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手扶马背上的拓跋雪,沉吟道:“也好,大家暂时也需寻个安身之处,你义兄既是鲜卑族人,去鲜卑也无妨!”
随后,几个人跟着慕容德涛的军兵人马,一路向北驰骋几百里,到了鲜卑中部慕容德涛的部族。
慕容世家是鲜卑中部大人,在鲜卑部族中有一定的影响力,其部落有四十余里,以军兵骠骑善射,英勇绝伦而著称。
拓跋杰一行几个人来到慕容部族,放眼望去,但见军兵有素,凌而不乱,再看一个营帐接一个营帐,帐前生了篝火,围坐着女人与小孩,都甚是欢喜。
今日,拓跋杰经百里驰骋,看到另一番与汉朝不同的鲜卑慕容部族,心中也甚是欢喜。
众人跳下马,随慕容德涛来到中间的一座营帐,正当拓跋杰观望之际,忽听旁边一个女子温婉清脆的叫道:“窦大哥,你们再不回来,我都要寻你们去了!”
拓跋杰愣了一下神,只见帐幕内左手旁一个容貌俊秀的鲜卑女子伫立于此,一身红色的衣衫,面带微笑,痴痴的望着自己,脉脉含情,芳心似醉,正是自己晌午相救的鲜卑女子慕容兰。拓跋杰拱手失礼,笑道:“多谢慕容姑娘挂念,我们安好无恙!”
慕容兰向他凝视片刻,有些羞涩道:“你、、、、、、无恙就好!”然后满脸绯红,转身出了帐幕。拓跋杰有些诧异,欲言又止,心想:“慕容姑娘,可是有什么事不肯明说?”
他在窦天志身边长大,从小到大,窦天志整天教导他勤学武功,寻找家传的鸳鸯铜锁,为父母报仇,他对那些儿女情长,不甚明白,更不懂女儿心思,慕容德涛看在眼里,近身对拓跋杰道:“家妹,倾心于贤弟,如贤弟尚未娶妻,我愿将家妹许给贤弟!”
拓跋杰忽然有些惊喜,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窦天志见此情景,微笑道:“好事,好事,我代杰儿应允了!”慕容德涛拍了拍拓跋杰,大声笑道:“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当晚鲜卑慕容部族大摆宴席,庆祝拓跋杰与慕容兰订婚。
慕容德涛命人腾出一座帐幕给他们住,拓跋杰见慕容德涛真心诚意,甚是感激。黑衣人早已把昏厥的拓跋雪,放入帐幕内的床上,慕容德又请来了部族的医师前来医治,医师来后,用自制的药丸塞入拓跋雪口中并灌入少许水,过了半晌,拓跋雪苏醒过来,慢慢睁开了眼睛。m.xiumb.com
待庆祝之后,也是午夜时分,清醒地拓跋雪正欲起身,被黑衣人喝道:“好好休息,不许起来!”拓跋杰与窦天志也近身到床边,关切的望着她,令她有些惊奇,忙问道:“你们、、、、、、?”
黑衣人起身在室内伫立,目光望向远处道:“你可是匈奴左将军拓跋辉的女儿拓跋雪?”她躺在床上会意道:“你怎么知道?”黑衣人回身又看了看窦天志与拓跋杰,手分别指向他们道:“如果我说得不错,这位是拓跋辉之子,这位是拓跋辉故友!”他们二人点点头。
黑衣人接着道:“我是汉朝人士,天柱山左慈,十五年前的一日,我占星问卦,得知李陵后人有难,从天柱山赶来匈奴相助,只是我来晚一步,拓跋辉将军身受重伤,我在一片树林救走他,怎奈他身重剧毒,无药可救!”窦天志近前握住左慈的手问道:“左大侠,那我大哥他、、、、、、?”
左慈叹了口气道:“拓跋辉将军第二日即离开了人世!”窦天志与拓跋杰神情悲痛,沉默不语,左慈缓缓沉吟道:“拓跋辉将军临终时,特意叮嘱我,来匈奴国骨都府寻找他的妻子跟儿女,还有他失散的儿子,更重要的是那把家传的鸳鸯铜锁!”
拓跋杰目光炯炯,急切问道:“我阿父可否交待过鸳鸯铜锁的藏身之处?”左慈在室内转了一圈,道:“我已拿到鸳鸯铜锁,只在寻找你,今日,我一路跟踪拓跋雪,见她与你打斗,后左贤王与赫连托出现,我一路紧随你父子二人,方才知道你是拓跋辉之子拓跋杰!”
床上躺着的拓跋雪听闻此话,即刻起身拥住拓跋杰道:“你是哥哥?”兄妹二人相聚,百感交集,有很多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竟哽咽在那里了。
左慈见这兄妹二人情绪平稳后,慢慢坐到桌旁,缓缓从怀中拿出了一把金色的鸳鸯铜锁,放到拓跋杰手里,道:“收好它,日后,按你父亲的遗言,回汉朝传给后人!”
他又接着道:“前些天我夜探骨都府,为不惊动雪儿,我带了熏香,待雪儿睡稳后,才将你阿母留下的百宝匣拿走,取出鸳鸯铜锁,我又挂念雪儿,随后又将百宝匣送回!”拓跋雪惊喜的望着那把鸳鸯铜锁,真想去触摸,手却有些颤抖,江湖上寻找那么多年的鸳鸯铜锁,竟然在阿母留给自己的百宝匣中!
拓跋杰更是喜出望外,他想到了所有曾经追寻过这把鸳鸯铜锁的人,更让人讽刺的是赫连托,想到此,他笑道:“当初,赫连托为夺取我家传的鸳鸯铜锁,竟然勾结楼兰,陷害我阿父造反,又半路假意救人,令我阿母与妹妹在他府上软禁至今,没想到的是,鸳鸯铜锁就在他身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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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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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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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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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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