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心姐那审问式的关心,我是早就习以为常。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一面严厉的不行,一面却又比谁都牵挂我。
“你是了解我的,心姐,弟弟我是既没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子。再者说这才不到九点,应该不算太晚吧。”
说实在的,有的时候我真觉得心姐比我老妈还老妈。先不说那个唠叨劲,单单就是那是事就要管三分的习惯就让一般人受不了。
“你没贼胆我是知道的,可这有没有贼心那就只有天知道了。说吧,到底干什么去了?”
听心姐这意思,今天如果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她是不会放过我的。我倒没什么,反着叛徒又不是出在我家,说了也就说了。只不过燕轻舞那边可能就不太好交代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而且还是家族内部出叛徒这种不光彩的事情。
“回心姐的话,事是好事,但是不能跟您说。哎呦...心姐那是枕头...哎呦...心姐那是凳子...哎呦...姐姐你身上怎么还有刀啊!”
从小我就知道心姐有一生气就乱丢东西的毛病,原本这个毛病是应该在小的时候就改正的,可谁让人家家大业大不在乎那点块八毛的呢,所以惯着惯着也就成习惯了。
在我的及时提醒下,心姐才在扔完枕头和凳子之后,没有把手中的刀也扔出来。可以看得出,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脾气也是有所收敛。这要是放在五年前,别说是刀了,就是掌心雷她也赶往外撇。
“心姐,你听我解释。不是我不想说,是因为这是人家燕小姐的家事。您虽然是我的姐姐,但您不还是李家的人吗?两家人那就是两家事,两家事自然就不方便放在一起说,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听了我的解释后,心姐这才算收敛了一些她那大小姐的脾气。只见她先是回头看了看身边的燕轻舞,然后在看到对方轻轻的点了点头后才对我没好气的说道:“常言道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小子这还没成亲呢,居然就开始瞒起自家姐姐来了。行啊,左右我也陪不了你一辈子。得,姐姐我去外面凉快连快,你们小两口有什么私房话就赶快说,可别让姐姐我冻着。”
说完话后,心姐就扭动着那动人的身姿向着房间外面走去。在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还不忘了用自己的脚后跟狠狠的“疼爱”了一下我的脚面。还好这只脚不是我受了箭伤的那只,否则就这一下估计我就要四五天下不了床了。
在心姐离开后,我就将自己在太白楼所经历的事情都和燕轻舞说了一遍。原本我是没有必要这么事无巨细的,但为了博得她以及她身后家族的好感,多说点也只不过是费些口水而已。
七八分钟后,我这次所经历的事情算是讲完了。看燕轻舞的样子好像是还有问题要问我,不过我却先她一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说说刘老板吧,我对他你叫感兴趣?”m.χIùmЬ.CǒM
“你口中的刘老板本名应该叫刘敬诠,按辈分来说我应该称他一声姑老爷。你别看他只有五十岁上下的样子,其实他的年纪至少也得有将近九十岁了。在漠北燕家中,像他这种外姓人是少见的。一般情况下,只要家族觉得你有足够的潜力就会让你改姓燕。至于为什么没有让他改姓,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事情了。我对于他老人家的了解,除了知道他是家族安插在天都城的暗探外,就不知道什么了。不过你要是真的对他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安排你们多亲多近多聊聊。“
实话实说,在我看来燕轻舞的话至少有一大半是废话。我想知道的是刘老板的身世或者他在漠北燕家的身份地位,可不是什么年龄或者本名。至于他改不改姓,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在我眼里,燕老板和刘老板的区别不大,都只是个面馆的老板而已。
“你知道那位大姑娘是谁吗?”
既然人家燕轻舞不想说,那我自然也就不好在刨根问底的问下去。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适时转移一下话题,有利于改善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口中的大姑娘应该就是最近风头正劲的月神会的大圣女。据我所知,月神会是一个全部由女性组成的组织。建会初衷是帮助小世界中的女性维权和独立,也就是和世俗中的妇联差不多。其实你不知道它也不奇怪,因为这个组织在前几年的时候还只在西南地区活动。大概在今年三月份吧,它的成员才开始出现在东部的一些大城市中。”
听了燕轻舞的介绍后,我对于月神会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帮助小世界中的女性维权和独立吗,怎么听着有点女权主义的味道呢。看来那所谓的接轨,不但让小世界和世俗加强了经济和科技的交流,就连文化和思想方面也开始产生了化学反应。今天可能是女权主义,明天可能就是拜金主义或者机会主义,真不知道长老院的那帮子人是怎么想的,居然会通过接轨这种不切实际的提案。
“对于月神会的事情我知道也就这些,如果你想详细了解的话,我可以让家族将这方面的情报资料送过来。那个...我有一个问题,如果你方便回答的话......能否...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我不明白燕轻舞为什么刚才还是一副雷厉风行女强人的姿态,却在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犹犹豫豫患得患失的小女人。看着她那张已经变得通红的脸,一个诡异的念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这丫头不会是思春了吧。
“燕小姐的问题,王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问的是...王先生...你有妻子或者女朋友或者未婚妻或者童养媳了吗?”
听了燕轻舞这个完全没有逻辑的问题后,我觉得自己刚才的猜想多半应该是真的了,这不由得让我开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重新的打量起眼前这个女子。身材已经见过了...还不错,长相也算是清秀可人...勉强及格,脾气有点怪...不过看她娘家的份上忍了,只是这烟酒嗓...特殊人士特殊对待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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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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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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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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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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