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袋子里面装的是徐芳芳跟熊达在一起时的画面,牵手、拥抱、接‘吻’,俨然一副恩爱情侣的模样。
我错愕万分,“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霍杰前几天差点对白小姐做了‘混’账事情,所以才惹得傅总大怒,现在我们公司接二连三的出事情,相信也都是傅总做的,傅总这样的大人物我们惹不起,霍杰已经在家忏悔了好几天。我今天约白小姐出来一是想跟白小姐道个歉,我老公看到美人就想往上冲确实不对,这几天他为了公司‘操’碎了心我这个做老婆的也看着心疼,公司有一半是我的,所以无论是哪一点我都不能不管。”
“我知道要是我单纯来道个歉,白小姐肯定不会原谅我们,所以把前段时间拍到的东西拿过来希望白小姐能转‘交’给你的好朋友,我老公这个人虽然风流,但是却不允许他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偷腥,而且我让人查过了,照片里的这位男士好像还不知道徐芳芳和我老公的关系,更不知道她给我老公生了个‘女’儿吧?白小姐,你说要是那个男士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啧啧,想想都觉得‘精’彩。”
我冷冷地道:“所以你今天约我出来的第二个目的就是威胁对吧?”
曲欢笑了,“随便白小姐怎么理解,白小姐也可以装不知道嘛,不过我觉得白小姐应该是个重情义的人。”
“今天和白小姐聊的很高兴,不过我还约了朋友去健身,就先走了,下次有时间再约白小姐出来喝茶。”
曲欢走了,我坐在椅子上望着这些照片皱起了眉头。
曲欢的目的很明确。傅令野为了我,动了霍杰的公司,她知道傅令野不会轻易罢手,我也不会去替他们求情,所以就利用我和徐芳芳的关系来威胁我,要是傅令野不罢手,曲欢就会把徐芳芳跟熊达的关系告诉霍杰,也会把徐芳芳跟霍杰的关系告诉熊达。无论是哪一边,到最后苦的都是徐芳芳。
我顿了一分钟,掏出手机给徐芳芳打了个电话。
徐芳芳正在外面逛街,这会儿来得也快,进来之后用手当扇子猛地扇风,一屁股坐下来问:“这个点约我出来喝咖啡?”
“芳芳,你和熊达的关系有其他人知道吗?”我问的很严肃,徐芳芳一愣,道,“除了你以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了,这种事情我怎么会告诉别人?你不说就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我默不作声,将桌上的信封袋子推到她面前,她看了一眼,问我:“什么玩意儿?钱?”
我看着她,她这才严肃起来,“白素然你干什么神秘兮兮的?”她边说边拿起信封袋子打开,看到第一张照片的时候就僵住了。
“曲欢约我来的,照片也是她给我的。”
“那个婊/子什么意思?!”徐芳芳声音有些尖锐,表情也有些扭曲起来。
周围有人看过来,我立刻道:“你小声点!”
徐芳芳咬牙切齿,“她到底想干什么?去告诉霍杰?我跟霍杰就是包养的关系,难不成这关系还受法律保护?”
“她用你们的关系威胁我,想让傅令野停止对霍杰公司的打压,芳芳,她不止要告诉霍杰,还打算告诉熊达。”
徐芳芳的脸瞬间白了下来,缓了几秒,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那个臭婊/子从当年开始就没让我好过过!”
“我觉得你现在要做出一个选择,是要继续跟霍杰耗着,还是要跟他直接摊牌提分手?我总觉得熊达迟早是要知道的,你这样两头瞒,出事是迟早的。”
徐芳芳静了一会儿,突然抓住我的手,“素然,你去让傅先生对霍杰的公司收手行不行?就当是帮了我这个忙!”
“我会帮你,可是这次的危机过去了,那下一次怎么办呢?”
徐芳芳有些茫然,两只手紧紧地捏在一起,咬了咬嘴‘唇’才说:“其实我有几次都想跟熊达说清楚,可是我一听到他在那勾勒我们以后的生活时,我的嘴就怎么都张不开!素然,你不知道,我跟熊达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我们每次吃的东西都不贵不‘精’致,但是那种感觉真的特别‘棒’,他给我买一块小蛋糕我心里的那种高兴劲比我收到霍杰送给我奢侈品时还要高兴!”
“那你更应该当机立断和霍杰分开啊!”
她又愣了愣,“可是我不甘心就这么离开霍杰啊,我跟着他的这些年虽然他在物质上没有亏待过我,可是我为他付出了那么那么多,还给他生了个孩子,难道我最后要落得什么都没有吗?”
