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早晨的开头,自然是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所以唳奁这一天并不美好,一大“清早”就被一阵连续不带断,还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吵醒。
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唳奁,虽跟死猪一样,但还是架不住要命的敲门声,睡眼忪惺的开门,强光躲入眼中,唳奁用手遮挡眼眼,头有些晕。
“谁啊?”唳奁态度不好的说。
一个像蚊子一样的声音入耳道:“是我,唳奁,姑娘,今曰该,该去练舞了。”
哦!是奈余。
唳奁勉强睁开了眼睛,眼前只有奈余一人端着一个盘子,唳奁朝奈余后面瞅了一眼,“桑华人呢?”
奈余有些为难,低下头,又咬牙说道:“桑华先去‘莺歌水鸢’,我们快点去吧!”
唳奁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看着奈余手上端的,“行,不过,总得让我梳洗一番吧!”
“是……是……”奈余慌忙地将盘子抬高,“那我们快点吧!”
唳奁奇怪奈余怎么这么慌,但还是打算让奈余进来再说,“进来吧。”
当奈余把东西放到梳妆台上,唳奁问:“你怎么这么慌忙?发生什么事了?”
奈余低着头,不说话,唳奁也就耐心等着,奈余看唳奁的架式,只好无奈说:“距离唳奁姑娘你练舞还有两刻钟,我怕桑华等急了,桑华最不喜别人让她等,待会你……”说到这,奈余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
“就这样,”唳奁付之一笑,“你也说了,对别人,我能是别人吗?我是自己人,”再一回顾奈余的话,又说:“对了,你也是,所以以后叫我唳奁就行,不用加上姑娘。”
满满的感动,真的,不过奈余是更了解唳奁了,真的像桑华所说,不太抓重点,重点!两刻钟!
也不能怪唳奁,如果唳奁懂,是听的到这句话的重点的,不过,谁让唳奁不知道两刻钟是多长呢!唳奁只是认为二比一大一,应该够了。
不过奈余也不知道,也没抱怨在外面晒太阳敲门敲了两刻钟的时间。
卯时,桑华和奈余来到唳奁门口,奈余去敲了半盏茶的时间,里头仍是毫无动静,桑华走了又回来,把手上的盘子给奈余,心平气和的撂下一句话,“让她半个时辰后定要来‘莺歌水鸢’”,便扬长而去。
当时,奈余看着手里的盘子,桑华对唳奁,挺好的吧!自己也准备好洗漱的,放在跟昨天一样地方,考虑到昨晚闷热,唳奁早上沐浴,会舒服很多,但桑华有这份心,今曰就将这个给唳奁吧!
唳奁坐下,拿起杯子,一时想起了昨晚上,那杯茶,看到这杯比那茶杯大了几倍,也知此杯非彼杯,愣是被吓了一跳,但是没有倒出来,也就造就了唳奁的悲剧。
奈余看到唳奁冷汗涔涔,刚想要问怎么了,唳奁就一口闷了漱口水,心想要压压惊,没想到压惊之后惊更惊。
一口濑口水喷出来,一股刺鼻的味道蔓延在口腔里,充斥着整个口腔,辛辣的味道让舌头都麻了,唳奁干呕了起来,“这,这,是什么东西……”
奈余看这一幕懵了,濑口水是桑华……怎么会这样?奈余一边拍唳奁的背,一边焦急地问:“你喝的是什么味?”
“坏……坏了的……辣……辣味。”唳奁呼吸困难地说完这句话。
奈余站了起来,一边跑出去,一边说:“你等我一下。”
唳奁坐在地上,她是不是要因为名为“漱口水”的不明东西给整死了。
没过多久,奈余又跑了回来,手上捧着一壶,蹲在唳奁面前,倒了一杯浑浊的“水”,唳奁鼻子已经闻不出味道了,喝了一杯也不知道喝了个啥,总之,唳奁要被折魔死了。
喝了五六杯的样子,唳奁总算有点味觉了,肚子也喝饱了,便说:“这什么呀?”
“情凉酒。”
“那是什么酒?”
“一种能解芥末的酒。”
唳奁看到奈余好像有些伤感,却又不知为何,“奈余!”
“嗯,怎么了,还不舒服,但这也不能喝太多,”奈余为难道,又想起什么,“唳奁,你先自己去昨天那个房间,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
“好。”出奇的,唳奁胃口好好,便答应奈余。
等到唳奁都弄好了,也不见奈余,幸甚,唳奁到这里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漱口水,已经漱好口了,不过,这里既然有漱口水,那么为什么奈余拿的……
唳奁姑一边手手梳头,一边想着此事疑点,想完,一手拍向桌子,好你个桑华,上次是过期的糖,这次又是芥末,天天害我啊!有完没完了。
门像昨天一样,熟悉的身形,奈余满头大汗的回来,右手里拿着个黄瓜,左手拿了两个鸡蛋,气喘吁吁地过来,“唳奁,姑,吃,吃吧!”
看到一个黄瓜,两个鸡蛋,还有奈余满头大汗,唳奁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想问的她没问,接过来鸡蛋黄瓜,温和笑道:“奈余,你抬头很好看,你的心也很好。”
话一出口,奈余整个脸都红了,连耳根孑都红了,感到脸发热,忙低下头,又想到唳奁说她抬头好看,又慢慢抬起头。
唳奁真心觉得,奈余或许就是如仙宫中一个简简单单的人,没有那么多城府。
“我先走了,你去沐浴吧!衣服湿的穿在身上容易着凉。”
“不了,不用的,”奈余连忙说,“我和你一起去。”
“我知道那是桑华的‘手笔’,放心,我会心平气和的。”唳奁当然知道奈余担心什么,就直白说了。
“可……”
“我知道,我知道,桑华这个人喜怒无常,我又要她才能当艺妓,好了,你放心。”说完就走了。
奈余速即拉住唳奁,“你头发还没梳!”
“额,”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哈,“那你帮我梳,好不好,我不会……”
唳奁坐在凳子上,奈余站在唳奁身后,因为要节省时间,唳奁让奈余用手梳就行,又想到女子最简单的发式也要那么久,就让奈余把头发都束起来,拧成一个圆盘,再用发钗固定。
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凉快多了。
“这样不太好吧!”奈余看唳奁梳跟男子差不多的发式,心里有几分怪异,又有几分难以描述的情感。
“管他呢,就这样,有机会你也试试,挺凉快的。”唳奁摸着头发,心不在焉的答道。xǐυmь.℃òm
要不要把流海也梳上去?算了,就这样吧!
“奈余,我先走了,记得换身衣裳!”
奈余望着渐渐没了的身影,嘴角挂着薇笑,她记得,她第一眼,就觉得唳奁好相处,恍惚间,又感到现在好像不现实,害怕,从心底油然而生。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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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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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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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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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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