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我面前,第一句话是:“有没有吃亏?”
一愣,望着他摇摇头。
他又扫了一眼张果果和张依依,对我说:“别害怕,有我在。”
傅令野来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感觉就算是天塌了也有他给我顶着。
只见傅令野走到霍杰那边,两人在‘交’谈什么,也就几分钟而已,傅令野走过来,“走吧。”
我连忙站起身,“霍杰不告我了吗?”
他伸手在我头上‘揉’了一把,揽住我的肩膀说:“不告了。”
“怎么突然不告了?他刚才明明一口咬定了会告我。”
傅令野安慰我,“有我在你怕什么,真告你也不用怕。”
“我刚才真的以为自己要坐牢。”
“你傻,他就是破了点皮而已。”
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扭头对张果果和张依依说:“我们回去吧。”
走出警局才发现下了一场雨,空气里有些‘潮’湿,温度也降了一些。
傅令野问我:“冷不冷?”
我摇了摇头。
张依依看了我和傅令野一眼,红着眼睛低下了头。
车上,几个人都安安静静的,我坐在副驾驶位上想着张依依经过这一次恐怕再也说不出之前的那番话了。
到了小区‘门’口后,我对傅令野说:“我们上去了,你回公司吧。”
他“嗯”了一声,伸过手来捏了捏我的手,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
往小区里走,我语气强硬地说:“不能再拖了,明早就去做手术。”
张依依恹恹地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明明体贴又有风度,从来都是连重话都不会对我说,我之前跟他提分手,他还要送我手机哄着我,天气凉的时候还会打电话让我添衣服,就像刚才傅先生对你一样,他真的对我很好的……”
张果果恨不得再打她一巴掌,恨铁不成钢地吼:“他要跟你上‘床’当然要对你好!”
“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你们闯进来让他觉得没面子才会这样对我的!”
我心里真是恨恨的,将她一扯,说:“你还没看出来?姓霍的压根就不喜欢你,他跟你不过就是玩玩罢了!”
张依依还在狡辩,冲我道:“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跟我只是玩玩?那傅先生也只是想跟你上‘床’也只是想跟你玩玩吗?”
怒气在体内‘乱’窜,我拉住要‘抽’张依依耳光的张果果,对张依依说:“我跟傅令野和你跟霍杰完全不一样,他跟霍杰也压根就不是一种人,我们是互相喜欢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他在哪个场合都会跟别人介绍我是他的‘女’朋友,这不仅是对我的认可,更是一种尊重和爱护。换句话来说我今天就算是我拂了傅令野的面子他也不会像霍杰对你这样对我,更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羞辱我。张依依,你根本就不知道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时该是什么样的眼神和样子,你以为你什么都懂,但其实你什么都不懂,你以为你聪明过人‘洞’悉一切,但其实你的行为在别人看来就是个蠢货!”
“你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要是再拖下去就该显怀了,现在你想不明白的事情以后多得是时间想,但是你的肚子绝对不能再留下去!”
直到进了电梯张依依都没有再吭声。
第二天我和姨妈带着张依依去了医院,当天下午姨妈一家就带着张依依回去了。
临走前我从姨妈对我的态度来看她恐怕是将我怪上了。
晚上傅令野给我打电话,我将情况说了,他安慰我:“自己的孩子自己看着,这事怪不了你,这几天忙前忙后的全部是你在出力,不过出了事情她心有介怀是正常的,你也不用太自责。”
我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他问我:“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这几天都没有睡好,感觉好累。”
“那你明天再请一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不要了,我明天就去上班。”
“那你上午来我办公室一趟。”
“去干什么?”
“不干什么,看看你。”
“不要,不去。”说着我想了想,道,“我睡觉了,明天晚上出去吃饭吧。”
“行。”
挂了电话没两分钟我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满了十个小时,次日起来感觉‘精’神充沛,给自己煮了个面条,吃得饱饱的去上班。
请了几天假,堆积好好多工作,一天下来忙得团团转,一直到旁边的同事伸了个懒腰说:“终于下班了!”我才敲完最后一个字符。
我也伸了个懒腰,王枢过来敲我的桌子,“走,一起吃饭,吃完逛街去。”
我抬头看她,“你不回去给你儿子做晚饭?”
