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胸’脯上下起伏。这人真是太霸道了,就算是他救了我,但我的人生凭什么由他做主?
可他根本容不得我做什么反应,直接将我推在电杆上,那带着惩罚和霸占‘性’的‘吻’铺天盖地的就席卷而来。
我知道这样纠缠下去不是办法,于是狠着心咬在了他的嘴‘唇’上,然而傅令野不仅不放,却更是用力地‘吻’着。我恼羞成怒,又抬起膝盖朝他下/体撞去,想要给他一记教训。xǐυmь.℃òm
可我哪里是傅令野的对手,他往旁边微微一移就躲开了我的进攻,不过好在也同时松开了我的‘唇’。
我立刻抬手就朝他呼去,却又被他捏住了手腕。
傅令野嘴‘唇’被我咬破了,殷红的血珠嵌在他的‘唇’上,十分的刺眼。
他冷笑一声,“不是喜欢我?跟我玩‘欲’擒故纵?”
觉得这句话是在羞辱我,于是我狠狠瞪着他说:“不喜欢了!”
傅令野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不喜欢了?我同意了吗?”
他只是掐着,并没有对我用力。跟他过招太费神了,我不想再挣扎,反正也是徒劳,于是就这么垂手跟他对视。
傅令野看了我好一会儿,怒气渐渐淡下来,可声音还是冷冽如也,又再一次警告我,“听好了,不准你再跟那个男人来往。”
我不吭声,他居然手下开始用力,吓了一跳,立刻就说:“知道了。”
傅令野也只是吓唬吓唬我,听我这么说就拍着我的脸不高兴地道:“既然招惹了我就不要半途而废,我也不允许。”
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招惹他了?
对此,我还是闷不吭声。
见我不跟他对抗了,傅令野总算是顺畅了一点,伸手过来想搂我的肩膀。
我见机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狠狠地咬下去,耳边听到傅令野吸气的声音,见他似乎要抬手,连忙松开他往小区内跑,边跑还边喊:“我乐意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你管不着!”
跑进小区,赶紧对‘门’卫保安说:“好像有个变态跟踪我,你们可千万别让他进来了!”
回到家里关上‘门’,我才算是安心,可心里又苦恼明天上班要怎么面对他,要不要干脆请个假呢?
但我现在的上级领导就是傅令野,就算是请假也是要跟他请啊……
烦死了!
晚上张依依晚回来了一个多小时,我看她坐在那里换鞋,问:“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张依依头也不抬,说:“本来想写完作业再回来的,谁知道写着写着就忘形了。”她换好鞋子又朝我说,“姐,给我煮碗面条吧,我好饿!”
“下午没吃饭?”
“吃了啊,但是学习费脑,一会儿就饿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了,张依依爱学习我是知道的,学霸做作业做到忘形的境界我也没有达到过。
煮好面条,我坐在对面看着她吃,一边和她聊天,实际上心里是在偷偷观察她。
但张依依和平常无异,给我讲她们班上的一些事情,根本就没有昨晚的那种没‘精’打采。我旁敲侧击地问了她一些感情上的事,她也对我说现在根本就不想这些,只想把学习搞好,等高三之后去国外留学。
实在是捉‘摸’不透她的心思,若不是亲眼看了她的日记,我是压根就不会怀疑的,但是那日记上白字黑字的写着她对傅令野的喜欢……
本来要跟她好好谈谈的,但我此时也不好开口,她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是一心想要学习,就算我问出她是不是对那谁有好感的,说不定她也会矢口否认。承认看了她日记这件事我还还不了口,避免自己没将她心里试图早恋的嫩芽掐死,倒是将我跟她的关系‘弄’僵就不好了。
-
次日上班,刚走进办公室,突然看到大家议论纷纷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们看到我,立刻就指着我的办公桌说:“素然,有人给你送了‘花’!九十九朵玫瑰哦!”
“可羡慕死我们了!”
我有些懵‘逼’,连忙走到座位上,发现自己的桌上真的摆着一束超大捧的红玫瑰。
第一反应就是这‘花’会不会是宋华年送的?毕竟他知道我的公司,之前也给我送过‘花’。可是一想又不对,自从上次那件事情过后,现在安保部管得十分严,进入都必须佩带工作证,所以宋华年根本就进不来啊。
扭头问他们:“这是谁送来的?”
