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凌泽去跟谁生蛋我不感兴趣,但凌泽原本的任务是来跟我下蛋的,这个任务的对象突然转变了,这是不是就变相的说明…白釉真的快要取代我了?
这可不行,谁都别想取代我!
见我嗖的一下转身,凌泽被我吓了一跳,话都断了,结结巴巴的问我:“咋了白瓷?有蚊子咬你了?”
“凌泽,那群给你下任务的人,真的要你去跟白釉一起生蛋吗?”我盯着凌泽的眼睛问道。
凌泽被我盯得有点不自在,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说道:“其实也不能说的这么死,这件事也不是强制性的,白釉只是个备选而已,你还是第一选择对象。”
“只是这次捎话的内容除了生蛋的事,还明确规定我不准去主动伤害白釉,如果有一天你跟白釉打起来了的话,我不能插手帮你,而且白釉要是有危险我还要尽量去救她…玛德。”
话说到最后,凌泽自己就先骂出了一句脏话,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夹住我的袖口拽了拽,道:“白瓷,咱争点气,白釉现在的灵力比之前高了好多,你别被白釉给比下去,要是你被那群人判定了没价值,你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凌泽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担心。
这小鸟,竟然还知道担心我了。
我学着他的样子,也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他…手臂上的肌肉道:“放心吧,其实我现在也已经很厉害了,以前我就能跟白釉过几招,她在进步我也在进步,我会努力不让自己被她取代的。”
这些话我说的十分坚定。
如果我是个入不敷出孑然一身穷得叮当响的穷鬼,那谁取代我都没问题,可是现实是我有点小钱,而且现在连白栀都没了,我摇身一变变成了家里的独生女。
这就代表着我爸妈的钱都是我的,这些钱就算是扔水里我都不可能送给白釉,不然我的怨气会比红衣厉鬼都大。
凌泽嗯了一声,我的话对小鸟来说似乎是个定心丸,他慢慢的闭上眼睛睡着了,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也翻过身去睡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突然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鬼来了,急忙睁开眼睛想要把凌泽给摇起来,结果在睁开眼睛的瞬间,眼泪就冒了出来,眼球被刺的生疼。
“凌泽,快起来,该干活了!”虽然眼睛睁不开,但我还有嘴,一边拍凌泽一边朝他喊道。
我感觉床垫动了几下,然后听到凌泽刚睡醒还带着点迷糊的声音响起:“知道了知道了,别拍我屁股了…”
屁股?我说手感怎么那么好…
我拿了两块卫生把眼睛擦干净,率先一步把门打开朝着主卧的方向冲了出去,然而等我把主卧的房门打开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凭着刚才在隔壁听到的声音,我已经能判断这里的场景少儿不宜,但我怎么也没想到,这竟然能这么刺激!
主卧的床上还摆着结婚时的四件套,大红色的床单很是喜庆,房间没有开灯,但我还是能看见床上有两个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正在进行一些创造生命的大事。
一个身影是白釉,而另一个身影是…黎梵。
房间里拉着窗帘,连仅有的月光都被挡住了,但是我还是能看清白釉跟黎梵的脸。xǐυmь.℃òm
黎梵赤着上身,身上蒙着一层细密的汗,微微张开嘴低喘着,空气中都是暧昧的味道,隐约间,我仿佛看见白釉在冲我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瞳孔放大,浑身僵硬动不了。
然而这时我眼前突然一片恍惚,面前的场景突然变了,白釉依然是白釉,但黎梵的脸消失了,变成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脸,但这两个人依然在进行生命的大和谐。
“白瓷,还看什么看,平时看的废料不够多吗?”身后传来脚步声,凌泽的声音炸雷一样炸开。
我马上反应过来,唤出绯心就朝着那个男人身上打去。
可恶,刚才不知道怎么看花眼了,竟然把他给看成黎梵了…晦气!
绯心化作一道红光刺过去,速度极快,瞬间便把那个男鬼给打的魂飞魄散。
而白釉却在关键时刻身体后仰,侥幸躲过了一击,她看了我跟凌泽一眼,马上化作一缕白色的烟雾逃窜出去。
“白瓷,我先去追,你赶快跟上来。”凌泽对我交代了一句,身形立马消失在我面前。
凌泽消失之后,走廊里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交上手了。
我并不怎么担心凌泽,虽然现在凌泽的灵力并没有完全恢复,但收拾白釉还是不在话下的。
我转头看见林莺所住的客房门开了一个小缝,林莺担心的探出头来,问道:“白瓷小姑娘,是不是那个鬼出来了?”
“是。”我点头:“但是没有问题,我跟我的朋友会帮你抓住他的,别担心,快进去吧,听见什么都不要出来。”
林莺是个听劝的,点了头之后就重新回到房间关上了门,此时外面已经没有声音,我也开始出去找凌泽。
不得不说这个居民楼还真是挺大的,我跑了三分钟才看见凌泽跟白釉。
等我赶到的时候,这边已经结束了战斗,白釉被凌泽堵在一个窗台上,她的脖子被死死的掐着摁在窗台上,整个人都动不了。
由于被掐着脖子,白釉的脸都憋红了,但她还是对着凌泽喊道:“凤凰,你放开我,你没有接到任务吗?你不能够伤害我!”
“当然。”
凌泽回答的很迅速:“但是白釉,我哪里有伤害你?我有打你一下或者踹你一脚吗?没有,我只是轻轻的摁住你,所以不要瞎说。”
“…你!”
听着凌泽睁眼说瞎话的回答,白釉脸气的更红了,跟熟透了的番茄似的。
白釉自知自己说不过凌泽,目光飘飘忽忽的看向我这一边,等她看到我的时候,原本那气的快爆炸的脸突然染上了笑意。
我心中暗到一声不好,她又憋了什么坏屁?
果然下一秒,白釉朝我甜甜的笑了起来:“姐姐,都这个时候了,你不叫黎梵过来吗?”
我一愣,凌泽能解决的事我叫黎梵来干嘛?
见我不说话,白釉再次笑了起来,声音更加娇软的道:“姐姐,既然你不叫,那我可就要叫他来了,你猜他会不会来救我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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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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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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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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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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