“我老公接儿子去参加公司的聚餐了。”
我朝她一笑,“不好意思,佳人有约。”
王枢凑过来看,“瞧你眼含秋‘波’的模样,谈恋爱了?”
“谈了谈了。”
“是不是我们公司的?”
我还是有些羞涩,没有主动提傅令野。
王枢瞧我害羞的样子“哟”了两声,又问:“据说上次有人给你送了九十九朵玫瑰,是不是那男的?”
点了点头,王枢鬼叫一声,“难怪我看你最近几天心不在焉又憔悴,原来是想男人加纵/‘欲’/过度!”
“哪里是你说的那样!是这几天家里出了点事情!”
另一个同事推王枢的胳膊,“王姐,是不是要去逛街?一起啊!”
“走走走!”
“素然去不去?”
王枢将她往外推,“她要跟男人约会。”
几人走了,我瞧着傅令野也没有给我打电话,于是收拾好东西之后上楼找他。
我上去的时候,小方正准备走,走过去问她:“办公室里有其他人吗?”
小方暧/昧地朝我笑,“没有没有,你赶紧进去。”
敲了敲‘门’,听到傅令野说了声:“进来。”
推‘门’进去的时候傅令野正在电脑前工作,修长的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敲着。
他只看了我一眼,继续打着字,“先坐会儿。”
我在沙发上坐下来,‘抽’了本杂志看,一看书名发现是本财经杂志,立刻就放下了,这东西我连个标点符号都看不进去。
又‘摸’出手机来看,看了没一会儿就歪下去了。
感觉没过一会儿,就有一只手在我‘臀’部上‘摸’来‘摸’去,还有往‘裤’子里边移的趋势,我一个‘激’灵吓醒了,看到傅令野那张‘色’眯眯的脸,没好气的一巴掌打在他手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傅令野将我搂着,问:“有那么困?都睡得打呼了。”
“你胡说,我睡觉从来都不打呼。”
他轻笑一声,说:“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
餐厅内,我吃了两口,忽然想到之前在网上看到的问题,于是问傅令野:“你是喜欢‘胸’大无脑的那种"",还是喜欢聪明却平‘胸’的才‘女’?”
他只抬头瞟了我一眼,语气漠漠地说:“""跟才‘女’你都没占着,所以你问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里?”
我在桌下抬脚要去踢他,他之前被我踢了几次,这次聪明了,一闪身我踢了个空,
“我现在又不是在说我,只是让你做一个选择题罢了。”
“不做。”
抿了抿嘴‘唇’,我不死心又道:“那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和一个聪明平‘胸’的才‘女’,你会选择和谁一起生活?”
他抬眸看我,“为什么世界上只剩下我们这三个人?其他人去哪了?你去哪了?”
“你别管我们去哪了,你就回答你会选择跟谁一起生活?”
“我独居。”
好吧,是我的错,我不该问他这种人这种问题。
吃完饭他牵着我往停车场走,刚系上安全带,突然听他说:“今晚去我家。”
“不要。”
他直接道:“听我的,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其实刚才的问题就是网上的一个测试,从问题测试一个人的‘性’格。
“不要你回答,我现在不想知道你的答案。”
傅令野笑了一声,发动了车。
开到一半我看了看外面的路,“傅令野你这是往哪儿开?”
“你猜?”
“哼”了一声,我说:“我要换衣服呢,你家都没有我的东西。”
“我们现在去超市买。”
车开到超市,我掰着指头算,“那得买内衣内‘裤’,还有拖鞋,哎,我上次用的牙刷跟‘毛’巾你没有扔吧?”
“扔垃圾桶了。”
我:“……!!!”
……
傅令野拿了一双蓝‘色’的拖鞋放在购物车里,我连忙放回去,换了一双粉红‘色’的,他瞟了我一眼正要开口,我抢先道:“对,我就是少‘女’,少‘女’就该用粉红‘色’。”
转到‘奶’制品专区的时候,我说:“我想喝酸‘奶’。”
“我也想喝‘奶’。”他朝我的‘胸’口看。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正拿了东西往里面放,忽然后面有人叫我:“白素然?”
回头一看,居然是王枢!她牵着一个男孩子,旁边站着一个男人推着购物车。
顿时就有些尴尬了,但还是主动跟她打招呼:“你不是和萍姐去逛街了么?”
ωωω.χΙυΜ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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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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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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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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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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