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见二人皆停止不动,更由于死了不少同门的怒火无法抑制,拔剑就又朝初晴攻上。后者双眼微眯,却不作理会,云若刚以为要一剑得逞,却没想莫笑猛然闪至自己面前,随意拆解了的招式后猛的一剑又将自己震飞。
“你到底要干什么?”云若不满的质问!
“怎么回事儿?”莫笑觉得应该先搞明白情况:“她是我师妹,不,现在不是了,算了这个不重要,你们怎么会打起来?”
“哈!你真是有个好师妹啊暗影,或者说,莫笑?”云若讽刺道。
莫笑也自然想起自己当时给云若报假名的事情,这也让莫笑认识到,倘若一个女人想要记你仇,那么无论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都可以成为一个庞大支持她的理由,并且由此理由可以从人类学、社会学、心里学等各个方面继续繁衍出无限个证明其人品卑鄙的可能。
莫笑也懒得多作解释,于是转头问初晴道:“怎么回事儿?”
初晴面无表情的将脸转向一旁,对莫笑的问话根本不作理会。后者也实在拿初晴这种性格没办法,只得再次询问云若。
“我们看她被一群黑衣人围攻,好心来帮忙,结果在全毙黑衣人之后,她二话不说就朝我们杀过来!”
“额……我想这当中大概存在某种误会吧?嗯?”莫笑转头朝初晴笑着,眼神暗示对方随便瞎编个理由什么的也好。
“没有。”初晴淡然道:“我就是想杀死她们。”
“你!”云若和一众峨眉门人立即拔剑就要上前砍人地样子。不过莫笑发现人类许多时候绝对现实地一面。她们地表现也如同许多电影中一般。空自拔剑到一半等人出言阻止。因为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人家。再往前叫嚣那是送死。事实上没人会那么傻。即使死地是门派同门。是姐妹。但不是自己就好!练级不容易啊!事实上莫笑很想看看如果自己不出言阻止地话。他们还会做出什么样地表演。但是很显然。他不能这么做。好说云若也算帮过自己。虽然对当时明月松江事件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改变……
“且慢动手!”莫笑说话地同时一跃而至对立者中间。一众峨眉弟子如释重负地同时。表现地义愤填膺地将手中地剑狠狠插回了剑鞘。m.χIùmЬ.CǒM
“你们觉不觉得。我特象居委会地大婶儿?……”莫笑思索半晌后愣愣地说道。这句话无疑又得罪了云若。
“居委会大婶儿?”云若怒目而视:“怎么我们峨眉派弟子死伤多人在你眼里就是这么鸡毛蒜皮微不足道地小事情吗?”
本身就是些鸡毛蒜皮地屁事嘛!你们峨眉都死光也跟我没关系啊。莫笑心里苦闷地想着。嘴上却说道:“自然不是。哎。也怪我这师妹脾气有点怪。平时精神分裂不受控制嘛。还非要玩游戏。我也没办法啊。各位多担待。原谅一个可怜无助只能以游戏为精神寄托地病人吧!”
初晴闻言却出奇地全没有反应。任莫笑在一边胡说八道。似乎也有那么一丝听之任之地态度了。莫笑对于初晴没有出言反驳或是直接拔剑跟自己对砍表示相当地满意。
于是莫笑继续道:“你们跟她交手也该多少能体会点吧,她不正常。”莫笑行至云若一旁压低声音说道:“所以我看这事情就算了吧。何必伤了和气呢,大不了我以后叫她见了你们就绕道走。”
“原来她竟然这么可怜,她的生活竟然这么悲苦啊……”云若温柔的声音传来。
莫笑违心的低着头点头连连。
“莫笑,你当我们都是白痴啊!”云若语气一转,冰冷的看着莫笑。
“唉……”莫笑回头看了看初晴,见其仍旧全无反应,暗自松了口气,低声对云若道:“云若啊,说句不好听的,我这儿给你个台阶你就下吧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当居委会大婶儿啊,说实话你们根本打不过她,再多你们一队人,真要跟她拼也全得给这儿躺下,反正我个人面对她,不出意料的话——完败!”
莫笑见云若半晌没动静,显然在暗暗考虑,便继续道:“你看我跟她好歹也是同门一场,今儿怎么说也不可能帮着你们把她干掉,你呢,与我有恩,又是个大美女,你说我怎么忍心将一把这么冰冷的利剑刺向你呢?这么万恶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见云若闻言脸上升起一抹红晕,万恶的莫笑知道效果已经到了,于是突然抬高声音道:“今天之事是我们不对,我代表她对死去的峨眉弟子表示深刻的歉意和沉痛的哀悼。”
说完莫笑就要惯性的来个三鞠躬,云若不满道:“什么死去的!”
“哦,是不幸掉级的同门,我很有诚意的原意为此事做出一定补偿。”说着,莫笑从怀里掏出十几两黄金,又自连连道歉。云若自然就地下台。连说既然如此,此事就算了,之后又象征性的警告一二,面子也有了,此事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临走时又将莫笑拉到一旁,轻声道:“名片!”
莫笑看着刚退去不久的红晕又回到了云若脸上,那种温柔的美态竟也让莫笑看得一呆,遂连将名片递上,二人互加好友之后,云若留下句:一会见。之后,带领一众峨眉弟子离开了械斗现场。
转回仍旧呆立在一旁的初晴身边,莫笑一时觉得不知该说什么好,犹豫半晌才开口道:“初晴,你知道吗,咱们现在已经没有门派了。”
“嗯。”
“没有门派,也就代表着没有经济来源了。”
“嗯。”
“刚才你那架打进去我半个月的饭费啊……”莫笑说得自己心直滴血!
“嗯。”
“也就是说……”莫笑对这对话初晴是否明白实在没有太大把握性:“你明白?”
“明白。”初晴说话间就要朝峨眉离去方向追去,莫笑赶忙一把拉住后问道:“你要干嘛?”
“杀了他们,把钱拿回来。这样你就有饭费了。”初晴道。
莫笑抱着头蹲在地上苦闷道:“我今儿是碰到真正的流氓了!”
调整了一下情绪,莫笑起身道:“跟我走。”
“去哪?”
“有间客栈。”
于是莫笑带着一语不发的初晴,直奔有间客栈天字2号包厢。个人赛正式比赛就要开始了,莫笑希望有人能够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帮忙照看一下这个只对砍人有兴趣的初晴。
天字2号包厢——
水银几人默默打量着初晴,经介绍过后,水银显然对初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连连问话下,莫笑终于不耐提醒道:“再问她就该拔剑砍人了!”
“没错。”一刀红在一旁极力附和,然后坏笑道:“水银你真的可以尝试一下他的剑速。跟莫笑有的一拼哦。”
如此一来,水银更是来了兴趣,频频与初晴说话,目的明显,显然就是想要初晴来砍自己。而初晴全不理会,只是被弦如月的琴音所吸引,默默跑到弦如月所在角落里,坐在一旁一语不发的凝神倾听。
“了不起!”莫笑朝水银竖起拇指:“你是第一个这么烦她还没被她砍的人!”
水银看着初晴笑而不语,转而望向永远在发呆的封芒道:“怎么样?”
封芒略一点头,不再言语。
系统提示:个人赛64进32的比赛即将举行,请做好传送准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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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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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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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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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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