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你容易死,我会快点回来的。“
黎梵安慰了我一会,就在屋子里走了好几圈圈,好像是在布置结界,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嘱咐了我好几遍别开门,才出了门。
黎梵走后,唐元跳到了我身边,转了几圈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揣着手手坐下,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着我的手心,给我萌坏了。
“小白瓷,你的心跳跳得好快,在我受刑的时候你是不是干了点黄色的事?”
我一下子就想到他为什么这么说了,气得打了他一下:“什么黄色的事?我是读书人,读书人的事能是黄色的吗?何况那是…那是…”
那是黎梵单方面勾引我的!我只是没把持住上钩了,仅此而已,亲都没亲上呢!亏死了!
唐元摇摇尾巴,有些惊讶:“尊主他对你用媚术了?好家伙,这就不怪你了小白瓷,尊主他的媚术男女老少通杀,别说你了,我都能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
“不过话说回来,尊主一直觉得用媚术胜之不武,当初他快被那个臭娘们逼死了都没用媚术。”
有什么胜之不武的?都是凭本事赢得,只是说出有点难以启口而已,但大丈夫就应该伸缩自如。
在心里吐槽完,我还是抓住了重点,准备问问唐元他一直嘀咕的那个臭娘们是谁。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个挺重要的人物,但听上去不像个好人,提早问明白了不会吃亏,还能尽早防范一下。
“啊你说那个臭娘们啊,她不就是…”唐元说到一半突然就没声了,我低头去看,发现他的两只前爪死死地捂住猫嘴。ωωω.χΙυΜЬ.Cǒm
我推了他一下:“说啊,别吊我胃口啊。”
唐元憋了好一会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啊小白瓷,这件事尊主特意强调了不让我告诉你,说你知道的多死得快,我要是说了他会拧掉我的猫头的。”
说话说到一半是真的难受,但我又不好去逼他说,所以只能自己难受。
唐元扭捏了一会儿,突然一爪子拍在我脸上,声音超大:”小白瓷!虽然我不能告诉你她是谁,但是你不必自卑,你长得比她好看,身材比她好,还比她温柔这么多!她算个屁?瞎子都选你!“
我被他一下子给拍蒙了。
他在说些什么奇怪的话?什么瞎子都选我?我闲的没事跟那个臭娘们比什么?我又不认识她。
我不打算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事了,想不明白只会折磨自己,一下午我都在刷电视剧,天黑之前我点了个外卖,顺便给唐元开了猫罐头吃。
夏天的天黑得晚,快到七点了天才算彻底黑透了,外面突然开始起风,树枝晃动像个鬼爪,我害怕,赶紧把窗帘给拉上了。
正当我准备去洗个脸,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跟催命符似得,我拿起来一看,是白栀护工打来的。
“白瓷小姐,实在不想这么晚打扰你,但是你妹妹的情况不太好,刚才突然吐血了,现在已经被推进手术室抢救了,我一个护工做不了什么主,还请您赶紧来一趟吧。“
护工大姨的声音急得不行,我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了起来,但是现在外面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突然想起黎梵跟我说的话。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
好家伙,一下午没动静,一到晚上就出事儿,还偏挑黎梵不在的时候搞事情,这不明摆着想引我出门吗?
但此时护工大姨还在催我,听声音她急的都快哭了。
“白瓷小姐您赶快来吧,医院刚才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我哪有签字的权力啊,您快来吧…“
“病危啊。“我语气淡淡:”那我联系一下殡仪馆,待会儿死了直接拉去烧了吧。“
“……”
对面没有声音了,没过几秒钟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呵,什么档次敢诓骗我?
正所谓听人劝吃饱饭,不作不闹保命绝招,我主打的就是一个听劝。
说点爆孝如雷的话,别说是我妹妹死了,就算是我爸嘎了我今晚也绝对不可能出这个门!我说的!
我洗完脸出来,看见唐元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刚准备坐下来找个电影看,手机却又响了。
嘿!还没完了?
我以为还是护工打进来的,本想还想听听她还能编出点什么大瞎话来忽悠我出去,没想到却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电话那头全都是滋啦滋啦的电流声,信号像是很不好的样子,但很快就传来了一个空洞的女声。
“白瓷呵呵呵…白瓷…”
“你出来,我在湖景山色…你过来,来找黎梵…”
我纳闷了。
什么?
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叫我去找黎梵?黎梵跟她在一块?
“你快来,不然我杀了他…杀了他…我是黎…”
这句话还没说完就没有下文了,电话突然被对方挂断了,我懵了。
我知道湖景山色在哪里,那是个另一个别墅群,离我这里挺远的也比较偏僻,打车要二十分钟。
所以她最后想说什么?她跟黎梵一样也姓黎?那她的话就有点信息量了,说不定黎梵还真的在她哪里。
而且她还说…我不去就要杀了黎梵。
我慌了。
我装的。
我邪魅一笑。
又是一个想引我出门的死鬼,差点就着了你的道。
虽然这个号码再打过去就变成了空号,但本着礼尚往来的态度,我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就给这个号码发过去了。
“杀吧,但你要是杀了他的话,就不准再来杀我了哦。“
我发了短信就开始专心看电影,等到十点钟就老老实实的上床睡觉,结果刚睡着就做了个梦。
梦里一睁眼,我发现我身处一个吃席现场,院子里挂着大红灯笼,门上贴着喜字,看样子是要举行婚礼,但奇怪的是,在场的宾客却都鸦雀无声,一点都看不出喜气洋洋的氛围。
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这种清醒梦以前我也做过,所以我没管那么多,搂了两口席就跑到屋子里看新娘,结果一进去我就看傻眼了。
屋内富丽堂皇,穿着大红婚服的女人倒在地上,她的心口上鲜血淋漓,好像有人在那里刺了一刀,金银簪子掉了一地。
她就那么在地上躺着,娇媚的脸上泪水淋淋,但是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方向,好像在看凶手。
我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悲伤,在大婚的喜堂里,被自己的心爱之人杀死那的是多么的痛苦。
我被她看的不自在,就换了一个地方站着,同时也想看看是谁杀的她。
但是我没想到,随着我的移动,她的目光也在跟着我移动,最后依然落在我身上。
我心里一惊,她是在看我吗?她能看见我吗?
“杀了他…“
她突然开口,瑰丽的凤眸直勾勾的盯着我,那汹涌的悲伤如潮水般把我淹没,痛彻心扉,但她接下来的话却又让我心惊胆战。
“白瓷,杀了他!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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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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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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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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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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