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重生之高门宠媳>第234章 几个意思
  李英歌斜倚在萧寒潜身侧,脸埋在他的胸前,一动不动。

  喜烛灯花噼啪轻响,光晕骤然大亮,随即又暗了下去。

  诺大起居室,静得只能听见萧寒潜时扬时抑的鼻息声,仿佛被无限放大加重。

  “寡虞哥哥……”李英歌探出头来,小脸红艳艳的,一双大眼半是清明半是迷蒙,嘟囔道,“粘糊糊的……”

  萧寒潜呼吸一窒,曲起的长腿险些软得支撑不住。

  他的傻媳妇儿,不会以为“能出水的玩具”,出的真是清澈的水吧?

  他垂眸,目光落在怀中人身上,眸底神色转瞬柔和。

  他的傻媳妇儿,只着裹胸小裤,就那样无遮无掩的趴在他身上,没有半点扭捏,又乖巧又顺从。

  全无戒备羞怕,是因为欢喜他,所以才无条件的信赖他。

  萧寒潜的心也变得和鼻息一样烫,抓过床头喜帕细细擦拭一大一小两只手,在李英歌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温声告诉她,“那……东西,是这样的。就跟你之前的难受是一样的,都是很正常的。刚才是我不对,以后……再不会弄到你手上了,嗯?”

  说着略一犹豫,将李英歌托抱到自己怀里,又告诉她,“我为你做的事,和你为我做的事,都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怕她“傻乎乎”的和谢氏、李姝谈论他们的床笫之事吧!

  李英歌忍笑,乖乖点头,“明白。要是瑾瑜姐姐问起,我也不会说的。”

  “媳妇儿乖。”萧寒潜想到那本成就了“好事”的小册子,难得没黑陈瑾瑜,只觉裹胸和小裤碍眼,不动声色摸上李英歌的后腰,半哄半劝道,“以后别陈瑾瑜给什么你就穿什么。这样绷了一天,难受不难受?我帮你解开,好不好?”

  不等他多费口舌,李英歌就顺着他的意思,任他解开裹胸,自己褪了小裤。

  她随意压着小腿,跪坐在萧寒潜身侧,双手有意无意的挡住了某处,整个人就像一尊褪尽束缚的玉作人儿,通体润嫩的肌肤衬着灯火,泛出莹莹柔光。

  萧寒潜惊呆了。

  他没想到媳妇儿乖顺如斯,任他说什么就应什么。

  她胸前风光猝然袒露,小巧如微微起伏的山峦,玲珑得不盈一握,他目光一凝,眸色微沉。

  李英歌也惊呆了。

  她所认知的萧寒潜,即幼稚又别扭偶尔呆萌,此时此刻的萧寒潜,却是一半震惊一半傻。

  原来他也有这样生动的一面!

  李英歌忍俊不禁。

  “媳妇儿,你傻笑什么?”萧寒潜敛去面上讶色,忽然倾身压上李英歌,带着她躺倒,长腿勾起喜被,胡乱把她包起来,侧身抱着她,不满道,“小福丁儿在李府是怎么当差的……”

  抄家前,小福丁儿于李府来说就是个镇场子的,平日无大事,只负责盯着小厨房,照着萧寒潜之前给的宫中秘方,给李英歌做养身的补品。xǐυmь.℃òm

  这是嫌弃她养了半年,胸前风光不够壮观?

  李英歌对着墙面翻了个白眼,懒得对号入座,只默默低头看了一眼,不小啊!

  身后就传来萧寒潜窥破她小动作,闷闷的低笑声,侧抱着她腰间的大手摸上她的脑袋,轻轻揉了揉,“媳妇儿,生气了?我不逗你了,你乖乖的,等我一会儿。”

  说罢起身下床,抓起喜帕转进净房。

  李英歌探头,露在喜被外的眼睛满是亮亮的笑意。

  他提前娶她进门,是为了护她,她不想委屈他。

  是以她有意说得直白脱得干脆,坦诚过、亲密过,外头是风是雨,关起门来,她就是他的妻,他可以予取予求。

  今晚是个不错的开头。

  李英歌蒙着被子偷偷笑。

  萧寒潜却是微微晃神,他咬破指尖,任由血珠滴落喜帕,目光却落在缓缓张开的大手上。

  媳妇儿那一对山峦,估计他一个巴掌就能握住。

  他本意是想再逗逗她,可是她那样坦然,他还怎么下得去手!

  真是个傻媳妇儿!

  萧寒潜摇头失笑,目光转到散落在罗汉床下的小册子和木头人上,忍不住又是一叹,默默拾掇清楚,换了身干净的小衣,才转出净房。

  他一手拿着小册子和匣子,一手拿着水盆小衣,怀里还掖着喜帕,不像堂堂亲王,倒像任劳任怨的下人,偏还端着一张肃然的俊脸。

  李英歌抓着被角直笑。

  “小福丁儿就是个爱傻乐的,近朱者赤,你是不是也变傻了?”萧寒潜冷哼,一面瞪着李英歌,一面有条有理的将各样东西归置好,长腿一跨就坐到李英歌身侧,拧着帕子戏谑道,“还是说能提前嫁给我,你高兴傻了?”

  李英歌笑微微的点头,嗯了一声道,“寡虞哥哥,你高兴吗?”

  “嗯……”萧寒潜心头悸跳,原来小狐狸变小媳妇儿,差别这么大,乖巧听话得令他的心像塌了似的,柔软得连带语气都不自觉的轻柔下来,“我帮你擦,还是你自己来?”

