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又叹了口气，说：
“豹子，以前我也像你一样，认为疯哥不过如此。
只是当我听强子说了在万豪发生的事情以后，我就知道疯哥迟早会在这里出头的。”
阿豹很及时地捧哏道：
“为啥？”
阿虎看向了监视着李巽房间的监控画面，说：
“在这块地方，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在万豪惹事后，全身而退的。
疯哥是第一个。
而且那天疯哥回来后，他那辆开回来的车身前后都有不同的撞击痕迹。
所以啊，豹子，你想要在这里活下去，活得更好，一定要抱住疯哥的大腿。”
阿豹的眼珠转了转，有些欠收拾地问：
“二哥，听你这么说，疯哥原来那么有能力。
可我问个不该问的问题，当疯哥和华哥产生了矛盾，我们站哪边？”ωωω.χΙυΜЬ.Ｃǒm
阿虎向四周看了看，直接给了阿豹一个大嘴巴后，这才严肃地说：
“豹子，这里不是国内，你特么是不是安生日子过惯了，这样的问题你都能问出口。
你当大哥不存在吗？
要是没有华哥，大哥早就在国内被人干掉了。
也就不会有我过来跟着大哥混。”
阿豹捂着发麻的腮帮子，求饶道：
“二哥，你别急，我不问就是了。”
阿虎点了点阿豹的额头，警告道：
“管好你这张嘴，我先去打饭，第一晚我陪着你看监控。”
……
夏国与三色白星国边境临苍市市郊。
拉着一条长长的队列的夏国边防小队正沿着固定路线巡逻。
打头班长牵着的军犬忽然停了下来，鼻子狂嗅，继而用前爪刨了几下地。
班长知道这是它发现了什么异常，他立马采用蹲姿，左臂握拳，抬到半空，做出一个全队停止前进的动作。
“哈哈哈……”
军犬吐着舌头，等待着班长的指令。
边防小队迅速收拢队伍，形成一个防御阵型，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在确定周围没有危险后，班长松开了军犬脖子上的锁扣，拍了拍军犬的脑袋。
军犬接收到指令窜了出去，巡逻小队分成两组，班长带着一半人跟着军犬跑了过去，另一半人在班副的带领下留在原地继续警戒。
军犬跑到三百米外的界碑前停了下来，转身晃起尾巴。
班长带队很快跑到了界碑前，停下脚步。
地上躺着一个人，这个人的双手被放在胸前，右手被包扎过……
队员迅速举枪保持警戒，班长缓步上前查看。
这个人的头侧向夏国的方向，双眼睁开，只是眼中对于班长手中的手电光没有任何的反应。
接受过相关训练的班长立马判断出，这个人死了。
在边境，不是没有尸体，但是脸部没有外伤的尸体并不多见。
班长立刻通过通讯设备向上汇报了这个情况。
……
临苍市，夏国新组建的境外行动处临时办公室。
接替卫东林，成为新处长的营玉龙，坐在办公桌前，他的面前是从边防部队转过来的照片和当地法医提供的验尸报告。
验尸报告显示，灰鼠在生前遭受过长时间的毒打，右手拇指完全断裂，致命原因为第二第三节颈椎遭受巨大外力错位，严重损伤破坏生命中枢……
灰鼠的衣领处，夹杂着一根被染成黄色的寸发。
他看着照片上灰鼠的照片，久久不语。
灰鼠跟了他五年，就这么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不由想起了他的前任卫东林。
卫东林更惨，还没正式开始行动，就死了，而且死的还不是那么体面。
他的神情里出现了一抹凝重。
行动才开始，已经损失了一个处长，一个化装侦查员，接下去又会牺牲多少人？
他翻开了关于灰鼠的行动计划，查找起计划中的风险点。
他反复看了几遍计划，在几个人名处，画上了下划线，在一个人名上加画上了圆圈。
这是营玉龙养成的习惯，下划线表示可疑，下划线加圆圈表示需要重点关注的对象。
营玉龙不是魔都警察，而是来自于云湳省警察厅缉毒处。
在他从警的生涯中，十分了解云湳与周边国家的情况。
在卫东林出事后，他作为备选人员接替了卫东林的职务。
巧合的是：
他和卫东林都选择了黄毛李巽作为中间的纽带。
不同的是：
他只想让黄毛李巽成为纽带协助灰鼠进入周裕华的公司。
而卫东林选择让李巽替代了黄毛李巽的身份直接打入周裕华的公司。
当然这个时候的营玉龙并不知道卫东林的计划。
他成为境外行动处的处长后，重新组建了行动处。
对于他们这样的领导来说，人员不是不能损失，但是不能损失的这样莫名其妙。
还好，灰鼠不是他唯一的一条线，还有其他线反馈回来的情况还算正常。
至少人都是安全的。
他点起一根烟，寻思着是否需要向其他线条的化装侦查员，下达一条暗中搜集有关周裕华公司的相关情报。
……
阿强吃完饭，从宿舍里拿上他给李巽买的药敲响了李巽的房门。
房间里，金三妹已经和吴月坐在沙发上刷着电视剧，还有来有去地讨论着电视剧的相关剧情。
李巽抽着烟，打开了房门，看到是阿强，很简单地问：
“有事？”
阿强往房间里瞅了瞅，悄悄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药盒，递向李巽。
李巽看了眼药盒上的中文名称：
【枸橼酸西地那非】
李巽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阿强这小子什么意思？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男人最怕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被人带了绿帽子。
第二件就是被人认为他不行。
李巽抬起头，眼中泛着森冷的寒光，逼视阿强。
阿强被这样的目光盯着，腿肚子都开始转筋，产生了一种转身就跑的念头。
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有些结巴地说：
“疯、疯、疯哥，你、你听我说。
大、大家都是男人……”
房间里的吴月和金三妹的对话还在继续，只是交谈的声音自然而然的小了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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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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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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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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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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