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人百夫长的命令下,附近的六十余名胡人立即弯弓搭箭,直接射向正在和胡人短兵相接的西乡军。
“嗖嗖嗖!”六十余支箭矢快速地落了下来。虽然西乡军没有防备,但他们身穿的双层甲可不是胡人这种弓力不足的劣质软弓能射得穿的。即使只相距二十余步。除了部分倒霉蛋被射中了铠甲防御不到的地方外,其余人并没有出现什么伤亡。
“小心胡人弓手,防箭阵型!”被胡人弓手偷袭过一轮后的西乡军立即做出了反应。一名在前线指挥的屯长大吼道。
紧接着在胡人第二波箭矢射过来前,后面的士卒们纷纷举起了盾牌,低下了头。比起第一波,伤亡更小了。胡人后面又连续地射了几波但效果依然不好。
“可恶!”看着不佳的战果,站在某屋顶上指挥胡人弓手作战的乌百夫长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屋顶上。
“兄弟,情况怎么样了?”指挥胡人步卒作战的兰百夫长大喊道。
“情况不妙啊!这群赵狗的装备实在是太精良了。俺们的弓手根本射不穿赵狗的甲胄,已经射了好几波了,都没什么效果。想要射穿这些赵狗的甲胄,还得用硬弓才行。”乌百夫长大吼道。
“那现在怎么办?硬弓只有本族兵才有。俺们步卒也缺乏重武器,根本伤害了赵狗。俺们快要顶不住了”兰百夫长也大吼道。没有钉锤,狼牙棒之类的重武器根本对付不了装备了重型甲胄的西乡重装刀盾兵。他率领的这些胡人牧民本来就不善步战。被西乡这些结成小阵的步兵打得节节败退。
“兄弟你先撑住,俺去大人那里请援!”乌百夫长稍微想了一下后,对着兰百夫长大吼道。
“好的兄弟,快去快回。”兰百夫长也大吼。
就在这时,一支箭矢射中了屋顶上的乌百夫长。乌百夫长直接滚了下去。
“兄弟!”兰百夫长大吼了一声,直接奔向了乌百夫长。
在离这栋房子大概有八十步左右的地方,霍英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大弓。显然刚才那箭是他的杰作,不过此时霍英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
“大人,俺们快要顶不住了!快让本族兵上吧!族人们都快要死光了。给阿瓦部留几个崽子吧!”阿瓦部的中心大帐前,胸口上挂着一支箭矢没处理的乌百夫长对着瓦拉大声哭道。
霍英的那支箭矢稍微地射偏了一些。并没有当场射死乌百夫长。乌百夫长也乘机溜回来求援。
“蠢材!”瓦拉一点也不怜惜自己的部下,直接一脚踹在了乌百夫长的胸口上。触动箭伤的乌百夫长疼得死去活来。
“废物!你知道这支赵人是从哪里来的吗?”瓦拉大吼道。
稍微缓过来的乌百夫长忍着疼痛,摇了摇头。
“那本大人告诉你,他们就是西乡军!”瓦拉愤怒地大吼道。
“怎么可能?西乡离俺们阿瓦部可有二十余里。他们竟然敢奔袭俺们!”乌百夫长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一脸惊讶道。
“怎么不可能?那外面的那些赵人是谁?你能解释吗?”瓦拉大吼道,显然他的心情很不好。
“大人,不管他们是不是西乡贼。您快让本族兵上吧!俺们真的撑不住了。”乌百夫长继续恳求道。
“不行!”瓦拉摇了摇头道。
“为什么?这些人可都是您的族人啊!他们都快要战死了!”乌百夫长有些怨恨地反问道。
“你还记得出现在落日谷的那支身穿白袍的部队吗?”瓦拉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叹气道。
“您的意思是?”乌百夫长好像明白了什么,有些疑问道。
瓦拉点了点道:“那支部队应该是西乡军最强的战力。而现在和你们交战的并不是那支部队。他们应该是专门用来对付咱们本族兵的。”
“从现在的架势来看,西乡这次是想彻底灭亡我族。本族兵是我族最后的希望。绝对不能贸然出兵。某必须等他们完全准备好后,才会派他们入场。”
乌百夫长理解瓦拉的意思。如果本族兵准备的不够充分就出去迎战,很有可能会翻车的。本族兵一旦被灭,阿瓦部必亡。
