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还给你们留了点儿……”杨易略带几分得意道。
谢渊和季斌松了口气,喝口汤也行啊,总不能来了‘盛世王朝’一趟什么都没碰就走了吧?
不过两人心里还有点儿担心,杨易真的这么好吗?难道这汤里有什么问题?
谢渊和季斌对视一眼,似乎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顾虑,大班长谢渊笑哈哈的开口询问道:“杨哥,这汤你没喝?”
“没喝,专门给你们留的!”杨易坚定的点了点头。
“是不是这汤不和你胃口啊,要不我叫服务员换掉吧!”谢渊说着,就要将那碗八宝珍珠汤给换掉。
杨易急忙制止,佯怒道:“谢老弟,你这是啥意思?哥哥我专门给你留的,你不合就算了,怎么还换掉呢?是不是信不过我?”
谢渊和季斌没说话,但两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小人,真是小人,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们以为我会像你们一样无耻吗?杨易在心中暗骂,抄起汤勺满满的喝了一口。
“嗯……嗯……哦……”杨易一脸的舒畅,咽下去后啧啧称赞道,“味道真心不错啊,快来尝尝……”
谢渊和季斌总算是放下心了,他能喝我们也能喝,这证明汤里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两人你争我抢的将一碗汤喝下了肚,这么一会儿工夫,杨易已经抽掉了一支烟,他幽幽道:“咦?对了,拉菲红酒呢?”
“在……在这儿……”谢渊和季斌差点儿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还好杨易提醒了一下,看来这小子还真是没见过世面,不喝汤就是为了红酒呀。
季斌惴惴不安的将三瓶‘红酒’放在了桌面,两瓶没下药的摆在了自己和大班长谢渊的面前,那瓶下药的当然是放在了杨易跟前。
“来,咱们喝一杯!”谢渊迫不及待的想给杨易倒上一杯。
“等会!”杨易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臂,疑惑道,“这……确定是刚才那三瓶吗?”
“对啊对啊,这当然是刚才的红酒啦……”谢渊和季斌忙不迭的点头应是,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明明是三瓶红酒,到隔壁晃悠了一圈变成了无色透明的,这……还真是够扯淡的。
杨易继续道:“不对啊,我眼睛坏掉了吗?刚才是红酒的呀,怎么你们到隔壁休息区走了一遭就变成这样了?”
杨易拿起面前的那瓶红酒,显得很是无语,上看下看,表情越发的古怪了。
“呃……这个……”谢渊张了张嘴,心思百转,顿时计上心头,说,“杨哥,你有所不知啊,这红酒啊,醒酒之后就会变色,不变色证明醒酒的不彻底,你看看,你看看现在这颜色,纯净的一塌糊涂,这醒酒醒的很彻底呀!”
“是这样吗?”杨易疑惑的问道。
季斌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杨哥,你少见多怪了,有的红酒比这还扯淡呢,还有五颜六色的呢……”
“你闭嘴……”谢渊急忙制止季斌的胡扯,尼玛,再说下去,颜哥哥让咱们变出来五颜六色的红酒怎么办?
上哪找去?!
谢渊转首又对杨易道:“杨哥,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们兄弟两个吗?咱们是好哥们儿啊,我能骗你吗?这真的是刚才的红酒,不信你闻闻,这味道怎么样?”
大班长说着,就拿起杨易面前的那瓶拉菲红酒凑到了杨易的鼻子前,杨易深深地嗅了一口,竖起大拇指道:“嗯……不错不错,是刚才的味道……”
“那当然,颜色虽然变了,但它的味道一点儿都没变,一样的甘醇,来来来,咱们尝尝……”
谢渊说着,急忙给杨易倒上酒,他似乎很害怕杨易喝了没有反应,红酒也照样倒了满满的一大杯。
大班长还要给自己和季斌倒上,杨易忽然制止道:“别啊,先倒我的吧,先把这瓶喝完再喝你们的……”
“不……不要了吧……”谢渊和季斌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尼玛,这简直就是作茧自缚,杨易的红酒里可是有强劲春药的呀。
据说喝上这么一大杯,急的母猪都要干上一炮。
谢渊和季斌吓得冷汗都快要出来了,两人手忙脚乱的想要制止杨易,可谁曾想,杨易一把将两人的手甩开,冷着脸道:“怎么个意思?看不起我是不?不让给你们倒酒是不是看不起我?还是这酒里有问题?”
“没……没有那意思……”谢渊和季斌对视一眼,脸色看起来比吃了苍蝇还要难受。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杨易同样给自己倒满,心里好似有十万只草泥马在来回奔腾一样,闹腾的紧……
倒完了酒,杨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小心翼翼的举起酒杯,满脸笑意道:“来……咱们干杯……”
“干……干杯……”谢渊和季斌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心里却像是死了爹一样的难受。
这……不会是真的要喝吧?
在谢渊和季斌的注视下,杨易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点滴不剩,随后放下酒杯,稍有兴致的看着两人。
杨易把酒一喝,谢渊和季斌心里顿时好受了不少,这傻小子还真的喝下去了,哈哈哈,太好了,玛德,看你那穷酸样,待会药劲来了看你怎么解决!
“咦?你们怎么不喝?”杨易像是没事人一样,催促着大班长和季斌。
杨易从小练武,更是在战场上无数次冲锋陷阵,心性早已坚定到了磐石般的地步,他自认为春药对自己是没有多大的作用的,只要心如磐石,紧守心神,这种催情药分分钟就能压制住。
这倒不是杨易狂妄自大,而是早已有了好几次这样的经验,作为杀手,训练的时候自然是要考虑到所有的情况在内,吃春药这种常见的手段当然也不例外。xǐυmь.℃òm
谢渊和季斌高兴有点儿过头了,杨易一开口提醒,两人顿时醒悟了,卧槽,我们也要喝呀。
“这个……杨易同学,我忽然想起来了,我最近肠炎犯了,不能喝酒……”大班长谢渊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季斌同样不甘示弱,‘哎呦哎呦’的捂着肚子,装模作样道:“厕所呢?厕所在哪?我要上厕所,不好,肚子好痛啊……”
“行了,别装了,有意思吗?”杨易腾地站起了身,一拍桌子,冷冷的看着谢渊和季斌。
“杨易同学,我们……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看我们像是在开玩笑吗?”为了表现的过于逼真,季斌死死地屏住一口气,额头上都憋出汗水来了。
脸庞红红的,不知道的人还真的能被他给骗了呢。
当早就已经了解两人计划的杨易会上当吗?答案是否定的。
他面带着微笑,指了谢渊和季斌道:“两位老同学,咱们都是明白人,敞开天窗说亮话,你们的计划我早就已经知道了,这时候再装还有意思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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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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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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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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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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