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没话说了,“我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早上记得吃早餐,听到没有?”
他慢悠悠地“嗯”了一声。
要挂电话的时候,傅令野忽然喊我,“白素然。”
“嗯?干嘛?”
“我会照顾你的。”
一颗心顿时像被泡在了蜜罐子里,想笑又要憋着,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可是嘴角却又忍不住勾起来,今天从下午到晚上累积的烦闷也一扫而空。恋爱真的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它有时候能成为砒霜,有时候又是仙‘药’。
“嗯,我会想你的。”
两人磨磨唧唧了一会儿才挂电话。
要是放在以前,我压根就想不到傅令野会变成这样的男人,那样冷漠腹黑的人,居然还有孩子气的一面。想想他当初跟我说的话,什么嘛,结果自己现在还不是变成了一个小男生~
……
次日早上,岳洋来了。
打过招呼之后,两人进了房间,估计有话要说。
没十分钟,两人又出来了,张果果说:“姐,我们出去一趟,我晚上才回来。”
我看了看张果果,对岳洋说:“小岳,我跟果果说两句话。”
岳洋点点头,对张果果道:“我下楼等你。”
等岳洋出去之后,我拉着张果果说:“你可不能学张依依做傻事。”
她一愣,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不会的,姐,虽然我很爱岳洋,但我又不是个傻子!你昨天跟我说的我都记着。”
到底是长姐,这保证听着比张依依的话靠谱多了。
我昨晚就是担心的,生怕张果果和岳洋为了能在一起,两人做出先怀孕的事情。虽然我不反对先孕后婚,但是张果果和岳洋的情况不同,岳洋妈妈本来就看不上张依依的行为,现在要是张果果先怀上了,那就算是张果果嫁过去,岳洋妈妈也是瞧不上的。
等张果果走了后,我闲来无事,记起傅令野周五的时候说他这周都没什么事情,想着他现在应该在家,于是去超市买了小馄饨还有他喜欢吃的水果去了他家。
我有钥匙,直接开‘门’进去,发现傅令野居然不在家。
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将东西放在冰箱之后,看到脏衣篮里面还有他换下来的衣服,于是把脏衣服全部扔进了洗衣机,又把房间和客厅都打扫了一遍,打扫完之后衣服也洗好了,我正在阳台晾着衣服,听到有人开‘门’进来了。
是傅令野先发现的我,在客厅里喊我的名字,我故意不应他,正晒着衣服,突然被他从后面搂住了。
他低头轻‘吻’我的脖颈,“过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要突袭,看看你有没有带小姑娘回来。”
傅令野笑了一声,“要带也带去酒店,带家里来干什么。”
我一回头就要朝他甩巴掌,他直接捏着了我的手腕,“看来你真的很爱我,嘴上说两句你就受不了了。”
我脸‘色’微红,甩开他的手晾好最后一件衣服,“谁爱你了,臭不要脸。”
傅令野笑着就要‘摸’烟盒,我直接拧眉道:“别‘抽’烟,难闻。”
“‘女’人真麻烦。”他直接走到另一边,“我到这边‘抽’,保证你闻不到。”
我白了他一眼,走近客厅,走了两步,又倒回来问他:“中午吃小馄饨好吗?”
他看都没看我,直接背着身子说:“你做什么吃什么。”
结果我就去洗了个手还没有进厨房他就进来把我按住了,我推着他说:“别闹,要吃午饭了。”
他捉着我的手要亲我,“做完再吃。”
“不要,没力气。”
“又不要你出力,你就躺着爽就好了。”
我:“……”
见我一直挣扎,傅令野问:“我们五天没做了,你就不想吗?”
“不想。”我说着又问他,“你怎么把日子记得这么清楚?”
“我一有‘女’朋友的人却一个人睡了五个晚上能不清楚?白素然,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想不想?”
“不想不想!”
“那我检查一下看看你有没有说谎。”
“口是心非,下面都湿透了,正好让我进去,不然你又该叫疼了。”傅令野根本就是不由分说……
嘴里还说着,“这么多天没做了,先让你适应适应。”
“你滚……傅令野你之前那么久没做都是骗我的吧?”
“我怎么就是骗你的了?”
“你怎么忍受得了那么长时间没‘女’人?”