可理解归理解,这场危机还是要度过的。乌百夫长有些犹豫地询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已经到了我族生死存亡的关头,去发动所有的族人吧!在本族兵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之前,一定要给某顶住。”瓦拉揉了揉脑门,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下令道。ωωω.χΙυΜЬ.Cǒm
乌百夫长也没有其他什么好办法。只好领命后低着头走了出去。
看着南方燃起的大火,以及无数的哭喊声。瓦拉捏紧了拳头喃喃道:“南阳,快点,阿瓦部靠你了!能否少死伤些族人,就看你能不能尽快地骑着马赶过来支援了。真希望西乡贼们没有发现马厩的位置。”
……
其实在巷战中,骑兵的作用并不大。因为战马根本就跑不起来。但胡人上了战马战力会稍微地提高些。瓦拉希望南阳他们骑着战马过来支援,这样能够多拖延西乡军一会儿。也能减少阿瓦部其余族人的死伤。
不过瓦拉的如意算盘要打空了。因为栾杰带着斥候队已经先南阳他们到达马厩了。不过栾杰并没有焚烧马厩,放出战马。这里除了栾杰有些眼馋这些战马外。还有就是栾杰怕把这些战马放出去后,万一冲撞践踏了自家的部队那就尴尬了。但栾杰又怕胡人过来取马。所以就带着斥候队驻守在了这里。
“队长,大事不好了!”一名斥候慌张地跑过来道。
“慌什么!天又塌不下来!说吧!什么事?”坐在地上休息的栾杰不高兴道。
“队长,东边来了不少胡人!”斥候有些紧张道。
“胡人来了!”栾杰惊喜地站了起来。然后一脸严肃地继续问道:“有多少人?可是胡人精锐?”
斥候汇报道:“大概有五十余人,是不是精锐俺不知道。但他们并没有着甲。每人手里也只有一把比较旧的武器。”
栾杰思考了一会儿后,对着周围的斥候大声道:“弟兄们,肉送上门来了,给老子吃掉这股胡贼!”
“诺!”周围的斥候纷纷高兴道。在西乡,有人头,就有战功,就有赏赐。这是刘夜成军时定下的规矩。没人会嫌人头少。而且斥候是军中的精锐,他们可不觉得自己打不过这股胡贼。
……
“快!快!给老子快点。俺们的族人还等着俺们去搭救呢?”在奔向马厩的某条道路上,胡人百夫长南阳正在给自己的部下打气激励道。
这群胡人也确实给他们官长面子。虽然每个人都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但却没有一个人掉队的。
“放箭!”就当他们快要到达马厩,甚至不少人都已经看到马厩时。一个赵人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埋伏在两边的西乡斥候们立即拉弓射箭。斥候是军中的精锐,多多少少都会使用弓箭。而西乡的斥候绝大部分人都配备弓箭。于是南阳和他的部下们倒霉了。
“嗖嗖嗖!”数十只箭矢。射向了南阳他们。作为第一攻击目标的南阳直接被射成了刺猬。
“弃弓,近战!”连续射完几波箭矢后,栾猛拔出了腰间的弯刀大吼道。
埋伏在四周的西乡军斥候立即弃弓,拔刀,冲向了眼前这些剩余的胡人。
面对精锐的西乡军斥候,这些还活着的胡人虽然勇气可嘉。但可惜实力相差太大了。一刻后,所有胡人全部战死。瓦拉寄予厚望的南阳部也全军覆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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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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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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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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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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