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被子蒙住了头,想用这种方法来阻挡一下那两个女人的魔音。可是没过一分钟,我的这次尝试可以宣布彻底失败了。我一个鲤鱼打挺站在了床上,一个大跳就来到了门前。
在门打开后就见那两个女人正掐着腰吐沫横飞的说着垃圾话,那样子,就和市场里的泼妇没什么区别。在感叹国家素质教育重要性的同时,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位姐姐的口才真好,这骂人的话都不带重样的。
大概在二十分钟后,我终于明白了她们为什么吵架。起因是因为许婷婷要带许萌萌进林子,而陈娉婷自然是持反对意见。陈娉婷的理由很简单,年龄小、很危险、拖慢速度。
其实我觉得陈娉婷说的不错,但是许婷婷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妹妹只有呆在她的身边才是安全的,如果把妹妹自己留在旅店,那么被拐跑了谁负责。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连个官都是的我了。所以我打算先去吃个早餐。
就在我刚刚溜到楼梯口时,白净衣左手领着大萝莉许萌萌,右手领着小萝莉嘟嘟一蹦一跳的上了楼。我们的房间统一是在旅店的二楼,而餐厅是在一楼。看她们开心的样子,明显是已经吃过早饭了。我摸了摸肚子,这五脏庙明显感觉更饿了。
在我和白净衣擦身而过的时候,她一把拽住我问道:“她们还再吵吗?”
我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以表示她们还在吵,我对此无能为力。可是白净衣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看她那已经瞪起来的大眼睛,我就知道现在不是吃饭的时候。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示意白圣女安心。哎...算了,自古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还能被两个女人吓怕了,死就死吧。在经过一番心里暗示之后,我硬着头皮又回到了那个女人的战场。
“这样吧,我给你们出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好不好?”
我的那句两全其美一下子吸引了女人们的注意力,虽然现在的她们已经完全不是因为事情在吵架了,但是她们还是觉得一个好的主意会成为自己能下的台阶。
迎着两女那有些热切的目光,我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咱们的第一目的地是白骨山,如果在那里发现陈凯旋和白净衣的表妹,那么咱们就立刻返回。说实在的这个过程并不安全,萌萌毕竟还小,让她进林子......许学姐你不得不承认,那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当然我也知道,把萌萌一个人留在旅店是不安全的。那么如果让嘟嘟把萌萌送到常老那里,我敢用性命保证,萌萌会绝对安全。好了,两位觉得我的计划怎么样?”
我在废了半天口舌之后,终于将两个女人的战争化为了无形。在我到一楼吃到包子的那一瞬间,我真觉得当个男人真的好难。
一个小时后我们整装待发,嘟嘟牵着比她高了一头的许萌萌的手,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们。嘟嘟原来是准备和我们一起进林子的,可是因为许萌萌的原因,她只能先回常老那了。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萝莉向我们挥手告别,我没来由的感到一丝恍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会被世俗所牵绊了。
白净衣的土豪身份在这个时候彰显无遗,不知道她是通过什么手段居然整来了一辆军用悍马作为我们的代步工具。
就这样,我们不出意外的行驶在去往老林子的公路上。此时的我正一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边吃着早上买好的牛肉干,随时补充体力是时刻备战的第一步。
因为我和白圣女都不会开车,所以掌握方向盘的是许婷婷。你还别说,驾驶技术还真不错。又快又稳,一看就是个老司机。就在我准备夸她两句的时候,这小妞的一句话,让我完全没有了再表扬她的兴趣。
“王羽,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居然不会开车,你不会是晕车吧?”
虽然她的话有开玩笑的成分,但那却是我一辈子的痛。没错,我就是晕车。不但晕车,我还晕船晕飞机。也许是天生和这些机械载具八字不合,只要一进到里面去,我就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土豆大师说我这是先天五行克金,老爸说我这是心理疾病,老妈的评价则很简单,就俩字“毛病”。
也许是看见了我那张忧郁的脸,坐在我身边的陈娉婷适时的岔开了话题道:“小白,你那位表妹叫什么名字啊?”
“对啊,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个表妹,从实招来,是不是你老爸的私生女。”许婷婷附和道。
“她叫江映月。”
白净衣的回答很淡然,可是听在我的耳朵里立刻就变得不一般了。
“你说的是荆州江家的江映月?”我的声调至少提高了八个音调,有些激动的问道。
“当然,要不你认为我白净衣的表妹会是什么人呢?”
说实在的,在听了那位表妹的身份之后,我其实是想转身就走的。但无奈陈凯旋也深陷其中,而且我也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
自古江南之地富庶,豪门世家多如牛毛。在诸家之中,多以三州七姓为首。荆州江家就是七姓之一,而且名列前茅。我在六岁的时候就听说江家出了一位神童,名唤映月。与当时陇西李家的小公主秀宁、西南巴蜀姜家的小姑奶奶姜卿并称为玄门世家三雏凰。
既然是这位小祖宗失踪了,那就应该玄门世家去管这事。现在看来估计她是离家出走,家里面的人还不知道这事。要不也不会就这么几个人来寻找,更不会让我牵涉其中。
我看了看脸色有些微红的白净衣,从她的脸色就可以看出,她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算了,既然都到这了,难道什么也不做就回去吗。
车子大概行驶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就在我刚刚打出了一个飞机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因为惯性使然,我结结实实的撞在车前座的靠背上。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然后又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鼻子。
此时军用悍马停在了一片林子的边缘,再往前走,车子的用途就不打了。我明白这是到站了,于是我背起背包,跟着几个女人下了车。
我是很讨厌徒步旅行的,因为那真的很累,而且我也很懒。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不靠自己的双腿走路是不行的,我总不至于让那几位姑奶奶背我吧。其实我对这个提议是很感兴趣的,你想想,趴在一个美女的后背上,随着走动的节奏一晃一晃的,那感觉估计会爽死。
不过我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走,因为我怕这个提议会让我死无全尸。当然,这其中也有大男人主义的虚荣心作祟。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几个人还有说有笑,一个小时候基本上就只剩下喘息的声音了。我身上的负重至少在一百二十公斤以上,这对于以前的我根本就不是事。可是现在,我却被这些东西压的是七荤八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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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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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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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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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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