊,一边叫苦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这胳膊肯定是废了,折了!”
“啊?怎么就折了呀!”乌常孤赶紧走到陈大福跟前要察看他的伤势,询问道:“怎么就折了呢?!”
“这是来碰瓷来了啊?”乌常暴有些愤愤不平,瞪大眼睛望着陈大福,道:“我只是轻轻拽了他一下而已,怎么可能胳膊就折了?!”
“你这力气那么大!”陈大福见乌常孤在这里,量这矮冬瓜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便大起胆子,说道:“谁知道你用了多大的力气?,我看呀,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想故意要死里整我!”
“你!”乌常暴瞪大眼睛,心里是有苦难言。
“孩儿呀,我的乖孩儿!你切莫把那‘碧寿丹’给这伙人,你也看见了,他们这就是要将爹往死了整呀”说着又装模作样,‘唉哟’的苦叫起来。
陈遥来见陈大福眼里竟没有一滴泪水,眼睛还来回地在乌常孤和乌常暴之间转移,明摆着是要讹人家一把嘛!
真是人不要脸,鬼都害怕。
他心想:“眼下我还有卧病在床的母亲,想着她老人家现在还等着乌常孤的神药救治呢,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些事而得罪了人家,莫要耽搁了救治。”又想:“如若当着众人的面揭穿爹的话,势必不给他面子,以后定会拿此事来戳我的脊梁骨,那可如何使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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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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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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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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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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