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问她:“你这腔调说出来自己不会恶心吗?老王不会恶心吗?老王恶心的时候他不会打你吗?”
“你个白痴,男人就吃这套,你越嗲他就越喜欢!”
果然,老王的消息很快就回复过来了,也是一条语音,说:晚上老公给我家小宝宝捏捏腰,等下老公下班了给小宝宝买酸酸的又甜甜的好吃的回去给我家小宝宝吃!
老王的声音真的好嗲好恶心,我听得好想找人把他揍一顿哦!!
可恶心的同时我又有些目瞪口呆,实在是想不到男‘女’友之间原来还可以这有这样的‘操’作模式!
其实平时我也会跟傅令野撒娇,可是我一般是撒娇和撒泼并存,从来都没有这样跟傅令野嗲来嗲去的,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一个‘女’人还能这样发嗲。-.-
小曼对于老王卖萌的回复也特别的受用,高高兴兴地撒着娇回复了一个:嗯~~然后在我震惊的目光放下手机去了洗手间。
我有些诧异和不知所措,原来一个简单的“嗯”还可以这样说,讲得抑扬顿挫的,跟唱戏一样咿咿呀呀。xiumb.com
瞧见小曼给老王发消息卖萌发嗲,心里有些痒痒的。
犹豫两秒,于是也给傅令野发了一条微信语音:人家的小手手和小肩膀有些酸酸呀,想要你捏捏嘛~~人家今天晚上不想自己吃饭饭,想要你一口一口地喂人家嘛~~你在美国想不想人家呀,人家好想好想你呀~~
声音嗲得自己都想揍自己,不过就像小曼说的那样,男人们就吃这一套,你越嗲他只会越喜欢。
发出去之后期待傅令野也像老王那样回一条:我也想我的小宝宝,等回去后给我小宝宝喂饭饭捏小手手和小肩膀~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心里的那个甜啊~~
傅令野昨天到了之后一直到晚上才有空给我发消息,之后就一直在忙,这会儿也不知道他在干嘛,什么时候能看到我的消息。
隔了两分钟的样子,手机响了一下,我连忙迫不及待地去看。
只见傅令野给我回复的微信是:你以为你很萌吗?再瞎几把鬼叫就拉黑你。
我:“……”
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嗯??这……是不是我打开微信的方式不对??为什么我的男朋友跟人家的男朋友不是一样的?
恰巧小曼上完厕所回来,见我盯着手机屏幕发懵,于是凑过来看了一眼,她疑‘惑’地问:“你说了什么?”
她一边问着,一边伸手点了我发给傅令野的语音,我嗲嗲的声音传出来,小曼顿时笑得捶沙发,“嗲,老白你真上道,‘女’人就是要这样嗲嗲的才行。”
她听完我的消息之后又看到了傅令野给我回复的消息,立刻笑得更厉害了,前仰后翻的样子像一条在岸上挣扎的鱼,“对对对,这个回答很傅令野!”
我气得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粗嗓子地一吼:“你的话梅呢?老子心里憋屈,也想吃点酸的!”
正巧傅令野小姨在边上走了过去,她冷哼一声,嘀咕了一句:“狐媚样儿。”
我不知道她是在说我还是在说小曼,因为傅令野小姨同样也很不喜欢小曼。
这个是小曼刚才告诉我的。
她说以前傅令野小姨就劝过傅令野,说她一点淑‘女’样子都没有,让傅令野不要跟她这种‘女’人来往。
这会儿我还没有吭声,小曼就叼着提子说:“老狐媚样儿。”
傅令野小姨立刻就骂了起来:“你再骂一句试试,给我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小曼一点都不胆怯,翘着‘腿’开始跟我闲聊,我也跟她闲聊,两个人直接将愤怒地傅令野小姨晾在了一边。
到下午的时候,老王来把小曼接回去了,我看着狗‘毛’被剃光的傅小姐,鼓舞它的同时也鼓舞自己:“你的‘毛’会长起来的,我们的战争也最终会胜利的!”
它十分配合地朝我“呜咽”了一声。
到晚上的时候,傅令野终于在忙完之后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睡得早,‘迷’‘迷’糊糊地听到手机在响,接了电话时候听到那边问我:“白素然,你的脑子是不是放在我的行李箱里被我带到美国来了?”
我逐渐清醒,有些莫名其妙的,想了想后问他:“你干嘛又这样说我?我最近没干什么啊!”
