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女尊令>东方墨:爱欲情杀1
  最后一丝黑暗随晨曦褪去,给天下会这一处是是非非的地方添了一分暖意。

  可尽头黑纱层叠的房中陈设瑰丽仍如夜,伴着几声气若游丝的喘息,似乎连空气中的香气都泛着湿哒哒的粘腻。

  “墨儿,你既不喜我的男儿身,那我便赐你这世上最销魂蚀骨的女子,任你玩弄。”

  虚弱的呻吟从深处传來,床边的黑纱微微的动了动,一只白玉似的手欲探出,可瞬间又失力的落下去,毫无生气的垂在床边。

  或甜腻或放肆的女子笑声从里头传出,她们嘴里不断的吐出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却无论她们叫的如何淫荡,那床上的少年皆不予回答。

  兴许,是提不起力气去应答了,虚弱的连推拒都做不到。

  淫靡的氛围里,每隔许久才能听见里头微弱的一丝呻吟。

  坐在外间的人静静欣赏着这一切,面露微笑的看着。

  忽而,一声虚软的、脆弱的带着绝望的恨意的声音从里头响起……

  “……南剑,我曾那么感激与你,但从今往后……有多恩情,就有多恨……”

  南剑坐在软榻上,轻轻拨弄着碗中的茶叶,眼角一丝诡谲的笑意浮起。很好……

  很好……我的墨儿,那我们就走着看,你的恨意,究竟能持续多久……

  是否能久到我死的那一天。

  这一年,东方墨才十一岁,已经來到天下会三年,第一年他感激南剑救了他,第二年他崇敬南剑如不败的天神,第三年他害怕南剑看他的眼神。

  现在,他恨南剑。

  再十个月后,这恨成了每晚必定惊醒的噩梦,萦绕心间褪不去的恐惧,以及绝望。

  银铃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寝殿中,听起來却莫名的凄厉惨烈。

  “你这个疯子。疯子……”

  东方墨望着摆在他眼前的那一团雪白的肉,歇斯底里的尖叫。原本漂亮的丹凤眼中沒有半分光彩,仿佛眼前那个蠕动着的东西不是婴儿,而是來自地狱的厉鬼。

  十二岁不到的少年,竟然有了自己的孩子。

  孩子的脚踝上拴着一枚银白的铃铛,只要一晃,便发出比嘶喊更尖锐的声音。

  抱着孩子的不是旁人,就是那天下会被高高奉之为神的盟主南剑。他提着孩子的两条手臂,提溜着在半空中晃了晃,好像审视物品一般,笑道:“墨儿,它的皮肤,就跟你一样白嫩。你说,是不是也同你一样令人欲罢不能。”

  预示到接下來要发生什么,东方墨惊恐的睁大了眼,四肢冰凉僵硬到连别开视线的动作都做不到。

  南剑的手缓缓在婴儿光裸的身体上滑过,从上往下……停在那处几乎可以说是几乎沒有发育的器官上。

  “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东方墨已经崩溃了,发软的膝盖重重跪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骨骼碎裂声。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能捂着嘴堵住喉咙里发出的呜咽。

  接连不断的给眼前的人磕头,一声一声沉闷的声响从额头和地面接触之时发出來。一声又一声,漆黑的大理石地面上洇出一滩暗色的粘稠液体。

  血从东方墨的头上淌下來,粘腻的让他几乎连眼皮都睁不开。“……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不要……”

  “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

  低低的笑声从薄削的唇中溢出來,南剑倏尔就握住了婴儿的下身,婴儿受疼,由原來的抽泣改为嚎啕大哭。他笑着扭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少年,认真询问:“本座有点听不明白啊,墨儿,你哪里做错了呢。”

  “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银铃声阵阵,似若招魂。

  东方墨的神智已经不清了,根本听不见南剑说了什么,只知道一个劲儿的用血肉模糊的额头去撞击地面,然后喃喃一声,继续磕头。

  所以当南剑皱眉的时候,满屋子侍女抽气的声音他并沒有听见。那是一种自心里发出來的,恐惧声音。

  提着婴儿的手忽然就松开了,雪白的小身影直直往下坠去。

  ……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血从小小的身体下蜿蜒流出,蔓延了整个视线。

  东方墨停下动作,怔怔的看着眼前愈发惨烈的景象,惊恐到说不出话。

  一双冰凉的手捏起了他的下巴,低沉蛊惑的声音自他耳畔响起。“我问你话,为何不回答。真是不听话的孩子,要受到惩罚的。可是,本座怎么舍得惩罚墨儿呢。不如就让你的孩子替你受过吧,是不是很好,恩。”

  眼前的迷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漫天遍地的血红,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的他几欲晕厥。

  “怎么还是不说话。”南剑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大对劲,用力捏开了东方墨的嘴,发现里面的舌头已经咬烂了,血肉模糊的一片,连带着脸上的污血一起,根本无法分清这原本应是一张精致绝美的小脸儿。

  东方墨沒有焦点的眼神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看着那一团蜷缩在血泊里的白色,又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來。

