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得好,乎情止乎礼。既然乎情,那就必需止乎礼。古人长谈及谦谦君子之道,我虽然不是谦谦君子,但什么时候该干什么还是有谱的。再说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况且这附近也没有花和月,谈情说爱的对象也并不是我的菜。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霍君琳已经从脖子上摘下来了一块漆黑色的牌子。这时我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的害羞,实在是这块黑牌子刚才所在的位置有些...尴尬。嗯...至少有d,f可能够呛,但e应该没什么问题。
在接过霍君琳递过来的黑牌子后,我不得不强敛心神将自己的注意力挪到双手之上。经过一番把玩,我断定黑牌子的材质是非金非玉非木非石。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它应该是由一枚妖丹磨制而成。
妖丹尽管没有鬼丹那么稀少,但也绝对不是什么满大街都能买到的西贝货。而且黑牌子至少有半个成年手掌大小,以此推断,这枚妖丹的主人至少是个活了五千年的顶级妖王。
五千年的妖王,纵观整个华夏国的历史也绝对不过五十之数。像这种近乎逆天级别存在,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比得了的。要知道一只妖兽之所以能成为妖王,除了刻苦修炼之外,无论是运气还是悟性都必须是上上之选。而且这还只是客观条件,血脉问题才是关键中的关键。如果一只妖兽没有高贵的血统,那么除非它有天大的机缘,否则就是没日没夜潜心修炼八千年也不一定能成的了那妖中之王。
“你这黑牌是谁给你的?”
在问话的同时,我也将自己手中那块快被攥出水来的黑牌递了过去。说实在的,像这种级别的宝物,说一点都不动心那是假的。可谁让对方是个女子呢,如果换成个长相丑陋的大汉,我估计自己早就毫不犹豫的杀人越货了。
“奶奶给我的,怎么,它真的能破除幻术吗?”
霍君琳的奶奶自然就是那位在黑石霍家一言九鼎的霍家老太太蓝玉环,据说老人家的身世一直是个迷,现在看来多半也不是个简单的主。
“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这枚黑牌是由妖丹打磨而成的吧,虽然我不知道它的原主人是个什么种类的妖兽,但我可以肯定它生前的级别已经达到了妖王。至于它能不能破除幻术,我想应该可以吧。不过我觉得用破除这个词可能不太准确,如果要严谨一点的话,嗯...压制,压制更加适合一些。”ωωω.χΙυΜЬ.Cǒm
听了我的解释后,霍君琳的美目顿时是升起了无数的小星星。和莫承祖对我的崇拜敬仰不同,她的小星星更像是巨龙看见了大堆大堆的金币。
“压制?”霍君琳心情平复后继续问道。
“是的,压制。妖兽和大多兽类一样,遵从的是丛林法则,也就是弱肉强食。在强者面前,弱者必须要保持本能的尊敬与畏惧。一旦弱者挑战强者的尊严和底线,那么必然会立刻遭到恐怖的镇压。长此以往,这种规则已经铭刻在了它们的灵魂当中。由于你的黑牌是由妖王的妖丹制成的,所以在气场上先天就会压制那些妖王级别一下的妖兽。而在这种无形的保护下,一般的妖兽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你施展幻术。”
在我的印象当中,妖兽一直是一种很奇怪的存在。相比于人类,它们的逻辑思维完全就是简单的要死,根本上不得台面。可它们却偏偏拥有比人类还崇高的信仰,并将这种信仰流传了上万年。尽管在我看来这种信仰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迂腐的,但基于存在即合理的理念,我还是对妖兽们的信仰保持着一颗敬而远之的心。
“所以...不是我没有中幻术,也不是我将幻术破除了,而是那只躲在黑暗里的怪物压根就没搭理我?”
霍君琳是个聪明人,我话只说了一遍,她就立刻找到了事情的关键。
“你说的不错,以我的判断,那只躲在黑暗里的怪物应该就是使用幻术将其他人都拉入幻境的罪魁祸。而它之所以没有将你也拉入幻境,有一多半的原因就是你脖子上的那块黑牌。”
其实我的话只说了一半,黑牌固然可以让躲在黑暗里的怪物害怕或者畏惧,但那毕竟是死物,即使是再强的妖王死了之后也就自然而然的名存实亡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让怪物对霍君琳查产生恐惧,以至于连按一分一毫都不敢逾越的原因就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霍君琳本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霍君琳身上应该流着一种特殊的血液。血液的出处可能和霍家的那位老太太有关,至于是不是血脉传承,以及这种血液的始祖是谁,我就不得而知了。
“没想到奶奶给我的东西居然这么厉害,难怪她老人家老是叮嘱我要把这块黑牌牌呆在身上呢。对了,既然它能让我免受幻术之苦,那是不是说,其他人也一样......”
霍君琳话中的意思我知道的,无非就是想用那块黑牌将其他人都从幻境中唤醒。这个计划咋听起来像是有那么点可行性,可在细细琢磨之后,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先不说这块黑牌是否真的就有那个作用,单单是那么多的人你一个一个的去唤醒,费时费力不说,还有可能遭到怪物的突然袭击。要知道那怪物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已经到嘴的食物那是根本就不可能放过的。于是为了打消霍君琳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我在她话只说了一半的时候就打断了她。
“如果换做其他人的话可能就没有这个效果了,毕竟这块黑牌你已经呆了很多年,如果贸然换主,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到时候不但救不了其他人,还很有可能将你自己也搭进去。要知道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去赌的,一旦错走一步,就是满盘皆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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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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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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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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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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