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风兄说得是,张瑶,接下来你多和他打交道,外界对养诡人的评价很微妙,这个节骨眼上,适当结交一些养诡人不是坏事。”张道恩眼神有些许失神,但很快就恢复了,转而对张瑶叮嘱道。
“好。”
“注意他的诡...”
...
市内。
子离好不容易才打到车回学校,从市中心被风无归用诡域丢到郊外,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九点了。
“子离,你昨天去哪了,我还以为你被诡抓走了!”
秦寿有接到子离的消息,但直到见到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不为其他,只因为风无归的诡域太诡异了。
“你是说,昨天就死了八个人,而除了这八个人神秘死亡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
想象中的喧闹没有发生,所有人都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有八具尸体躺在校园的各个角落,变成一件无头悬案,除了同样的加强治安和搜查以外,没有任何人谈到有关诡的话题。xǐυmь.℃òm
“对啊,跟假的一样,全校监控瘫痪,记录全无,我让我爸帮忙打听了,警察搜查了一些人,全部都表示昨天做了个美梦,什么样的都有,就是不记得有诡,连保安都说他昨天睡着了!”
秦寿说到这里脸上有些愤愤不平,理由是昨天还有人做春梦了!
“过于正常也是一种诡啊...”
有人在掩盖这一切!子离早该猜到的,诡异事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每次影响的人群都不少,可是过去二十年几乎没有提到过诡的消息,这本身就是一种诡。
“子离你怎么看,难道这校园里还有诡不成?”秦寿下意识躲到子离后面,生怕哪里又蹦出一只诡来。
“做你的春梦去,天天诡诡诡的,就这么怕我?”
子离一脚踹了上去,随后慢悠悠的回宿舍了,迎面遇到了许多踩点上课的学生,有人脚步匆匆,有人打情骂俏,各有各的脚步。
“子离你别走那么快啊!下午去哪,打机吗?”
“打你个锤子,没钱啊,我去打兼职!”
从郊区打车回学校,真他妈贵!早知道就该多揍那个风无归两下!
...
子离在街上晃悠了一天,问了不少的店铺,好几家挂着招人的店铺居然给出的价格都出奇的低,而有一家面馆给出的价格远远高出市场价!
“一小时30,中午包饭,晚上加班的话一个小时40,干不干?”
“干!”
比子离之前在网吧兼职的工资还高!
“嗯,你先去后厨熟悉一下吧,晚点学生下课了就该忙活了。”
面馆只有一个年纪四十出头的大姐,头发扎成个丸子模样,紧身的红色毛衣粘了不少白色的面粉,手上也是揉面沾上的面粉,简单的洗了个手再将面端给客人。
子离本想帮忙,却被老板喊住了,让他先去后厨熟悉一下。
“新来的伙计?看起来挺勤快的嘛。”
估计是熟客了,老大爷很自然的就和老板唠嗑起来,老大爷身边坐着个小男孩,看见面上来了先推到爷爷面前。
“爷爷先吃。”
“好,不过这面太烫,等你的面上来了再一起吃吧。”
老大爷宠溺的看着孙子,小孩子则是低头看着语文课本,那个年龄的孩子哪懂什么预习,就盯着课本里的故事看了一节又一节。
老板很快就端着第二碗面上来了,听着老大爷的话只是笑了笑。
“还凑活吧,以前的几个小伙子也勤快,干了没几天就跑了。”
“得了吧你,还不都是被夜班吓跑的。”
老大爷调侃道,说话的时候眼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的小孙子。
“希望隔壁那个写小说的没有算错吧,他说我今天挂高价就可以招到一个合适的。”
老板去擦其他的桌子了,学生快要放学了,附近有不少大学,还有一些高中,桌子上的筷子勺子酱料什么的得提前备齐,不然生意一忙就来不及补了。
“嘿,算没算错,可不是看他。”老爷子嗦了口面,温热的水气飘了起来,带着扑鼻的香味。
子离之前在饭店兼职过,也是类似的工作,所以很快就上手了,临近学生放学有很多东西还得抓紧备起,一时间子离在后厨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他很喜欢这种作为人的忙碌。
“好咯,吃饱得回去了,不能占着你们的位置咯。”老大爷打了个隔,眼见店里的学生越来越多了,便打算起身走了。
小孙子早就吃完了,又在抱着他那本语文课本,小手扯了扯老大爷的衣角稚声道。
“爷爷,书上说的这个五花八门,是什么意思吗?怎么那么多门啊?”
“哦?这个啊,那是有很多花样和门道的意思,在古代江湖上,五花八门也被具体指定为几种特定的行业。”
“首先是五花,分别是:金菊花、水仙花、火棘花,土牛花,木棉花。”
“金菊花,指卖茶的女子。”
“水仙花,酒楼上的歌女。”
“火棘花,玩杂耍的艺人。”
“土牛花,挑夫。”
“木棉花,上街为人治病的郎中。”
“喔!那八门是什么?”小孩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
“所谓“八门”啊,那就更有意思了。是指古代市场摆地摊,靠口巧舌来挣钱吃饭的生意人,指:金、皮、彩、挂、横、兰、荣、葛。”
“一门金,“金点”是江湖艺人管相面算卦的总称。有哑金、啃子金、戗金、袋子金、老周儿等等。”
“二门皮,“皮”行是卖药的总称。这行又叫“挑汉儿的”。按所卖药的不同,分别称为:挑招汉、挑顿子汉、挑炉啃、挑罕子、挑柴吊汉、挑将汉、挑粒粒、挑熏子汉什么的。”
“三门彩,“彩”是彩立子。凡是变戏法的,皆称为“彩立子”变洋戏法的叫“色唐立子”。
“四门挂,指在市场、庙会练把式卖艺的,江湖人调侃儿叫他们为“挂子行”。分为:支、拉、戳、点、尖、腥等等。”
“五门横,是指劫道、行窃之人。大到各类山贼马匪,小到市井中偷摸抢劫。”
“六门兰,那是说相声的。江湖人管说相声的调侃儿叫“团春”的。”
“七门荣,是说搭篷扎纸的。扎纸,又称纸扎、糊纸、彩糊,融汇剪纸、绘画、草编、竹扎、裱糊为一体。以前家里办丧时购置烧给死者。清末也有人说是卖毒品的。”
“八门葛,那是唱大鼓的。江湖人管唱大鼓这行调侃儿叫“柳海轰”的。有奉天调、乐亭调、西河调、梅花调、梨花调等。”
老人家娓娓道来,小孩子听得入迷,手一滑课本掉在地上。
“现在还有五花八门吗?”小孩子的眼睛很亮,好像有光。
“听听就得了,都是些过时的把戏!”
有人忽然站在老大爷背后,弯腰捡起沾灰的课本,拍了拍灰尘后递给小孩子。
“书上写什么就记什么,写其他的会扣分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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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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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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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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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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