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奁在如仙宫第一天晚上抛开一切烦恼,仍是睡的好也不好,睡的不好,主要拜小房间所赐,虽打开了窗,却仍是闷热,还有蚊子什么的飞进来,要说好,唳奁要千谢万谢奈余的红花油,在是可忍孰不可忍之余,她拿出了那瓶红花油,嘿嘿一笑,这瓶红花油啊,一点也不多余!
第二天,这个后果延续到了第二天,唳奁身上一股红花油的味儿,冲鼻难忍,甚掩盖过了昨天晚上有些馊的饭菜,唳奁觉得曰子再这样过下去,她都要成仙了,一天没吃饭,现在闻这味,也没了味口。
来到梳妆台前,本就难受的胃,更难受了,想想红花油夹杂这馊饭馊菜的味道,啧啧啧,实在是非常人受得来的,而唳奁是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人,自然是受不了的,捏起鼻子就吐了,却又吐不出来。
“呕,这味道,实在……不行,再待下去不死人,我的胃也要空虚。”一边说,唳奁一边强撑往门外走。
刚开门,就看到桑华的手停在半空中,是要推的手势,在唳奁的一瞬间反应内,赶紧抱住胸。
“你这耍流氓啊!”
桑华一秒脸黑了,闻到唳奁身上的味,更黑了,“你这是涂了多少红花油,当饭吃?”
唳奁毫不在意的说道:“对啊,当饭吃,你昨儿喝了酒,就没……咦!没酒味,还是香的!”
桑华回头对身后的奈余说:“你去给她沐浴,把我房里的两瓶香水,三盒檀香给她。”
奈余应了声便走,这时唳奁才看到奈余,心想:她莫不是躲我,跑的这么快,待会我一定要道歉,不然给奈余心理造成太大伤害,或以后都这样也不好。不过,桑华为什么要一个毁容了的丫鬟,她也不像一个心地特别善良的人啊,因该有故事!
这一系列丰富的表情全都在唳奁不知道的情况下映入桑华眼里,桑华笑道:“想什么呢?”
被这一声打断思绪,唳奁回过神来,看着桑华的脸,又想起昨晚的一切烦恼,竟不知如何面对桑华,一时间又走了神。
桑华奇怪道:“生病了?脑子坏了?大概是的,拿红花油当饭吃的傻子。”
“谁傻子?真信我拿红花油当饭吃的才是傻子!”唳奁气乎乎道,而后,看到桑华那笑眯眯的眼神才反应过来,桑华是在开玩笑。
心中一顿,也许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也好,反正也画押了,不过还得加以确认,究竟是不是真的,这样也能抓个把柄,以后也有个保障!
“真傻了,看这傻表情!”桑华一脸嫌弃。
唳奁心下压着一股冲动,挤出个笑容,“我是傻了,而记性还好得很,那解药呢?”
“看你这么乖巧的份上给你吧!”
随即,桑华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到唳奁手里,神秘一笑,走了,还撂下一句话。
“辰时来‘莺歌水鸢’找我。”
“好!”拿到解药后,唳奁格外欢喜,肚子却不应景的“咕咕”抗议。
“唉唉,桑华,我好饿,哪可以吃饭!”唳奁连忙叫住桑华。
桑华顿了一下,终是回头笑道:“为了保持形体,如仙宫的人,大都从不吃早点,更何况大早上的没人给你做,并且你记住非丫鬟不能进厨房,免得成了黄脸婆,你若真想要吃,便去讨好奈余。”
唳奁听到第一句话,就泄了气,不过又高兴起来,自己身材堪称瘦小,多吃点更丰满嘛!最后一句话又让唳奁泄了气,不过想到要跟奈余道歉,就又振作起来,暗暗较劲,决不可退缩!
“不过,为什么是讨好奈余?”唳奁嘀咕着。
其实,唳奁听语气也知道桑华是希望自己是个吃货,不惜辣眼睛的那种,这样对奈余有个心理安慰,可如果她不能藏住厌恶的话,岂不是更伤了奈余吗?难道自己已经在桑华心中有一种不畏美丑的形象?唳奁想到这,不禁打了个颤,默默鄙视自己。
一会儿,奈余低头前来,叫唳奁去一个小房间沐浴,唳奁跟奈余走着,心下纠结,终是开口。
“奈余!”
奈余听到唳奁叫她,便停下,却并不转身,静静地等待下文。
唳奁见奈余停下来,便道:“奈余,对不起,昨天我不是故意的……”
多年的异眼,奈余本做好准备被指责,却被唳奁的话惊愣了,猛地一转身,又想到自己的面容,又转了回去。
唳奁也没有让奈余转过身,也没有拉住奈余,到底,唳奁还是怕的。
“多谢唳奁姑娘,这么多年来,我已经没有遇到像你一样的人了!”奈余掉了眼泪,声音在颤抖。
这幅模样落在唳奁眼里,让她有些同情奈余,她知道,如果现在她抱住奈余,一定能让奈余比起话语更受安慰,但奈余的模样始终挥之不去,唳奁也实在敌不过害怕,只好万分纠结,想抱又不敢抱的站在原地。
最后终于作罢,化作一声叹息,“奈余,你不用谢我,你很细心,也很善良,不一定容貌决定了一切,你也可以抬头看人,不过,给我一些时间,我承认,我现在受不了你的,你的,”唳奁不敢说出那个字,怕让奈余伤心,却又不想骗她,“总之,你放心,我会适应的。”
唳奁道歉是真的觉得对不起奈余,也是相信桑华的眼光,更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受,认为奈余不是坏心肠的人。
“谢谢姑娘,真的谢谢你,你很诚实,也很善良,更是坚强,如果可以,我能不能和姑娘做朋友?”
从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不安,唳奁听出来了,可不住内心吐嘈,她诚实?她善良?她坚强?都不见得,虽有那么一点点,却是可以忽略的,但又不禁欣慰,奈余眼神真好,感觉也好。
“好啊!”
“谢谢姑娘……”奈余的声音很是激动。
“谢什么,朋友之间不必言谢。”肚子一抽,还好没发出声音,唳奁暗暗自喜自哀,想起桑华的话,“那什么,桑华说,我饿了,找你,为什么?你们不是不吃早点吗?”
“我不仅是桑华的丫鬟,也是厨房的打下手,等会儿,我给你做去,不过,今后还是控制食量,不然以后吃胖了,老鸨可是会直接饿你几天的,到时候更难受!”
“哦,我是一天没吃了,才饿死了,不过,没想到你是厨房的,以后不愁吃了!就算胖个十斤,也只是更丰满,放心吧!”唳奁心情超好的说。
听着唳奁的话,奈余忍不住笑,但有些奇怪。
“咦,昨晚给你送了饭菜啊!”
“额,本想作宵夜吃,哪知臭了。”唳奁尴尬解释道。
“扑哧。”奈余被唳奁又逗笑了,“以后还是尽早吃吧!不然,晚上厨房是不给我们提供吃的的!”
唳奁听着奈余的笑声,不禁郁闷,但又高兴,和奈余的关系好了一些吧!m.xiumb.com
奈余又回想起昨天的唳奁,身形是挺弱小的,脸上不自知的笑了,“你说的在理。我还是快带你去沐浴吧!”
唳奁有些糊涂了,不知奈余这说的是什么,却也没多问,被满身红花油味所逼迫。
“好。”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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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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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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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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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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