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昊领着男子走到另一个角落处,确认四周的人看不清这里的情况后,才转过身,用越南语问道:“为什么来这里,不怕龙魂让你们有来无回?是谁雇佣了你们?”
听到‘龙魂’,男子瞳孔猛一阵收缩,手里的沙鹰骤然瞄准了田昊的脑袋,嘶哑着问道:“你到底是谁?”
田昊摇头苦笑,“如果我是龙魂的人,你现在还能活生生站着?”
“你究竟是什么人?”男子丝毫不敢放松,眼前的男人给他一种奇异的压迫感,越是长时间看着他,越发觉跟起初的感觉不一样。
田昊想了想,稍微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掏向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一个小小的上衣口袋自然不可能装有武器,所以男子并没有当作威胁动作而开枪,只是静静等待田昊要拿出什么。
“认识这个么?”
田昊从口袋里取出来的,是一枚小小戒指,类似于普通婚戒的大小,戒指的材质看上去是铂金,但年份久远的缘故,光泽显得较为暗淡。没有任何的珠宝点缀,仅仅是金属戒指。较为奇特的是,戒指上面的纹路呈现墨玉似的光泽,纹路的复杂程度也达到了让人眼花缭乱的程度
如果说男子第一眼看见戒指,只觉得有些眼熟的话,那么当他突然瞥见戒指的内壁,刻着的那个细腻的符号后,顿时有了血液凝固,肺部窒息的感觉!
他只是在资料上见过这个戒指,而这个戒指在他们这群人中,仅仅是传说一般的存在。
但是,哪怕这个戒指他们一辈子都未必能看见,他们也必须努力记下来,特别是戒指内壁的那个符号。虽说这个符号只是一个简单的英文字母H,却是他们永生不敢遗忘的。
因为,刻有这个字母的戒指,它的持有者,在某一领域内,代表着是至高无上的权力,也是他们灵魂深处最崇高的信仰!
田昊见到男子的震骇表情,知道他已经明白,也就随意地将戒指再度放回了上衣口袋,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个可以让世界为之疯狂的象征,就这样安静地躺在这个男人每天穿的衣服某个口袋里。
“好了,不要再露出这种表情。”田昊友好地拍了拍男子宽厚的肩膀。
男子浑身一颤,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田昊和煦的笑意,只却感到身处腊月寒冬,极地冰封的地带,想起有关这个男人的事迹,冷汗涔涔的流淌,双腿一软,匍匐着跪倒在地,甚至要把头埋进地水泥地面。
“属...属下阮文强,见过皇!”阮文强虔诚的颤声喊道。
田昊挑了挑眉毛,“你叫阮文强,这么说来,阮兴强是你哥哥?”
“是的,尊敬的皇!”阮文强依旧四肢匍匐不敢抬头,毕恭毕敬地回答。
田昊无奈地叹了口气,“起来吧,不需要太多礼节。”
阮文强见田昊似乎没怪责的意思,小心翼翼地爬起身来,退了三步,才站直,看着田昊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样,一对虎目里,充满的是狂热的敬仰、崇拜!
他竟然能见到这个男人?那个在自己兄长口中奉为神一般存在的男人,竟然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见阮文强已经明白自己的身份,田昊也就不再多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下过令,不允许踏入这里一步。”
阮文强小心翼翼又恭敬的回答道:“回禀皇,是上级命令我们小组过来执行此次任务。具体情况我不知晓,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是我们第一次踏入这里,也没有受到龙魂的阻拦。”
“是谁雇佣的你们?”田昊好奇的问道。
“具体是谁我不清楚,不过和我们接头的人是一个名叫陈烈的人。他说,只需要绑架这个女人引您过来,然后杀掉你,就算完成。”阮文强答道:“我也不清楚上级为什么会接这种简单任务。”
刚说完‘简单任务’,阮文强突然感觉不对,这任务怎么会简单?对付的人如今可是眼前的男人!
一下子想改口,阮文强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得讷讷说不出话来,一脸尴尬表情。
田昊显然不以为意,心里想着原来陈烈,不由觉得好笑,他孤注一掷请来对付自己的人,偏偏是自己的手下,也算乌龙到家了。不过仔细一想,陈烈这种纨绔子弟,怎么能联系到这种国际雇佣兵,身后应该有李煜晟的影子。
“阮文强,你带着兄弟们离开吧,这件事情接下去我来处理。”田昊说到。
“皇,需要我们动手杀掉陈烈么?如果皇亲自动手,那只会脏了大人的手。”阮文强目露凶光,他心里已经想把陈烈打成马蜂窝了!这个蠢货一样的男人,竟然差点让自己沦为佣兵界的笑柄!Χiυmъ.cοΜ
要送死神下地狱?那不是开玩笑吗!
田昊摇头,“你去把陈烈绑了,带过来,打晕扔角落里,然后就可以走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你们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越危险,龙魂的人随时可能出现。”
“遵命!”阮文强不再多说什么,服从就是他们天职,更何况是最高层的命令。
正在暗处焦头烂额转着圈子的陈烈异常恼火,这群天煞的雇佣兵,不赶紧杀掉田昊走人还在墨迹什么,要不是有求于他们,打又打不过他们,恨不得先砍上他们几刀!
阮文强走回去用越南语跟最近的两名手下说了几句,两名手下立刻严肃地点头,立马冲到陈烈躲藏的地方,三两下,就拿一根绳子把陈烈给绑了出来!
陈烈那点力气在这些人眼里根本毫无抵抗力,将他捆绑成一直粽子后,直接扔在了田昊面前的地上。
“田昊!”陈烈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敢置信。
田昊没有搭理陈烈。
“你的愚蠢早该把你送进炼狱火海。”阮文强走上前,恶狠狠说了这么一句英文后,一脚将陈烈踹晕在地上。
等事情处理完,阮文强吹了一个口哨,瞬间的,从仓库的四面八方飞快涌过来十数名荷枪实弹的雇佣兵大汉,整齐地敬了军礼。
阮文强发了一个指令后,所有人高喊了一句口号,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
紧接着,在王韵涵与柳雯两个女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这群绑架她们的大汉,风一样地离开了仓库,瞬间跑了没影。
就在二女莫名其妙之时,一副与往常一样*模样的田昊轻巧地走了过来,嘴角还有几分得意的微笑。
“田昊,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柳雯先忍不住问了出来,刚刚还如此绝望的场面,怎么突然整个就倒了个?
“我说柳小姐,先等我帮你们把绳子解开再慢慢说,你不怕疼,我还怕我的韵菡宝贝受伤了。”田昊一脸疼惜地看着王韵涵,手法熟练地将复杂的捆绑皮绳解开。
王韵涵略带深意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比他们绑的人还要手速快。”
田昊一愣,尴尬地笑了笑,心想那是自然,这是哥的拿手戏啊。
等二女挣脱了束缚,缓缓站起身来,又目光诡异地看着田昊,毕竟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过神奇了,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的?
“我知道你们很多疑问,不过在问我之前先看看这个。”田昊把晕倒的陈烈拽了出来。
“陈烈!”柳雯惊讶的出声喊道。
王韵涵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反而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光。
“他想通过绑架你引我过来,杀了我。”田昊淡淡冲王韵涵解释到。
王韵涵略带痛苦的闭上眼,再度睁开的时候,流露出一丝淡然的决绝,摇头说道:“走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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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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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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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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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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