  眼前瞬间一片漆黑,便失去了意识。

  南剑是个疯子,东方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可怜他早先并不理解那些侍女眼中的畏惧是怎么回事,只一味的沉溺在对天下会盟主的崇拜中,不可自拔。

  直到他注意到南剑看他的眼神愈发不正常,就像……长安的那些纨绔望向妓女的眼神,里头赤裸裸的都是情欲。

  疯子,亦是禽兽。

  南剑无法让他心甘情愿做一个玩物,便问他:“墨儿墨儿,你是不是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很不正常。你无法接受对不对。”

  他希冀南剑能放他自由,拼命点头。

  可是南剑却忽然笑的很玩味,还颇为认真的思索了片刻,对他道:“既然你不喜欢男人,那我便给你找些女人吧,全长安最销魂蚀骨的女支,让她们來教你怎么做……”

  然后呢。十一岁的他,被女支女强暴了,还有了一个孩子。

  得不到,也不毁掉,只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直到面目全非鲜血淋漓。这就是南剑。

  东方墨睁开眼,入目的是华丽中透着压迫感的黑色承尘,繁复的花纹犹如诡异的符号,诅咒着他。

  “墨儿,成为本座的人,从今往后我就不折磨你了,如何。”

  东方墨看不见说话的人,只听见这句从空中飘來的话,默默无话。

  他沒有问那个孩子去哪儿了,是不是死了,也沒有问自己现在躺着的是什么地方,只僵硬了很久,然后微弱的点了头。

  眼底沒有泪,干涩到沒有知觉。

  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东方墨这个人了,有的,只是天下会盟主的一个玩物,一具会吃饭能呼吸的行尸走肉。

  仅此而已。

  ……

  天下会的总坛有间华丽的比皇宫更甚的大殿,暗香氤氲的空气在浮动的黑金云纱间浮动,一拨又一拨的掠过顶上的金榻。

  淫靡到极致的音乐,浪荡到不可思议的舞姿。

  东方墨含着一枚熟透的梅子,身子往后转,贴上身后的另外一双唇。梅子从两人相接的舌上渡过去,红艳艳的汁液顺着细腻的下巴淌下來,滴在衣衫不整的锁骨上。

  比起下头撩人心弦的舞娘更诱惑。

  南剑舒坦的靠在金榻上,眯起眼睛:“可惜啊可惜,墨儿你虽好,但本座不能无后不是。”

  “全凭盟主吩咐。”东方墨别开头,淡淡道。

  南剑满意的看着怀里一日更甚一日温驯的玩物,大手遥遥一指,指着台下那正起舞的舞娘:“那就她吧。”

  一旁的侍女见状上前,恭敬的半跪下:“可要奴婢现下就去准备新夫人的行头。”

  南剑笑着摇摇头。

  “不是夫人,是妾。”

  那被指中的舞娘便是秦舞衣,对舞技痴迷到不可思议的秦舞衣,自此再也沒能走出这华丽却阴霾的天下会。

  而那时候的秦舞衣,并沒有意识到她此后要走的究竟是一条怎样的路,她眼中注视的,只有那高台上层层帘幔被风拂开的时候,隐隐露出的那张少年精致的脸,并深深烙印进了心底。

  其实不仅仅是秦舞衣,包括南剑和东方墨也沒有想到,他们三人的命运,竟会因为这一场随意的婚姻,紧紧纠缠在了一起。琇書網

  爱到极致,恨到极致,相爱相杀。

  十六岁的东方墨出落的高挑俊俏,一双亮晶晶的丹凤眼微微往上挑着,举手投足间都是说不尽的风情,道不完的清雅。

  自然,除了那一张终年不变的脸,上头始终沒有半分表情。

  桌案旁秦舞衣送來的冰糖荷叶粥还原封不动的放着,他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便低头继续看文案。末了,一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从身后缓缓抚摸他的脖子。

  “盟主出去了,不在。”

  细腻犹如上好丝缎的声音,混合着刚刚沐浴后的花瓣香气,喷在他耳畔。身旁的侍女也都已经见怪不怪,丝毫沒有将多余的视线浪费在这个女人身上。

  从前就在权贵周边放荡的舞姬,入了天下会的门,不仅沒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只要一离开南剑的视线,便去勾引他的男宠。

  而天下会的事自然沒有什么是能瞒过南剑的,况且秦舞衣也从未想要瞒过。她给南剑戴的这顶翠绿的大帽子,整个天下会几乎沒有人不知道。

  可偏偏秦舞衣的手段高明,一边被残忍成性的盟主折磨,一边还能哄得了盟主同意,让她在天下会的势力范围之内畅通无阻。不过秦舞衣做的无外乎两件事,跳舞,和勾引东方墨。

  而勾引东方墨的结果,就是等南剑回來后,用沾了盐水的鞭子再次打的体无完肤。

  众所周知,天下会有三件怪事:一是秦舞衣沒日沒夜的给盟主戴绿帽子,而盟主却还沒杀她。二是东方墨明明只是个不入流的男宠,却能在盟主不在的时候替他处理会中大事。三是东方墨对秦舞衣的态度,既非私情,却又不那么光明磊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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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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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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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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