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大福皱了皱眉,疑惑道:“大爷何故打听这些?”
“少废话!”乌常暴大声嚷道:“叫你说你便说,哪来那么多废话!”
陈大福见乌常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便知这小黑胖子不是个好糊弄的主,便也不想与他多说什么。
只是点点头头冷冷道:“自小就住这里!”
“哦?那你瞧见有两个小叫花经过这里没有?!”
“啊?”陈大福一听‘叫花子’三个字,就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于是便侧着身子,故意装作听不见他在说话。
“他娘的,少装蒜!”乌常暴朝他走近了几步,一边用手比划,一边还大声描述着陈遥来和陈小福的体貌特征。
不管小笑黑胖子说什么,怎么说,他都摇摇头,装作听不见,还连连摆手拒绝道:“不知,不知!你们还是上别处去问罢!”
“他娘的!又白忙活一场!”乌常暴嘴里骂骂咧咧,接着又转身对着中年男人,道:“大哥,这该如何是好?”
“这...”中年男人朝四处望了望,到处是杂草丛生、只瓦片碎,方圆几里难看到有人家居住,再加上也只有一条必经之路,恐怕那两个小贼就是这家的孩子!
中年男人对着陈大福,笑盈盈道:“我见大哥与我年纪相仿,可不知道家里可还有什么人呢?”
陈大福见他一脸慈祥,不像那乌常暴总黑了个脸,便放下了戒备之心,说道:“就我”刚一说完,屋里就传来一阵咳嗽声,这才又慌忙说道:“就我....和我贱内两个人”
中年男人又问:“可有子嗣?”
陈大福摇头说道:“没有,没有!就我们两口子相依为命,没有儿子!”
“这就奇怪了...”中年男人见他说话时不时地摸自己的鼻子,额头上满是汗珠,而且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前言不搭后语,便觉着此人有些古怪,于是上前了大跨了一步,似笑非笑着说道:“大哥着实是好福气呀!生了两个儿子,还真是生得机灵可爱呀!哈哈”
陈大福忍不住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家里明明就我们两口子!哪来两个孩子?”
“他娘的!”乌常暴撸起衣袖,想要揍陈大福,谎得他便朝后退了几步,用手掩面,小声说道:“你们要干嘛?”
“不给一点颜色瞧瞧还真觉着我们都是吃素的!”乌常暴说着又将手举起,想吓唬吓唬他。
“打人了,打人了.....”他故意扯着嗓子,大声叫喊道。
“他娘的,你还越说越来劲了!讨打...”说着便又要吓唬他。
“住手!”中年男人用手捏了捏了自己的嗓子,故意将声音提高了些,说道:“只要你交出你那两个儿子,叫他们把那‘碧寿丹’拿出来,我保证你全家都可平安无事,而且还有黄金相赠”
“黄金?”
“当然,钱不是问题!”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陈大福一听有黄金相赠,心头为之一怔,心道:“反正也不知那丹药是毒药还是良药!就还给他们便是了,还能落得黄金在手,何乐而不为呢?”
但又恐他们这是在故意哄骗自己!倒时候,交了东西还不给黄金该怎么办?
......
......
他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便摊开手掌朝乌常暴等人道:“你们凭什么让我相信呢?”
“你这老倌!”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倒也猜出几分,便顺手从衣袖掏出一个丝制的锦袋塞到陈大福的手里。
“这还差不多,没点意思意思哪里成呢?”陈大福笑盈盈地打开钱袋,掂量了几下,估摸着口袋里的物事也着实不少。
但又怕里面装的不是金子,赶紧又打开袋子,倾倒在手心里,一块一块用嘴咬了咬,道:“的确是金灿灿的黄金,讲究!”接着又赶紧放进口袋,然后系好。
“这金子?”陈大福咧嘴笑,想要问他。
“都是你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说道:“我说话算话,绝无虚言!”
“好,爽快!”陈大福说着便顺手将那袋黄金放到了衣袖里,对着屋里的陈遥来陈小福喊道:“都出来罢,别再藏了!”
兄弟二人闻得是父亲的声音,也没多想,就直接从屋里冲了出来。
“好呀!你们两个果然在这里!”乌常暴咬了咬牙,欲要上前揪住二人,一顿好打,才可解心头之恨。
不料,却被中年男人一把按住了。
“你们干什么?”中年男人瞪了他一眼,小声呵斥道:“还不给我退下!”
“我的儿呀!”陈大福伸出手,笑盈盈地对着陈遥来说道:“快把丹药拿出来给我罢!”
“啊?”
“把那个药丹还给他们罢!”
“啊?”陈遥来有些不解,紧皱了眉头,道:“为何要给他们呀?!”
“他娘的!”乌常暴咬了咬牙小声骂道。
“那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嘛,现在物归原主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嘛!”陈大福一本正经地说道。
“可是!”陈遥来迟疑了一阵,心想:“平日里陈大福就爱占人家便宜,像这等事怎么能轻易将东西还回去?若不是得了好处,鬼才会信他呢!”
“那娘的病该怎么办?”陈遥来朝他问道。
“你娘的病以后再说!”陈大福皱了皱眉头,道:“再说了,咱们又不知那丹药是毒药还是良药,就胡乱给她吃?”
“可是..”徐悠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站在那里半天闷着不说话。
“别可是了...”陈大福见状,语气开始加重了些许,说道:“既然那东西原本就是人家的,现在只是物归原主而已,也没丢了做人的本分!”
“好罢..”陈遥来见他是铁了心要把‘碧寿丹’交还给乌常暴他们,当即就一把将手伸进裤裆里,然后四下摸了摸,将药瓶递给了陈大福。
“这才是爹的好孩儿嘛!”陈大福双手捧着药瓶,小心翼翼地送到了中年男人的手里,‘嘿嘿’笑道:“现在我把这玩意儿物归原主,你们答应我的事情千万不要忘!”
中年男人并没打开瓶塞,而是拿起瓶子在耳边摇晃了几下,知道瓶子不是空心的,药丸还在,便又朝陈大福伸出手道:“拿来!”
“什么呀?!”陈大福有些明白他的意思,皱着眉头说道:“丹药不是已经给你了吗?!还要什么呀?”
“他娘的!那丹药本就是我们的!你们早就该物归原主了”乌常暴大骂道。
陈大福说道:“那你们还要什么?!”xiumb.com
“他娘的!少装蒜!黄金难道不该是我们的?”乌常暴握紧了拳头道。
陈大福望着中年男人,问道:“难道你们说话不算话?答应赠与我,先前却偏偏要改口朝我要了?”
中年男人并没理会他,专心致志地拿着那紫色药瓶上下把玩着。
“哼!他娘的!你到底交还是不交!别把老子惹毛了!”说着便将拳头举过头顶,想要打出手打他,吓得陈大福赶紧将手伸进衣袖里,把刚才那个钱袋拿了出来。
“罢了,罢了!”陈大福虽然有些不舍,但见这个乌常暴满脸横肉,绝不是一个善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保命要紧,于是便双手奉了他。
乌常暴接过黄金,又双手递到了中年男人手里,问道:“大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中年男人露出诡异的笑容,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乌常暴‘哈哈’笑将起来,而且还越笑越大声,并一脚朝陈大福的肚子踢了上去。
只听‘哎呀’一声,陈大福当即滚出两丈开外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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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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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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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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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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