“你现在不是找到爱情了吗?”
“可是我也要霍杰赔偿我应得的东西!”
我看了她一会儿,无奈地说:“徐芳芳,你以后肯定会后悔的,但是如果你以后后悔了,谁都帮不了你,因为结果是你自己选的,我跟你说过我表妹和他同学的事情吧,那时候他们一家人都在后悔,肠子都悔青了,我姨父和姨妈头发都白了一半,可还能怎么办?人生总是要有所取舍,你不可能两样都占,曲欢和霍杰两夫妻都不是个善人,你不知道,他们夫妻俩齐心协力的很。”
徐芳芳闷不作声,缓了半天,将那照片一张接一张的撕起来,一边撕嘴里还一边骂,我看见她这样幼稚的举动,又好气又好笑,“你撕了人家手里还有!”
“白素然你就不能安慰我两句!”
“安慰有用吗?”
她不回答,撕得更带劲了。
时间差不多我要走了,徐芳芳拉住我问:“素然你会帮我的吧?”
我恨铁不成钢地甩开她的手,“帮帮帮!我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样,这次躲过去了,下次我看你怎么办!”
她也是烦躁不已,“我知道了,到时候找个时间跟熊达好好谈谈,我们现在的感情比当年在一起的时候好了几百倍,我相信我要是多跟他说说好话他应该不会和我分手的。”
她话虽如此,可语气却并没有底气。
“你自己把握分寸。”
我是趁着吃午饭的时间出来的,这会儿还有差不多小半个小时就要上班了。我趁着还有点时间,去楼上找傅令野。
中午休息的时间傅令野一般都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他办公室里面有一间小的休息室,偶尔也会进去躺一躺,不过基本上都是我中午在睡。
这会儿我轻轻推开他办公室的‘门’,发现没人,想着这人真是难得没处理工作还知道休息会儿。
悄悄走进去关上‘门’,推开小休息室的‘门’时果然看到这人躺在‘床’上睡觉,又轻轻走进去,脱了鞋上‘床’躺在他旁边。
傅令野跟我说过,他曾祖母是俄罗斯人,所以他还算是个‘混’血。我特别喜欢他的鼻子,‘挺’直不说,却并不会像外国人那样显得太过于突兀,还有他的轮廓,眼睛,美貌,啧啧,怎么看怎么帅,越看越帅!
我一时间忘了上楼的目的,整个人陷入了面前的男‘色’里。
突然,傅令野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闭着眼睛问:“跑哪儿去了?”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仍旧是闭着眼睛,“除了你,谁还敢这么大胆往我‘床’上爬?”
“以前难道没有‘女’人往你‘床’上爬过?”
“没人像你这么正大光明地爬过。”
我一下子就敏感起来,“那就是有人偷偷爬过?”
傅令野的手在我‘胸’上使劲一捏,“少给我‘乱’吃醋。”
我痛得哼了一声,不依不饶地问:“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他不说话了,我反骑到他身上,“傅令野你说不说!”
他拉了我一把,我摔在他的‘胸’膛上,他双臂搂紧我,“是有过,不过被我赶走了,我说过,我傅令野不是见‘女’人就会上,就老子这模样地位,也不知道是谁占谁便宜呢!”
我咬了他一口,“给你做个记号,让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白素然的男人。”
我咬着咬着,在他脖子上吸了个草莓印。
吸着吸着,我忽然记起了上来的目的,抬起身子道:“傅令野,我跟你说件事情。”
等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之后,傅令野目光沉沉,说:“徐芳芳的事情我管不了。”
我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我把霍杰的公司‘弄’成什么样了?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出气,霍杰被你‘弄’成那样我也很解气,可芳芳好可怜,她和家里断绝关系很多年没来往了,除了我一个朋友也不认识其他的人,要是我不帮她就没人能帮帮她了。”
傅令野顿了顿,说了一句:“徐芳芳已经过惯了奢华的生活,她‘性’格又优柔寡断,以后真的能适应平常的日子?而且你帮她隐瞒对她有害无益,再说凭什么瞒着那个熊达?就因为他老实?”
我被他说得一噎,也知道自己配合徐芳芳这样的隐瞒对熊达很不公平,心里愧疚,说:“她说她会找机会跟熊达说清楚的。”
“你们都不了解男人,我觉得他俩最后成不了。”
琇書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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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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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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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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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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