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可是赤川身边最红的一条狗,他有什么动向会不告诉你?夜鸿弈,如果你和赤川想在本圣女身上打什么歪主意的话,本圣女保证你们会死的很惨!”幻萝警告开口。
“圣女大人言重了,鸿弈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圣女的主意,不错,刁刁是没死,可谁敢保证是因为司空穆给她逼毒?如果不是,赤川这一动手,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焰赤皇的意思是先试探一番,若真如此,再动手不迟。”夜鸿弈搪塞道。Χiυmъ.cοΜ
“试探?谁敢?你么?”幻萝挑眉看向夜鸿弈,声音透着轻蔑。
“这个么……相信焰赤皇自有安排,其实圣女大人过虑了,整个焰赤国最想司空穆倒下的,当数赤川。”夜鸿弈一语破的。
“罢了,本圣女不想听你这些鬼话,你告诉赤川,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一次他若不能把握机会,那么他这辈子都别想翻身!司空穆是怎样的人,他该清楚!”幻萝阴眸瞥了眼夜鸿弈,继而转身离开。
直至幻萝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夜鸿弈的眸子方才敛了那份卑微的恭敬,变的阴蛰骇人。
一夜的时间,夜鸿弈根本无法入眠,只要想到那个皇教童子,他心里便觉闷的慌。直至挨到天亮,夜鸿弈穿戴整齐后离开夜府,直奔总坛而去。
然就在夜鸿弈欲入总坛之时,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先他一步进了总坛。
“水秀?她怎么会没死?”夜鸿弈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顶着姚莫心面皮的水秀,而此刻,水秀的身影已然淡出夜鸿弈的视线范围。
糟糕!夜鸿弈心知不妙,当即折返,直朝鬼府而去。
“为什么水秀还活着,我不是让你把她杀了!”夜鸿弈冲进鬼府,一把揪起自暗室走出来的鬼杵。
“你看见水秀了?她在哪儿?我本与水秀约好今日换皮,可她一直没来!”鬼杵茫然看向夜鸿弈,眼神不似有假。
“没来……水秀进了总坛。按道理来说,她就算有事也该先找我,怎么会直接进了总坛?是不是那日的话被她听了去?”一个皇教童子,已经让夜鸿弈草木皆兵了。
“不会吧?”鬼杵一脸惊诧看向夜鸿弈。就在这时,夜鸿弈眸色骤凛。
“不好,有人来了!鬼杵,你记着,如果你敢背叛我,你和幻萝的那件事,自会有人昭告天下,介时你能不能活不重要,重要的是幻萝再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你懂的!”夜鸿弈寒声警告鬼杵后,咻的闪身进了鬼杵的暗室。
几乎同一时间,罗刹率领十几个皇教童子如神降般出现在了鬼杵面前,
“你们……要干什么?”鬼杵慌乱看向来者,心底五味陈杂。
“教主有请!”罗刹冷喝一声,未等鬼杵反应,已有童子上前拉着鬼杵离开了鬼府。
总坛内一如既往的阴寒森冷,鬼杵战兢跪在巨蟒前,身体不自觉的战栗,牙齿都跟着打颤。
“鬼杵,你好大的胆子!”冰冷的声音自头顶飘际过来,鬼杵闻声,磕头在地,
“教主大人,鬼杵一向安分,不知教主大人何出此言啊!”鬼杵将头埋在膝盖上,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恐惧。
“安分?你勾结夜鸿弈暗中坏皇教好事,这也叫安分?”阴恻恻的声音自司空穆口中溢出。
丁九之死,司空穆怀疑之人共十个,于是他便派出童子暗中监视这十人,如果这些人没有异心,即便发现童子,也不会痛下杀手,但昨日,十个童子只回来九个,唯有监视夜鸿弈的童子没有回来。这就说明,那个背叛皇教,并在赤川背后搞鬼的人是夜鸿弈!
养虎为患,司空穆怎么都没想到夜鸿弈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看来他是活腻了!
“夜鸿弈?教主何出此言?”鬼杵慌乱看向司空穆,眼中尽是质疑。
“怎么?你想狡辩?皇教在朝廷的那些细作已经被换的所剩无几,他们各个都被换了面皮,如今鬼道子不在府里,鬼府上下皆听你一人号令,加之换皮手法精湛,若不是你亲自动手,还会是谁?”司空穆厉声低吼。
“教主大人明鉴,鬼杵确有在夜鸿弈的指示下换过面皮,可夜鸿弈告诉鬼杵,这都是教主大人您的吩咐啊!鬼杵之所以对夜鸿弈言听计从,完全是想向皇教表明鬼杵的一片忠心!”鬼杵瞠大双目,坚定道。
事实上,夜鸿弈当初拉拢鬼杵,一来是用幻萝作诱饵,二来也是承诺会在司空穆面前替他说好话,他日鬼道子若想传承衣钵给鬼妹,自己也好有座靠山。
“你确定?”司空穆冷声质疑。毕竟在司空穆眼里,但凡焰赤国的人,还没有一个人傻到去投靠赤川而得罪皇教,所以司空穆相信鬼杵只是被蛊惑,这也是他没直接动手杀了鬼杵的原因。
“鬼杵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皇教作对,跟教主作对啊!”此时此刻,鬼杵方才知道,原来夜鸿弈竟然投靠了赤川。
“好,本教主信你一次,如果让本教主知道你有半句谎言,你该知道皇教惩治奸佞的手段!”司空穆留下鬼杵的另一个原因,便是想通过控制鬼杵,继而控制鬼府,毕竟鬼道子为人刁钻,不易控制。
“鬼杵不敢!鬼杵誓死效忠教主!”鬼杵忽然感觉自己是从鬼门关走了一次,额头冷汗淋漓,起身时双腿已经麻木。
回到鬼府,鬼杵第一时间冲进暗室,一把揪起坐在椅子上的夜鸿弈。
“你背叛皇教?为什么没告诉我!”鬼杵狠戾低吼,终是意识到自己像猴一样被夜鸿弈耍的团团转。
“司空穆都说了什么?”见鬼杵双目赤红,夜鸿弈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还能说什么!你背叛皇教,死有余辜!”鬼杵说话间便欲拉夜鸿弈出去。几乎同一时间,夜鸿弈出手封住了鬼杵的穴道。
“怎么?你想把鸿弈交出去领功?鬼杵,你如今活着回来,想必已经把所有的勾当都推到我身上了吧?可以啊!你倒是把鸿弈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了,怎么,你不在乎幻萝的生死了?”夜鸿弈阴冷笑着,眼底寒光如刃。
“你!你想干什么?”在听到幻萝两个字的时候,鬼杵登时清醒过来,愤然看向夜鸿弈。
“干什么?鬼杵,你最爱的女人,那个皇教高高在上的圣女,如今也是赤川的人!你把鸿弈交出去的同时,便是把幻萝也交了出去,还有呵,如果幻萝知道那日玷污她贞洁的人是你,你说她会不会恨你一辈子?哪怕将你碎尸万段都不解恨呢!”夜鸿弈一番话,说的鬼杵顿时如霜打的茄子,没了生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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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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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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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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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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