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气笑了,满眼羞恼地拍了他一下,“你怎么这样啊!你放开我!”
说着,挣扎着要从他怀中挣脱。
帝释景哪里肯放?
他将人抱得更紧了两分,低声在她耳畔道:“不这样,你怎么上钩?别动,乖乖的。”
南知意被他这低沉的语气一撩,后背都麻了,心跳开始有点不受控制地加速。
毕竟,两人何曾像现在这样,‘和谐’地同床共枕啊?
她不讨厌这样的亲密。
甚至很喜欢!
毕竟,最喜欢的人,就在面前,触手可及。
彼此还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连呼吸都近在咫尺。
一股说不出的安全感,顺势占据了整颗心。
如此真实、清晰。
南知意顿时不挣扎了,如果可以,甚至希望这一刻可以就此停留。
她没再矫情,整个脑袋,闷在他怀中,道:“你就是拿准了我,舍不得你出去挨冻!”
说到这,她小猫似的,咬了他一下。
这一咬,非常随意,根本没看是什么位置。
等下了嘴后,才发现,是男人的锁骨……
帝释景身体很明显地僵了一下。
他原本就是想抱着人睡,顺便逗一逗而已,却没想到,小女人会作出这样的举动。
他能清楚感觉到,她柔软的唇瓣,与自己的肌肤相触。
温热的软,夹杂着轻微的疼……
他呼吸都不顺畅了,心跳也开始加速,手掌上的力道,一寸寸收紧。
南知意感觉到男人轻微的变化,也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她顿时不敢动了,耳朵微微发热,心跳也如擂鼓一般……
两人沉默间,只有旖旎的气氛,在空气中滋生。
过了一会儿,帝释景突然笑道:“你心跳……快从喉咙口蹦出来了,未婚妻。”
像是被人戳破了心思一样。
南知意脸颊有点发烫。
她头都不敢抬一下,道:“彼此彼此,未婚夫!”
帝释景笑了一声,轻轻捏她的脸,接着低声问道:“那……要帮你平复一下吗?”
南知意听出他话里的暗示意味,脖子都红了。
“可以拒绝吗?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帝释景垂眸,看着她微颤的睫毛,“来得及,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跑得掉。”
说着,他直接松了手上的力道。
南知意没想到,这人会这么好说话,立马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话落,她翻了个身,就要从男人怀里挣脱出去。
帝释景双眼微眯。
就在对方,差一步溜之大吉时,他随意抬手,就将人拉了回来,并且直接压在身下。ωωω.χΙυΜЬ.Cǒm
“还真跑啊?嗯?”
看着倾身覆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南知意瞳孔颤动了一下,有些不满地问道:“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帝释景勾着唇,笑得宛如一条大灰狼,“随口说说而已,你见过,哪个人,会把到嘴的小羊放跑?这不过是开餐前的情.趣,别天真了,未婚妻!”
说完这话,男人不再克制,直接一个深深的吻,落了下来。
眼前的视线,瞬间黑了一半。
南知意虽是被动承受着亲吻,但并没推开人!
随着男人的深入,她的理智也很快被吞噬。
意乱情迷间,她主动攀上男人的肩背,勾着他,回吻。
两人的呼吸,在不断交汇、缠绵。
被窝里的温度本就很高,随着吻逐渐加深,温度也节节攀升。
两人情到深处,骨子里的冲动,被勾了起来,已经隐约要失控……
南知意清晰地感觉到,快不能呼吸时,对方突然松开自己。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原以为自己解放了,顿时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微红的眼尾。
那一抹浅浅的红,沾染了极重的情.欲。
视线对上的一瞬间,亲吻,再度席卷而来。
南知意被亲得脑袋空白,丢盔弃甲,整个人半点力气都没有。
渐渐地……她开始感觉不对劲。
因为,帝释景的吻,开始有了变化。
先是落在她耳垂上、脖子处,接着往锁骨的方向移动。
每到一处,南知意都像被电流穿过。
那股酥麻,激得她不自觉攥住床单。
南知意浑身发僵。
她意识到,两人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然而,这一刻,她却不想去阻止。
如果,她时日不多,那么……今晚,就倾尽一切,与他共沉沦吧!
想到这,南知意尽可能去回应他的情绪。
然而,也就在关键时候,帝释景却突然停住了一切!
南知意疑惑睁开眼,看他,问,“怎么了吗?”
她嗓音有些沙哑,连眼角都是红的。
帝释景看着这样的她,自制力几乎全线崩溃。
这小女人,完全是勾人而不自知!
他用尽所有理智,生生忍住,并喘匀了呼吸,往旁边翻了个身,接着准备下床。
南知意有点懵,愣愣看着他,不明所以,拽住他衣角,“你干什么?”
帝释景头也没回,“去冲个冷水澡。”
南知意更懵了,呆呆问,“为什么?”
她一顿,神情带着点羞意,道:“其实……你可以继续的。”
这话一出来,帝释景勉强平复下去的理智,又隐隐有要断裂的迹象。
他深吸了口气,才转过身来,看着人。
他自然知道,她刚才没有拒绝的意思。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能如此。
帝释景微微弯身,将她散乱的长发,给拨了回去,一双深邃的眸,浮动着深切的情义。
“我知道我可以继续,但,我并不想这样草率和鲁莽!你喜欢我,愿意接受我的一切行为,不代表我可以不珍惜你。”
说到这,他叹气,“还记得之前两次,是怎么发生的吗?那对你来说,应该都不是什么好体.验。
所以,这一次,哪怕你做好准备,我也不想这样随便对你!
我的未婚妻,当然值得最好的对待和珍视,所以,我愿意等,多久都没关系!”
南知意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是怔愣的。
她完全没想到,帝释景会说出这番话。
而恰好,这番话,也狠狠戳中了她的心窝子。
事实上,她的确不是完全不在意的。
过往的两次,确实都很糟糕。
一次是分离前的挑衅,当时,彼此都带着气,仿佛在打架。
另一次,也是在他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感受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所以,说她心里没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可帝释景,完全知道,并在这种关键时刻,及时喊停,说出这些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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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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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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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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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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