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别信他!铁血兵团的令牌能用铁做么!而且上面也不是印着‘血’字!”姚莫婉一脸肯定的看向金兮。
“哎呀,你就别挑拨离间了,你看他们被你绑的多结实,就算他们想帮你,也得起得来才行啊!再说,你也忒没见识了,这是铁么?这是乌金!瞧你这穷酸相,想必也没见过什么宝贝!”人妖扭腰摆臀的走到姚莫婉面前,细长的丹凤眼带着一丝不屑!
穷酸?是说我么!姚莫婉一直觉得自己是富的流油的!
“没错,这是乌金!至于上面的字,是按照权力等级划分的,都尉的令牌上是‘铁’,本使与白使腰牌上的字是‘血’,三名副都尉的腰牌是‘兵’,其余虾兵蟹将就剩下‘团’了!”墨常解释道。Χiυmъ.cοΜ
“既是铁血兵团的人,那金兮便将姚莫婉交给二位了!”金兮倒不是有多信墨常,只是对于他们来说,纠结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一路辛苦!告辞!白白,你选哪个?”墨常朝金兮拱了个拳,旋即看向白斩。
“自然是这个穷酸的白痴!像这样低贱的人若是贴在你身上,还不知道使出什么手段勾引你呢!”姚莫婉忽然想咬人了!就算是夜君清主动送上门儿,她尚且还要考虑一下!
“莫婉还真不比人妖小姐的品位,真他娘的特别!”姚莫婉一直觉得自己是有涵养的,可面对这种极品,她承认,她的涵养已经被狗吃了。
“你!你骂人!”人妖不乐意了。
“白白不生气,你没听出来,他在夸你么!”墨常的话极为真诚,不像是敷衍,于是姚莫婉与夜君清相互搥着肩膀,才不至绝倒在地……
深夜的林间漆黑静谧,偶有走兽路过,都被这对像极了黑白无常的家伙吓的撒丫子就跑,稍有胆小的如麻雀之流,竟主动昏倒充当食物。
“莫婉,对不起。”篝火旁,姚莫婉与夜君清被二人用麻绳绑在一起,背对而坐。
“对不起就不必了,想想怎么逃走吧。”姚莫婉苦笑,她与夜君清之间,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对不起谁了。
“如果有机会,你快跑,君清为你挡下他们!”夜君清低声开口,若姚莫婉有闪失,他自不能独活,既然如此,他不介意用自己的命换姚莫婉的命。
“王爷想法倒是不错,不过……”
“说话能不能小声点儿,真扫兴!还有,想逃跑的心思还是打住,莫说你们现在被雌雄针封住了穴道阻了真气流动,就算不封,只要一个跑不了,另一个也别想跑!”人妖终于抽出在狗熊身上乱摸的手,悻悻看向姚莫婉和夜君清。
“没错!雌雄针可是我们家白白的独门密器,你们两个人相距若是超过两百米,皆会心胆俱痛,直至距离小于两百米方才停止疼痛!”墨常正解。
姚莫婉与夜君清闻声,皆道墨常胡言乱语,一根银针而已,还以为是孙悟空的金箍棒呢!
“墨常左使好魁梧啊!”姚莫婉心生妙计,当下捏着嗓子,娇柔唤道。此刻,姚莫婉微眯凤眸,媚眼如丝,看向墨常的神情充满诱惑。
“不许看!姚莫婉,你干什么呢!”姚莫婉只是报着试试看的态度,却不想墨常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大,想来他也是知道美丑的。
“莫婉没干什么啊!哎呀,墨常左使的……啧啧,世间怕再也找不出比墨常左使更威猛的男人了呢!”姚莫婉眸子有意无意的瞥向墨常正欲遮掩的地方,红唇勾起妖艳的弧度。
“黑黑!这是怎么回事?你……你不喜欢我了?”人妖再瞎,那么大个东西指天望月,她又岂会看不到。
“不能够啊!”墨常当下否定,可惜事实胜于雄辩。
“那这……这怎么解释!”人妖指着墨常的雄壮处,恨恨道。
“这……火烤的!太热了!我得凉快凉快去!”墨常无从解释,当即起身走向树林,这一刻,墨常感激上苍为人类创造了手,其实手的用途很广,譬如现在……
“莫婉劝白右使还是追上去瞧瞧,听说这片树林入夜之后,总会出现些美艳倾城的狐狸精啊!俏女鬼啊什么的!你就不怕……”姚莫婉似有深意看向白斩。
白斩自是坐不住了,当即朝墨常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莫婉,本王不喜欢你这方法。”诚然夜君清知道姚莫婉用的是美人计,可他听着就是不舒服!其实他觉的吧……墨常也不算太威武!
“那王爷是不想走了?”待白斩的身影淡出视线,姚莫婉当即起身,甩开身上的麻绳。
“这……你怎么解开的?”夜君清甚至没感觉到姚莫婉的手在动。
“王爷不觉得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么!”姚莫婉一语惊醒梦中人,夜君清亦起身抛开绳子,正欲拉着姚莫婉纵身飞起之时,忽觉真气受阻。
“罢了,我们跑吧!”姚莫婉当下决定,于是两人朝着与墨常白斩相反的方向狂奔。
银白色的月光仿佛薄纱拂面,洒下满地碎银,夜君清紧紧握着姚莫婉的手,夜风吹起他如墨的长发,飘逸如仙,姚莫婉顺着夜君清的牵引前行,眸子不禁意瞥向那抹俊逸的容颜,脑海里浮现出的是那一夜的钟情,夜君清便是那从天而降的神人,将她自匪贼手中救出,即便带着面具,她仍失了心,只是阴差阳错,那个面具的主人竟然是夜鸿弈。
如果那一夜夜君清摘下面具,该是怎样的结果呢!姚莫婉收回视线,唇角抹过一丝苦涩。
秋风乍寒,姚莫婉不经意的抖了一下,心顿时清明,与其想那些永远都只能是如果的事情,倒不如想想当下该如何逃出生天。
“不好,他们追来了,莫婉,你藏起来,本王引开他们!”就在姚莫婉卯足劲头儿欲飞奔之时,夜君清忽然止步,硬是将姚莫婉搥进左侧凹陷处。
“不行!莫婉不能……”姚莫婉本欲拒绝,却见夜君清早已跑开,看着夜君清的背影,姚莫婉忧心忡忡。
幽幽的月光下,两抹身影仿佛幽灵般缓缓而落,正停在夜君清面前,俨然地狱索命的黑白无常。
“真是不听话!都说了你们跑不掉的,干嘛白费力气嘛!”白斩的站姿很独特,就好像双膝间夹着萝卜。
“怎么只有你?姚莫婉呢?”墨常说话间竟显得比狂奔之后夜君清还要累,好似刚刚耕了一晌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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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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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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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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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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