傅令野哼了一声,“跟你第一次是我从美国刚回来,那段时间正是忙的时候哪里有心思想这些,等闲下来了,眼前晃得都是你,对别的‘女’人也没心思。”
“那你现在呢?现在跟我好了以后有没有对别的‘女’人动过坏主意?”
因为我的质疑,他手下越发的用力起来,“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我对哪个‘女’人动坏主意了?我傅令野也不是见‘女’人就上的。”
我忍不住喊叫,“你轻点……”
“要到了?”
我咬着他的衣襟不说话,等我结束后,不顾正要宽衣解带的傅令野,直接从沙发上滚下来。可谁知还没等我从地毯上爬起来就被他拽住了脚踝,“白素然你要不要脸,我把你伺候爽了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人直接将我按在地毯上来了一次。
完事后,我躺在地毯上不愿意动,他把我抱到浴室冲了个澡,将我往‘床’上一扔说:“躺会儿,我去煮东西。”
我觉得傅令野就是个外冷心热的人,呃,好像也不对,他大多时候也不热,冷酷冷酷的,冷酷的对我好,就算是嘴毒的时候却也是对我好的……
下午我们就在家里看电影,拉上窗帘,拿墙当屏幕,在视线昏暗的房间里,我靠在他怀里看着墙壁上的投影播放电影,有种在电影院看电影的感觉。
我们看的是一部很老的国外爱情片。
看了一会儿,我问傅令野:“为什么都是男人把‘女’人抱在怀里,而不是‘女’人把男人抱在怀里?”说着我就从坐起来将他搂在怀里,又问他,“你这样会不会有安全感?”
他将脸贴在我的‘胸’上蹭了蹭,说了一句:“好软,好舒服。”
刚才冲澡后我没有穿内/衣,现在就这么穿着睡衣,却是方便了他。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喜欢就自己去隆。”
“那你喜欢我的小霸王难道要去移植一个?”
我吃瘪,吐出一句:“谁喜欢它了,每次都是你硬要用它‘弄’我!”
傅令野哼笑,“不喜欢还让我快一点?是谁用‘腿’夹着我的腰不许我出来?”
“哎呀!!”我直接拿手捂住脸,“看电影的时候不许说话!”
电影放到一半的时候,男‘女’主角开始缠/绵,温暖的‘色’调配上安静的画面,整个房间里只能得到男主角粗声喘气和‘女’主角的低声呻/‘吟’。美国人的电影向来大胆,就算是九十年代的电影,‘女’主角也都‘露’了两点,我看得脸颊有些发烫。ωωω.χΙυΜЬ.Cǒm
傅令野刚开始倒是‘挺’淡定的,渐渐的一只手就伸到我的衣服里去了。
电影后面我们都没有再看,傅令野直接拉着我做了羞羞的事情。
……
黄昏的时候傅令野送我回家,突然跟我说:“我周二要去美国。”
“哈?这次要去几天?”
“三四天吧,去见了大客户。”
我数着时间,去三四天的话那应该是周末回来,对他道:“那明天下班我给你把衣服收拾出来。”
“要不你搬我这边来吧。”
这个提议他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我并不愿意,虽然爱他,但还是觉得彼此该有一些自己的空间,要是哪一天我们吵架了,我也不至于连去的地方都没有。
他见我不吭声,又说:“那我去美国的这几天你住我哪里?这样我一回来就能看到你。”
第二句让没有来的让我心里一暖,带着笑意道:“那你直接去我家一样可以看到我。”
“白素然你越来越不听话了,看来我有必要在你面前树立一下威严,让你像从前那样怕我才好。”
“为什么要我怕你?”
“那样你才会像以前一样听话,我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
“我才不怕你呢!”我朝他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这人简直是臭不要脸,以前想我不怕他,现在又想我怕他。
到我家后,傅令野直接将我送上了楼,站在‘门’口,忽然对我说:“我想吃你做的椒盐排骨。”
这话倒是真的,我每次做完他能直接光盘。
“等你回来再给你做。”
“为什么不是明天?”
“吃不到你才会想念啊。”
傅令野被我的话逗笑了,轻轻搂着我问:“你表妹在家么?”
我警惕地问:“你想干嘛?”
“干你。”
一把推开他,轻斥道:“你滚!”
他笑了笑,又把我抱住了,我突然问他:“傅令野,那次我们落难,在山‘洞’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丢下我?是不是你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
“那个时候天天被你骂强/‘奸’犯,我‘抽’风才会喜欢你。”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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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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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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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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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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