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这人脸皮够厚,像牛皮糖一样,我本来很生气的,说话也越来越难听,可是他丝毫不在意,反而越挫越勇,结果几个回合下来我被他‘弄’得有气却发不出来,而且他转移话题和缠人的功夫一流,我脑袋真是不够用了,对付不了他,所以说到后来干脆一言不发让他自己一个人讲。
一看到傅令野走过来,立刻起身抱住了他。
他表情漠漠,单手揽着我在我背上轻轻拍了拍安慰我。
傅少聪在我身后笑:“白小姐表现得这么委屈,我哥肯定会以为我欺负了你。”
我小声对傅令野道:“我们快走吧。”
傅令野拉着我的手,对傅少聪说:“若是你觉得在s市过得很无聊,我可以把你调到国外的分公司去。”
傅少聪立刻投降,“哎哎,哥,我好不容易回来,你怎么又想着把我调走?”
傅令野用警告的冷漠语气说:“以后离她远点。”
说完之后,他拉着我的手就朝楼下走去。
傅令野走的很快,我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肯定生气了。
果然,刚上车,他就骂我:“白素然你今天早上出‘门’是不是没带脑子?”
我扁嘴,坐在副驾驶位上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他骂的更厉害。
“怎么?你还有脸委屈?”
我想着确实是自己太笨了,可是难道我连委屈都不行嘛?于是点了点头,小声为自己辩解,“有脸。”
结果傅令野被我气笑了,叼了一支烟在嘴里说:“我迟早有一天要被你气死。”
想让他不要‘抽’烟,又不敢开口,于是我轻轻哼了一声,他直接拿手捏住我的下巴,“你跟我说说你哼什么?”
我怕他更来火,弱弱地为自己辩解,“……你听错了,我没有哼……”
他又被气笑了。
我软嗒嗒地靠过去,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小野你不要生气了,下次有人再说傅先生,我一定先问清楚是哪个傅先生。”
他冷哼一声,将吸了两口的烟甩了,然后拍着我的脸,“别跟个癞皮狗一样贴着,起来回家。”
“还没吃饭呢,回去干什么啊?”
“找看看你早上出‘门’的时候把脑子落在哪里了。”
我:“……”
抱着他不撒手,“不回去,我饿了,我想吃云南菜。”
“吃什么吃,没看到我这还生气呢!”
我一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别生气了。”
他又冷哼一声。
我又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小野,你别生气了。”
他对这个名称已经完全免疫,眉头都不抖一下。
我抱着他的脖子摇,“我下次出‘门’一定不会忘记带脑子的,小野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傅令野出声,“叫老公。”
我一怔,整张脸都烧了起来,热热的。
“不要!”我松开他就要下车,“我要自己去吃云南菜。”
傅令野直接锁了‘门’,又‘摸’出他的烟盒。
我干脆伸手过去将烟盒甩在后座,然后趴在他的身上,使劲地撒娇,“你不能这么小气,你不能这么小气!”
在他怀里扭了几下,傅令野忽然捉着我的手放在了一个坚/‘挺’凸起的地方,我整个人瞬间僵住了,然后弹开。
“傅令野这是在外面!”
车还停在餐厅外面的停车位上呢,他居然就有了反应……我的脸都羞红了。
“知道在外面我不好办你,你还求/欢?”
“呸!我什么时候求……欢了!”
他瞟了我一眼,“拿你的‘胸’不停地在我‘胸’前蹭,不是求/欢是什么?”
我:“……”
不想继续这么‘色’/情的话题,于是‘摸’着肚子嚷嚷:“我饿了,你听,肚子都叫了。”
他老人家这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把安全带系上。”
我献殷勤,立刻凑过身子先给他把安全带扣上了,这才自己系好安全带。
傅令野又问我:“以后长记‘性’吗?”
“长,肯定长!”我连忙表决心。
-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翻篇了,可第二天傅少聪居然给我送了一束‘花’,我生怕被其他人看到后传到傅令野的耳朵里,连忙扔到了垃圾桶。
傅少聪看了一眼,丝毫不生气,笑着说:“白小姐不喜欢玫瑰‘花’啊,那我知道了,下次送别的。”
我有些气急败坏的,“小傅总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是纠结于之前那件事情,那我现在原谅你了,麻烦你以后不要来找我。”
说完转身要走,他一把拽住我,“白小姐,我道完歉了,但是还想追求你。”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都忘记了把他的手甩开。
傅少聪重复了一遍,“白小姐,你听懂了吗?我想追求你。”
我一点都不觉得傅少聪会对我有半分意思,他或许是觉得有趣,或许因为我是傅令野的‘女’朋友所以故意的,但不管是哪种原因,我压根就不想跟他说话。
甩开他的手,冷冰冰地说了一句:“不可能的事情。”
傅少聪一笑,“接不接受是白小姐的事情,白小姐未婚,那我就有资格追求你。”
这人就是个无赖!
