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匆匆洗漱完毕,捧着张冰洁给他热着的米粥跑到机房,看到庞崇彬已经坐在那里了,电脑屏幕上正是“天锐制药”的大盘走势图,仅仅开市了不到一个小时,“天锐制药”的股价便一路飙升,涨停了!
庞崇彬看到左丘才端着碗,探头探脑的样子,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成竹在胸,不在意股市的现实行情,还能够安睡不起呢!”
左丘才也笑道:“担心倒是不担心,只是看到情况也预计的一样,才能够真的把心放下啊!”
接下来的几天,“天锐制药”都是刚刚开市,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飙升跌停,第二天,便把左丘才之前损失的一百多万补了回来,到周五休市的时候,左丘才账面上的资金已经猛涨到三千万,光是赢利已经有将近一千万,但是,这还远不是结束的时候。ωωω.χΙυΜЬ.Cǒm
经过周末两天的调整降温,重新开市后,“天锐制药”的涨势有所缓解,但是也以每天百分之八以上的涨幅在稳步上升,这个时候,它的市值已经补回了先前的跌幅。
左丘才在股价重返二十元时,开始试探性地抛出股票,庄家察觉到他的动向,立即全额收购,左丘才见庄家余力颇足,便安心稳坐。“天锐制药”的股价还在稳步上升,很快便突破每股三十元的大关。左丘才在这期间,尽可能地收集了中州天锐制药股份有限公司的资料,通过研究,知道以它的实力,支持不了太高的股价,每股三十元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了,不再贪图,当机立断地把手中的股票全部挂单抛出。“天锐制药”这段时间的表现,已经引起了广泛地关注,左丘才的交易很快便成交,将近五千万的巨额资本化作真金白银,存进了左丘才的户头。
庞崇彬在这期间,也把他能够掌控的资金投入到“天锐制药”的操作中,跟着左丘才退出这场激动人心的盛宴,原有的五十万资金,也已经翻了近两倍!这些资金是挂在公司名下的,但是庞崇彬可以从中提到两成的红利,就在这一个来月的时间里,他就拿到了二十万的分红,即便是事先有所预料,但是到真的从左丘才的手里拿到这笔钱的时候,还是激动得面红耳赤,情难自已。
不过他很快就稳定下了心情,因为他是知道左丘才的整个操作过程的,对比自己,就可以推知左丘才在这期间挣到的钱数,相比他那庞大的赢利,自己这点小钱,根本就不值一提啊!
左丘才也觉得这一个月过得如梦似幻,眼看着“天锐制药”的走势一路上扬,想到那突破的一个个小数点,相对自己来说都是货真价实的钞票,要说不激动,鬼够不信!尤其是尘埃落定后看到自己户头里多出来的钱数,他幸福得都要昏过去了,这个时候已经临近年关,“狼窝”只剩下一心挣钱的左丘才和庞崇彬,还有死赖着不走的党秋蝶,张冰洁、孙欣欣他们都已经回老家去准备欢度春节了,想要找人分享自己的快乐,都找不到。
党秋蝶这段时间一直住在“狼窝”,只是隔三岔五地回到党老爷子那里去吃个饭,也要拉着左丘才一起。左丘才在张冰洁走后,就一门心思地扑在股市上,对党秋蝶不闻不问,党秋蝶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左丘才皱着眉头,分析数据的样子,便能坐几个小时,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耐得住性子的。
左丘才在股市里获得如此大的一个胜利,身心俱疲,加上年关临近,就给自己放了假,不再去吃那些小虾米。庞崇彬倒是想要再试试身手,却被他赶着回家,庞崇彬也知道劳逸结合的道理,没有再强迫自己,怀揣着巨资,满心欢喜地回家去了。
“狼窝”就剩下左丘才和党秋蝶两个人了,左丘才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党秋蝶却打起了异样心思,正想着和左丘才更亲近一些,却看到左丘才收拾行装,忙出言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左丘才抬起头,奇怪地看到她,说道:“回家过年啊!你今年过年是回上海,还是留在绿城?”
党秋蝶惊觉再过五六天,就要过年了,想到要和左丘才分别,心中抑郁,嘟起了嘴,低头踢着左丘才的行李箱,突然说道:“左丘哥哥,我和你一起去你家过年吧!”
左丘才闻言,直起来身子,诧异道:“今年可是你们一家团聚的第一年,你不和老爷子一起过年,跟我回去做什么?”
党秋蝶气闷道:“人家不想离开你嘛!”
左丘才听得心惊肉跳,强笑着,帮着她收拾东西,拎起她的行李,拉着她的胳膊,边往外走边说道:“不要闹小孩子脾气,我们总是要分别的嘛,你过完年还要上学呢!我答应你,会尽快地回到绿城,在你开学之前,多陪陪你,好吧!”
党秋蝶也知道自己说得有点不尽情理,但是她和左丘才相处了十多天,隐约感觉到左丘才对她的疏离,知道自己和他第一次见面后的刁蛮任性的举动,让他对自己抱有戒心,她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化解左丘才的戒心,只想着和他多多地相处,在日常的相处中,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好来。现在,效果还没有显示出来,两个人就要暂离,而且过完年,自己还要回到上海上学,能够和他共处的日子更少了,这个时候就感到格外地依依不舍。可是她有不敢再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执拗来,担心适得其反,让他对自己的感观更加的恶劣,只能垂着头,跟着他,缓缓地向党老爷子家走去。
左丘才心中也在感叹,党秋蝶对他的异样情愫,他当然早有感知,不但是他,就是张冰洁也看出些端倪来,不过张冰洁现在只把心思放在左丘才的身上,对这些时候消极对待,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对党秋蝶还是非常友好。她越这样表现,左丘才就越不敢做对不起她的事情,甚至连想一下,都觉得愧对张冰洁。
说到底,左丘才在感情上其实是一个被动反馈型的人,总要别人先有所动作,他才被动反馈。人对他越好,他做出的反馈也就越诚挚。张冰洁一门心思对他好,他就尽自己最大可能地珍惜这份好,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龚瑾对他消极逃避,他虽然对她满怀歉疚,却也没有去惊扰她的生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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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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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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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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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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