“我走的时候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让你不要让自己吃亏?”
心下了然,知道傅令野肯定是看到视频,看到我挨了他小姨一耳光。
当下叹了口气,对他说:“你以为我咽得下这口气吗?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是真不喜欢她当天就把她赶走了,所以我知道你其实跟她感情还不错。我是想不让自己吃亏,要是我打了你长辈一巴掌,虽然我的气解了,可是你心里真的能高兴吗?”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缓声道:“艾文已经回s市了,我争取明天赶回去,还有,艾文的母亲是我找回来的。”
啊,原来艾文的母亲是傅令野找回来的啊!
“白素然,你什么都不用做,等着我回来就好了。”
“另外,白素然,你要是打了她我是会不高兴,可是你挨了她的打我更加的不高兴,你明白了么?”
我转了眼珠子想了想,明白了。
他还有明天要用的文件今晚要处理了,所以说了几分钟就把电话挂了。
我的睡意很快就回来了,脑袋想着那句“艾文已经回s市了”,在‘迷’‘迷’糊糊琢磨着艾文回来应该不会再生什么事端了中睡着了。
早上,我仍旧在楼下那高亢而‘激’愤的国歌声中醒来。
小曼自从怀孕之后老王就不准她上班了,她每天在家闲得‘奶’疼,刚好我这里有她觉得有意思的乐子,所以每天就跟上班一样,准时过来打卡。
而我每天在家里饭也不做,衣服也只洗自己的,傅令野小姨对我极度看不顺眼,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每天让她家的保姆过来做饭还有洗衣服。
也许是有艾文母亲在这里,傅令野小姨觉得一个人吵不过我们两批队伍,所以这几天也不怎么闹事了,专心致志地陪着她的艾醒醒玩。
早餐吃了没一会儿,张果果的电话打来了。
“姐,岳洋同意离婚了,我今天上午要跟他去办离婚手续,然后把在他家剩下的一点衣服全部拿走,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
我当即愣了几秒,一是反应不过来岳洋居然最后还是同意离婚,其次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进展了一大步,两个之前那么相爱甜蜜的两个人居然说散就要散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跟小曼说要出去,她跟个慈禧一样地靠在那里眯着眼睛问我:“去哪儿?”
“我表妹要跟他老公离婚了,还要去她家拿衣服,我要去陪着她。”
小曼一听顿时‘激’动起来,“是果果吗?”
“是啊。”我说着,忍不住一声叹气。
这两个表妹,小时候个个聪明可爱,人家都说我姨妈是好福气。
张依依从小就是学霸,长得又漂亮,人们说起她都竖大拇指,称赞张家的小‘女’儿真是不得了。
张果果虽然没有考上大学,可人很勤快,比较老实,笑起来有种憨憨的可爱。
可是谁曾想到那样两个被人称赞的好‘女’孩子人生怎么一点都不顺利呢?
“你太怂了,要是那个老太婆欺负你表妹,你肯定是个没用的,你们还是要我罩着才行!”
小曼一个鲤鱼打‘挺’的就从沙发上坐起来了,催促我,“走走走,赶紧走!”
……
民政局外面,我们等了几分钟后岳洋才姗姗来迟。
他胡子邋遢的,黑眼睛很严重,头发似乎也没梳,感觉是一晚上没睡直接跑过来的。
张果果看着岳洋也没什么话说,直接道:“进去吧。”
我瞧了一眼岳洋,他在口袋里‘摸’了‘摸’后,喊住了张果果,“果果,我,我结婚证带了,但是忘了带身份证!”
张果果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说:“不可能,我在电话里提醒过你的。”
“我是真的忘了带……”
“那你现在回去拿,我就在这里等你。”
岳洋突然沮丧起来,解释说:“果果,其实那天我不是故意对你说那番话的,我当时真的是在家被我妈没日没夜的吵晕了头,而且我的初衷是你想跟我离婚,所以我打算故意这么刺‘激’你,好让你为了离婚先同意跟我回家,等回家之后我再跟你解释,可是我没想到那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另外一种味道!我真他妈是个‘混’蛋,可我岳洋能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
张果果听了这话有些烦躁了,不耐烦地道:“没必要了,我们之间早就该有个了断,再拖下去对谁都不好,岳洋,像个男人一样,跟我进去把婚离了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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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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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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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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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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