“那我现在就拒绝你,请你不要再‘骚’扰我了,因为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正要走,他突然把我按在了墙上,用身体把我抵住,“白小姐,我真的是不太明白,傅令野把你给睡了你都没有恶心他,为什么会恶心我?我可没有睡过你。”
我们虽然是在安全通道的玻璃过道上,可也是在公司,真没想到傅少聪居然敢这样对我,我顿时就感觉血涌上了脑袋,伸手就要甩他巴掌。
傅少聪一把拽住我的手腕,贴着我的脸说:“白小姐,我现在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你滚开!”
他轻笑一声,呼出来的热气全部撒在我的脸颊上,“白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不恶心傅令野却恶心我?是他把你‘操’./爽了么?我也能让你爽啊,知道么?那晚你在那里唱歌的时候我就想‘操’/你,我还没有玩过你这样的清纯文艺‘女’人呢,怎么?有没有兴趣跟我?我保证给你的不会比傅令野给你的少。”
我气得脸都红了,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他吃痛,终于松开了我,我拔‘腿’就跑。
真的太害怕了,感觉傅少聪这样胆大妄为的人要是发起狠来真的会不管不顾的在那里对我做什么肮脏的事情!xiumb.com
我离开那个地方,直接去找傅令野,可上楼出了电梯,听到身后电梯‘门’合上时发出的声音却又犹豫了,觉得自己现在越过越软弱,碰上事情就想找傅令野,这是个坏习惯,不好。
可心里实在是有些憋屈难受,于是干脆走到一颗大盆景边靠着墙站着,站了两秒,又蹲下来抱住了膝盖,想冷静一下再回销售部。
隔了两分钟,听到“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我的脸埋在膝盖上,心想着我躲在这么大一颗盆景下压根就不会被人发现,等这电梯里的人走进去后我就下楼去。
“素然?”
我:“……”
扭头一看,是小方,还有傅令野!两人刚从电梯里出来。
心想明明总经办在另一边,这小方怎么就能隔着大盆景看到我?她是不是后脑勺还偷偷长了一双眼睛?
傅令野蹙眉问:“你在这里蹲着做什么?”
我蹲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不起来?”
慢吞吞地站起来,听到傅令野跟我说:“跟我进来。”
进了办公室,那人将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扔,扭头问我:“说吧,怎么了?”
我现在觉得别扭了,扣着自己的手心说:“没怎么……”
他往舒软的椅子上一靠,“那你想想再开口吧。”
我:“……”
感觉自己在傅令野面前什么小心思都不能有,这人厉害得很,一眼就能把我看透。
拿脚在地上蹭了几下,犹豫着要怎么说刚才的事情,听他又开口,“你别把我这里蹭出坑来了。”
我:“……”
好气人哦!
傅令野朝我招手,“别蹭了,跟狗刨地一样,过来。”
我:“……”
好气人哦,有这样的男朋友吗?居然把自己的‘女’朋友比作狗!
刚走过去就被他拉进了怀里,坐在他的‘腿’上,立刻委屈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傅令野拍拍我的背,“说,怎么了?”
“傅少聪刚才欺负我了。”
他一愣,捏着我的肩膀让我看着他,“有没有吃亏?”
我摇摇头,说:“他说有事情跟我谈,当着那些人的面我不好拒绝,就跟着他去了安全通道那里,结果他塞给我一束玫瑰‘花’……”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傅令野,果然,他的脸‘色’已经‘阴’了下来,冷冰冰地命令我,“继续说!”
“我甩了!我当时就把‘花’甩到垃圾桶了,然后他说了些很难听的话,又说想要追求我,后来想对我动手动脚,我就狠狠咬了他一口然后跑上来了!”
傅令野沉着脸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不安,轻轻‘摸’他的脸,“你别不说话呀,你这样我害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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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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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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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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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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