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只是为了向她前任证明自己更爱她。
“那结果呢?”
陈清理所当然的说道。
“她一定为我哭的死去活来的。”
司仁摇了摇头,笑了笑。
“我跟你打个赌,赌她不仅没有伤心,反而非常庆幸你死了。”
“不可能!”陈清想都没想,一口否定了。
“呵呵,敢不敢赌?
我输了,车行里面的车随便你挑。
你输了,这一路上都要听我的,不能整什么幺蛾子。”
陈清胜券在握。
“好,我跟你赌了。”
在陈清的指引下,俩人来到了她前女友的家中。
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从屋中传了出来。
“请问你找谁?”
司仁开口回应道。
“你好,请问是朱晓晓家吗?”
朱晓晓透过猫眼看着门外这陌生男人,有些疑惑。
“我就是朱晓晓,有事吗?”
司仁见她没有开门的意思。
“我是陈清的朋友。”
陈清两个字刚出口,房门便被迅速打开了。
朱晓晓一把将司仁拉进屋,随后将门关上。
脸色很是难看。
“说吧,找我干什么。”
陈清想要抚摸朱晓晓的脸,可手却直接从她的脸上穿过。
朱晓晓不由自主的打个寒颤。
“你是想利用我和陈清之前的关系来威胁我吗?
我告诉你,没门。”
司仁连忙摆手。
“你误会了。
我只是为陈清转达一下她的遗言。”
朱晓晓靠在沙发上,抱着双臂,脸色铁青。
“说吧,说完赶紧离开。”
“陈清让我转告你,她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包括付出自己的生命。
她比你的男朋友更爱你。”
朱晓晓冷冷一笑。
“说完了?说完了就请你离开。”
陈清在一旁露出开心的笑容。
“看到没有,她是爱我的。”
司仁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
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说出这种话。
“陈清已经死了,这还不足以证明她爱你吗?”
朱晓晓起身,声嘶力竭的喊道。
“别说了!
你知道什么?
她这根本就不是爱,她就是想要独自占有我。
以前,只要我俩发生一些小矛盾,她就用自杀威胁我。
曾经不止一次的割腕,吃药。
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我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所以我主动提出分手。
结果陈清她跑到我公司大吵大闹,不仅害的我将工作丢了,家人对我也没有好脸色。xiumb.com
可不管我逃到哪里,她总能找到我。
她给我下跪,磕头,祈求我的回心转意。
我真的怕了,我怕有一天她发疯,把我也杀了。”
司仁迟疑了一下,然后回道。
“不管怎么说,她都已经死了,而且还是为你而死的。
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吗?”
朱晓晓脸上挂满笑容。
“感动?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就像我的梦魇一样,无时无刻的纠缠着我。
每当她割腕的时候,我都恨不得她真的死去才好。”
陈清听到朱晓晓的话,满脸不可置信,连退数步。
“不,不会的。
她是爱我的,一定是我的幻觉。”
司仁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起身就要告辞。
“行,既然这样,我就先离开了。
祝你和你的先生白头偕老。”
可一旁陈清面色难看至极,身影越发的凝实,双眼赤红一片,眼看就要发作。
司仁立刻抓起她的手腕。
“愿赌服输,是不是玩不起?”
“你说什么?”朱晓晓表情疑惑,不知道眼前这男人说的什么。
司仁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
陈清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意志消沉,目光空洞。
虽然她有些偏执、极端。
但不可否认,她的确很爱朱晓晓。
“行了,别难受了。
下辈子投胎做个男人,当个海王。”
陈清看了他一眼,然后埋下头,依旧一言不发。
“这样吧,看你这么可怜,今天破例,开GL8送你离开。
但你得答应我,路上别搞事情。”
晚上8点,司仁准时驾驶灵车上路了。
陈清的状态也有所好转,虽然对司仁的好感度还是中,但说话聊天也没有那么重的火药味了。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陈清看着司仁,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司仁也没有当回事,回复道。
“黄泉路上,听到什么声音都正常。
哪怕你和我说,你在路边看到乔布斯和你招手我都信。“
突然,一枚红色的纸钱贴在了车子风挡玻璃上。
紧接着,天空开始不断飘落红色纸钱,如同下雨一般。
远远地,一整队火红的人影渐渐清晰,像染红的鲜血,一点点晕开,不断扩大。
队伍里的乐队,手里持着喇叭唢呐,铜钹皮鼓。
吹吹打打,一声比一声响亮。
咿咿呀呀的戏曲声,让这只迎亲队伍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司仁连忙靠边停车,让它们先过。
迎亲队伍从车边擦过,只见这群人头戴尖帽,身上布满枷锁铁链,脸色惨白。
随着队伍徐徐前行,便见到由八人齐抬、四角缀着雪白珍珠的火红凤锦流苏轿。
两侧各跟随着浓妆艳抹脸色惨白的喜娘。
轿后跟着一队身着丫鬟服侍,表情呆滞,行动迟缓的人。
它们手提着篮子,机械式的用手从篮中抓出一枚枚红色纸钱,向天空撒去。
一阵微风划过,轿窗方帘被掀起一角。
轿中的女人肤白如雪,一双眸子宛如星辰,嘴角处有一枚痣,给女人脸上增添上一抹妩媚。
女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
转过头与司仁四目相对。
她先是疑惑,随后惊讶,激动。
“停轿!快停轿!”
声音婉转清幽。
女人提着凤袍,从轿中匆匆走下,转瞬间来到司仁的车边,激动的喊道。
“相公。
你终于回来了。
怜儿等你等的好苦。”
司仁有些害怕,连忙摆手。
“我想姑娘你认错人了。”
女人透过车窗,看到副驾驶的陈清。
“将军,你是为了这个女人才抛弃的怜儿吗?
怜儿现在就把她杀了。”
司仁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见副驾驶的陈清已然消失不见,出现在女人的手中。
女人强悍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
“住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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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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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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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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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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