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想要活命的话,就赶快把佛宝佛珠交出来。”
十六阿罗汉本来就是佛教的护法尊者,讲究的就是暴力护法以正乾坤。所以戍博迦能对我出手我并不感到稀奇,反正只要我不把佛宝佛珠给他的话,他是肯定不会伤害我的性命。
也许是我的坚持让他老鼠拉乌龟无从下手了,于是在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后,就将我直接从座位上来了个大回环扔在了过道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我的身体重重的与头等舱的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虽然这一下并不是什么致命打击,但也还是让我受了不小的伤。
此时的我想要说话调侃戍博迦两句,就算不能用拳头报复,但起码可以解解气。可是我却现自己失声了,只能干张嘴就是不出声音来。看来我这创伤后遗症还真的是挺严重的,居然能让我一个堂堂上清门传人哑口无言。
其实戍博迦之所以会对我用暴力手段,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因为他并没有在我的身上感觉到佛宝佛珠的存在。而我现在唯一能依仗的也正是这点,毕竟他戍博迦就算是佛家保安部门的主管那也不能滥杀无辜不是。
戍博迦在观察了我一会后,就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一样,长吁一口气对我问道:“你真的没有私藏佛宝佛珠?”
在听到他的这个问题后,其实我在心里也是长吁了一口气。看来我还是赌对了,基本上可以确定我能或者到达京师了。
也许是意识到了我不能说话,戍博迦皱起眉头又问道:“佛宝佛珠还在那大煞之地吗?”
我给他的回答是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你没见到佛宝佛珠,不知道它的去向?”
戍博迦不愧是佛家的尊者,这悟性绝对不是常人能够比的。在他诠释了我的意识后,我就点了点头作为赞赏。
戍博迦也许是觉得对我有些愧疚,只见他的右手食指猛然一点我的眉心,我那被六尾鬼狐拿走的一魂一魄就回到了我的身体内。尊者毕竟是尊者,这手上的功夫绝对不是我的凡人能比的。
“这个就算做我赔罪礼,事出有因,刚才的事王施主你也不要挂怀。也许是贫僧与佛宝无缘吧,强求不得,强求不得啊。”
在说完两声“强求不得”之后,秃头的戍博迦尊者就变成了还在和坐在她前面的林大小姐聊天的楚湘宁。此时的我躺在头等舱的过道上,感觉到了飞机飞行时所传来的震动感,看来那位和尚大爷是真走了。只要我安全抵达京师,那一切也就都不再是问题了。
京师作为华夏国的都,先天就有一股龙气护持。无论是佛道儒,还是其他的一些玄门门派,都不能在这里都用力。也既是一种不成文的规矩,也是一种束缚。实力不够,就是你想违反都违反不了。戍博迦的实力当然已经够违反这条规矩的,但它的真身却无法穿越界与界之间的屏障。而那个刚刚把我当成小鸡崽子摔的戍博迦,只是一个只能挥百分之一实力的半步真身罢了。
楚湘宁本来还在和林大小姐兴高采烈的讨论着回京师该去哪好好吃一顿,但却惊奇的现原本坐在自己作为上的我居然躺在了地上。于是她下意识的去扶我,并对我埋怨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爱好?不躺在地上睡不着?”
对于楚湘宁这种奇怪问题,我只能用苦笑来回答。估计在这些人当中,除了我之外,也就只有胡永成那个老茅山能够猜到一点刚刚生了什么事。
我之所以会认为胡永成知道了一点关于戍博迦的事情,主要是因为我看见刚刚还在喝红酒的他,在戍博迦结束领域之后,立刻单掌立于胸前开始默念起了道德经。不用问,这一定是在祈求道门的那些大能们保佑。
在飞机降落后,苏潼岩以还有其他事为由离开了队伍,而其他人则被一辆大巴车送往了京师国际大酒店。可能是因为楚湘宁曾经向林大小姐的老妈说过我是她男朋友的原因,我居然和她分到了同一件套房。还好套房很大,不止一个房间有床,要不然我还真就要睡地上了。
林军徽在安顿好我们后,就和林军野、苗慧芷、胡永成他们上了专车回了林家,而林大小姐则被派来招待我们这些对林家有恩的人。在吃完一顿大餐之后,吴佩龙被一个明显是私人医生的中年男人用轮椅推到了我们的面前,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李重已经死在了大煞之地。
“你伤的怎么样?”
我相信自己在医治煞气入体方面怎么也会比那些所谓的专家墙上一些,所以才有此一问。
“双腿没有知觉,看过不少医生了,都找不到原因。”
吴佩龙在我的印象当中,既没有那位朱俊生大公子的傲气,也没有李重的那种轻佻,虽说有点不喑世事,但勉强也还算是个好少年。在看到他谈到自己病情时的那种哀伤后,我就决定还是帮一帮他,也算是结个善缘。
“我或许可以帮你看看。”
吴佩龙可是看过我和人面蛊雕战斗的,所以在我提出要为他看病后,脸上的哀伤瞬间变成了惊喜。看来这哥们也是个没长大的富家少爷,居然一点也不知道掩饰自己的情绪。
在给吴佩龙把了一下脉后,他的病情我就明白了一个大碍,于是我就向服务员要来了一些白纸和碳素笔。虽然用这些画符威力不足黄表纸和朱砂笔的十分之一,但驱驱煞气还是够用的。
画好十张驱煞符后,我它们递给了吴佩龙,并嘱咐他道:“每日太阳升起时双腿给贴上一张,日落时取下。一连五天,如果中间没有间断的话,这些符用完的时候,也就是你能重新站起来的时候。”
吴佩龙是哭着离开京师国际大酒店的,也许是受伤的不是我吧,所以我并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流泪。
可能是看见了我疑惑不解的神情,楚湘宁半是呢喃半是自言自语的对我说道:“我这位同门也是军区大院里土生土长的兵娃子,他爷爷虽然没有梦梦的来头大,但在退休之前也是少将军衔。他从小就受到了最严格的军事训练,也就是这几年随着岁数大了才得到一点自由。像我这种军人的孩子,在出生的时候就被父母长辈规划好了一生。看似风光无限,但压力却也大得很。他这要是腿废了,恐怕也就结束了自己的军旅生涯。估计以后的日子最多做个米虫,而且还是非常不受人待见的那种。”
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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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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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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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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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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