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父亲把她许给这位拓跋公子,她还是满心欢喜的,但乌力吉与巴尔一条心,对自己父亲苏图多有不服之义,这次父亲将自己许给拓跋杰,就是为了找一个帮手,来抗衡乌力吉跟巴尔。
铃兰眼见拓跋杰已经醉了,可是乌力吉跟巴尔还在倒酒,她见父亲苏图也是醉意三分,无奈之下,她跑到拓跋杰面前,抢下酒杯,对乌力吉跟巴尔道:“二哥、三哥别再让他喝了,他已经醉了。”
乌力吉始终微笑着眯缝着眼睛,不说一句话,巴尔见铃兰来到面前,奸笑着问道:“铃兰,他喝这点酒就醉了,这叫东胡面子往哪儿放呀?”铃兰红着脸,胆怯道:“他已经醉了、、、、、二位哥哥,就别让他喝了、、、、、、”
巴尔举起酒杯,道:“那你来替他喝。”说着已经将酒杯送到了铃兰的嘴边,铃兰为难着,她后退着脚步,巴尔步步向前,乌力吉仍然眯缝着眼睛笑看这场戏。琇書網
大首领苏图虽然醉了,可当他看见巴尔对自己的女儿铃兰如此无礼,当即喝道:“巴尔,你在干什么?”巴尔停住脚步,道:“没什么,让铃兰替拓跋公子喝了这杯酒、、、、、、”
他眼睛斜瞟着苏图的脸色,苏图看巴尔没有停止的意思,再道:“拿过来,我替他喝!”苏图的话让巴尔有些吃惊,正在他犹豫之际,乌力吉起身过来,接过巴尔手中的酒杯,仰头喝了进去,然后又眯缝着眼睛坐了回去,苏图见此情景道:“还是乌力吉最懂我的心思、、、、、、”
然后仰天大笑,巴尔无奈的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乌力吉疑惑不解。此时的拓跋杰并未醉,刚一来,乌力吉和巴尔就表现出了不满,他心里就有些明白,喝酒时,别看他喝了不少酒,其实,开始喝酒时,他就运用内功将酒的麻醉劲分散到了身体的各个部分,这样自己就喝不醉。
此时,苏图看拓跋杰在那眼皮直打架,一手扶着头,知道拓跋杰已经喝醉了,赶紧安排他到宾客休息的大帐,拓跋杰随身带来的几个亲兵搀扶着他进了大帐,其中一个亲兵对另一个亲兵小声道:“去告知朗都尉,大将军所住的具体位置。”
另一个亲兵答应着:“是,我这就去。”拓跋杰虽然没喝醉,可是东胡部族的酒太烈,喝了之后,还是感觉头有点晕,就迷迷糊糊睡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的耳边有人叫他:“大哥,大哥,快醒醒,快醒醒、、、、、、”
拓跋杰一下惊醒,见是朗旗格,立即坐了起来,不待他问,朗旗格就跪倒在地,悲泣道:“大哥,你走后,我在大营里挑选了三百多人,都带来了,还剩下一百来人,谁知夜里大营起火,那一百来人死的死,亡的亡,只有几十个跑了出来,向我来报信了、、、、、、”
拓跋杰心中一惊,扶起朗旗格,问道:“怎么起的火?”朗旗格低声道:“大哥,报信的士卒说,咱们走后,接近傍晚时分,有东胡人进入大营,后来就起火了、、、、、、”
拓跋杰陷入沉默,半晌他问道:“士卒们有没有问,东胡人进大营干什么?”朗旗格道:“那些东胡人说,是送粮食的。”拓跋杰神情严肃,道:“我刚到东胡,他们就这么大方送粮食给我们,简直是笑话!”
朗旗格道:“大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拓跋杰道:“我到了东胡才知道,事情很复杂,现在大营被烧,无处安身,暂时只能在东胡静观其变、、、、、、”朗旗格道:“大哥,现在军中很多士卒都担心被东胡杀害。”
拓跋杰道:“你们的穿着打扮很方便,从现在起,你们注意东胡各个方面的消息,随时报告我。”朗旗格答应完,转身出了大帐,此时正是四更天。
朗旗格刚出了大帐,就看见黑暗中一个身影,“嗖、嗖、嗖”离开拓跋杰的大帐边正往前方跑去,还边跑边看,朗旗格双脚一点地,“噌、噌、噌”跃到此人面前,拿出腰刀到此人脖子上一放,道:“别动!”这人吓得一抖索:“大爷,不要杀我!”朗旗格压着刀道:“要想活命,跟我走!”这个人胆怯道:“是、、、、、、是,大爷。”
被朗旗格直接拉进了拓跋杰的大帐,拓跋杰见朗旗格刚出去就返回来了,还押着一个东胡人回来,心里明白了一大半,朗旗格对那个东胡人的双腿一踢,那个人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朗旗格道:“大哥,这个人在帐外偷听咱们的谈话。”
拓跋杰看看这个东胡人,问道:“快说,你在我大帐外干什么?”这个东胡人颤声道:“是、、、、、、是,二首领和三首领派小人来的、、、、、”拓跋杰问道:“他们派你来干什么?”这个东胡人道:“派、、、、、、派,小的来、、、、、来查看将军的一举一动。”
拓跋杰再次问道:“给我大营放火,是不是他们两个派人去的?”这个东胡人紧张道:“小的、、、、、小的,不知、、、、、”朗旗格道:“我来割下他的舌头,看他知道不知道。”
说着就拿着腰刀朝着这个东胡人的嘴就过来了,这人吓得立即道:“小的说,小的全说,是、、、、、、是二首领跟三首领联合要推翻大首领,将军是大首领的女婿,肯定也是要被二首领和三首领杀害的。”
拓跋杰闻听此言,心中惊颤,对朗旗格道:“把这个人想办法处理了,等天亮静观其变。“朗旗格答应着,已经将这个东胡人推出了大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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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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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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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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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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