“‘花’店里的人。”
“上面好像还有卡片!”
我一看,果然有张粉红‘色’的心形卡片‘插’在边缘。
难道是肖遥送的?嗯,好像只有他最有可能。
将卡片‘抽’出来打开一看,我愣住了。
卡片上只有一个字,一个我天天见到的字:傅。
签字是傅令野亲自手写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是他的笔迹。
正满心的震惊,忽然听到他们纷纷打招呼:“傅总。”
抬头看去,只见傅令野走了进来,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也听不出心情的好坏。他朝自己的办公室走,根本就没有看过我一眼。
我将卡片放在包里,有同事问我:“素然,你不是说你没男朋友吗?谁送的呀?是不是追求你的男人?”
“那肯定是啊,不是追求的那谁送九十九朵红玫瑰?”
“白素然,是我们公司的人吗?”
心里有收到傅令野‘花’的震惊,却也有藏也藏不住的喜悦,我轻笑,说:“不知道,没写名字。”
“啧啧,肯定是暗恋!”
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将‘花’抱下来放在了桌子旁边。
走到茶水间,照例每天早上都要给傅令野磨豆子煮咖啡,正心不在焉地磨着豆子,有人忽然走过来轻轻靠在琉璃台上,问:“喜欢吗?”
我听着男人的声音,说了句:“不喜欢。”
“为什么?”
“送‘花’的人太招人厌了。”
傅令野轻笑了一声。
昨天还胆战心惊的想着自己咬了傅令野,今天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但怎么都想不到等着我的居然会是一束红玫瑰。
我磨好咖啡豆之后给他煮,感觉到那人靠过来,近在耳畔的声音说:“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不快活了。”
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叫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不快活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外面就传来脚步声,傅令野低声说了一句:“来我办公室。”然后站直了身体。
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也踏了进来,跟他打招呼:“傅总。”
“嗯。”傅令野清清淡淡地应了一声,扭头看我煮着咖啡,说:“不加‘奶’不加糖。”
我答:“好的,傅总。”
这种感觉怪怪的。
煮好咖啡后,我加了‘奶’又加了糖,旁边那同事连忙道:“哎哎哎,傅总刚才说不加‘奶’不加糖呢,你怎么全加了?!”
“啊?我没听到啊?”
她盯着我看,“我看你还沉浸在那束玫瑰‘花’的喜悦里。”
笑了笑不答话,端着咖啡走了出去。
不加‘奶’不加糖?我就是要加!
“小李,你帮我把咖啡端给傅总一下行吗?我想上一趟洗手间。”
“行啊!”
“谢谢了!”
“哎,客气什么。”
我不是想上洗手间,就是心里想跟傅令野反着来。
回到座位上,按了下手机,发现有条短信,是傅令野发来的:让人给我送咖啡?你觉得你今天都不会进我办公室么?
我忍不住笑,却不回他短信。
到了万不得已要进傅令野办公室了,我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
将东西放在他桌上,道:“傅总,这是下午开会要用的。”说完我赶紧转身要走,可这傅令野手长‘腿’长的,站起身两步就把我给逮住了。
“白素然,你还敢跑?”
我拍着他的手,“光天化日的,你干什么你!”
他将我甩在沙发上坐着,自己‘交’叉着长‘腿’也坐下来。
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了他的‘唇’上,上面还有昨晚被我咬破的痕迹……记起昨晚那个热烈霸道的‘吻’,立刻就觉得有些脸热。
“我让你进来你为什么不进来?白素然,我说了,你就不是个老实的。”
抿了抿‘唇’,我问他:“让我进来干什么?我觉得你反正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
他被我气笑了,问:“你还没有告诉我那束‘花’你喜不喜欢?”
“在茶水间里不是说过了?不喜欢不喜欢!‘花’不喜欢,送‘花’的人更不喜欢!”
傅令野忽然就坐到了我身边,“白素然,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赶紧往旁边挪了挪,“你远一些,被人看到了指不定会说我勾/引老板,我可不想被人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谁说你勾/引我了?是我勾/引你行了吧?”
我诧异,“傅总,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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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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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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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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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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