  李英歌闻言钻出喜被,张手张脚的要他伺候,“寡虞哥哥,你帮我穿衣服。”

  萧寒潜忍不住额角一跳。

  这傻媳妇儿,难道不知道自己还光着身子吗?

  要是再长几岁,他都要当她是在故意挑、逗他!

  真是……

  呜呼哀哉!

  萧寒潜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狭长的凤眸眼尾高高挑起,乜着李英歌冷哼,“能耐的你。”

  对着亲王颐指气使,以前为她梳头净手净面,现在还要伺候她擦身穿衣,说起来,她是挺能耐的。

  李英歌抿着嘴笑,凑上去亲了萧寒潜的嘴角一下。

  “别乱动。”萧寒潜不看她,嘴角却忍不住高高翘起来,动作轻柔的替她擦过身子,抬起她的手套袖子,目光无处可落,只得说话分自己的心神,随口问道,“媳妇儿,你可有小字?”

  李英歌闻言怔然,有些恍惚的道,“阿久。”

  因着女儿痴傻,谢氏定下大名后,不曾给女儿取过小字或小名,只在常福、常缘的名字上做文章,生怕太讲究,女儿压不住福气。

  阿久是李英歌前世的小名。

  “阿九?”萧寒潜眉眼一动,眼中有惊讶一闪而过,他抬眼看向李英歌,“哪个阿九?”

  李英歌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很快定下心神,捧着萧寒潜的手,在他掌心写字,“长久的久。”

  萧寒潜眸光微微闪烁,长指仔细系着衣带,问得也很仔细,“这是小名?怎么会取了这个字?和你的生辰有关?”

  他不可能向谢氏、李子昌求证。

  而族妹的生辰年月和她不同,日却是一样的。

  李英歌半真半假的道,“嗯。因生在初九日,’久’比’九’的寓意好些,就取了同音不同字的’阿久’。”

  前世父亲为她取小名的时候,确实是这样说的。

  只不过最开始定的是阿九,后来才改成了阿久。

  至于为什么要改……

  想到前世的父亲慈爱的和她说话的样子,李英歌的心就忍不住一酸,她靠进萧寒潜的怀中,嗫喏道,“寡虞哥哥,我困了……”

  斯人已矣,萧寒潜的怀抱很暖,她的心莫名就平静下来。

  “嗯。”萧寒潜亲了亲她的头顶,被她划过的掌心蜷起来,垂眼掩去眸底的异样神色,轻手轻脚的将她裹进喜被中,“媳妇儿,困了就先睡罢。明天还要早起……”

  李英歌偏头,望着萧寒潜端着水盆离开的背影,目露困惑。

  问了她的小名,却仍叫她媳妇儿。

  不过,前世袁骁泱得知阿久是怎么来的后,也从来没叫过她的小名,需要叫她的时候,总是连名带姓的喊“李英歌”。

  萧寒潜却不知道背后的典故。

  单纯不喜欢吗?

  她却挺喜欢他喊她媳妇儿的……

  李英歌转瞬释然,身上干爽,喜被香暖,还没等萧寒潜回转,就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萧寒潜轻手轻脚的上床,见李英歌弓着身子睡得像只小虾,不由无声一笑,俯身亲了亲她的鬓角,才放松身形躺下。

  他望着昏暗的床顶,指腹轻轻摩挲着掌心。

  阿久。

  是巧合吗?

  他若有所思,次日还没到起床的时辰,就换了身便捷的短竭出了起居室,径直拐向枫院中茂密的竹林。

  竹叶飒飒作响,不知从哪里冒出汪曲挂着黑眼圈的憔悴老脸。

  他这阵子操碎了一颗老心,记挂着自家王爷昨晚的战果,当下顾不上尊卑,张口就问,“王爷,您可顺利回应小王妃的心意了?小王妃可欢喜?”

  萧寒潜闻言眉眼飞扬,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开口却是答非所问,“她说,她很高兴提前嫁给我。”

  几个意思?

  这到底是回应成功了,还是根本没回应?

  他费心出主意布置的净房,到底有没派上用场?

  汪曲心里冒问号,却心知不能追问,遂果断祭出最近新上线的口头禅,温声答道,“小王妃,很可爱。”

  他都快说腻了,萧寒潜却仿佛永远听不腻。

  想到昨晚小媳妇儿乖巧听话的小模样,暗藏锋锐的眉梢都柔软下来,颔首道,“嗯,很可爱。”

  汪曲忍不住揉了揉熬黑的眼睛,暗叹王爷又变地主家的傻儿子了,面上却一本正经,掖着袖子请示道,“趁着坤翊宫的嬷嬷没来,老奴先将喜帕……”

  他是晓得萧寒潜对谢氏的许诺的,又知道萧寒潜不屑用别人的“东西”作假,费了老鼻子劲儿才弄了块以假乱真的喜帕来。

  萧寒潜却神色古怪的瞥了眼他的袖袋,笑着摇头道,“不用了。你手里那块,烧了罢。”

  这又是几个意思?

  难道昨晚王爷没忍住?

  汪曲先惊后喜,抬眼对上萧寒潜灿若晨星的凤眸,险些老泪纵横。

  他家王爷,终于破瓜啊呸,终于蜕变成真正的男人了!

  萧寒潜任由汪曲误会,笑着摆摆手,忽而动作一顿,沉吟道,“淇河李氏内二房的那位英大小姐,你派个人去淇河查一查。”

  即是让人直接去淇河,那就不能从李家打听,也要瞒着小王妃。

  汪曲神色一肃,也不管为何突然要查个死人,躬身应是,却行退了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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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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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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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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