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总是那么的轻松美好,美人相伴,春风吹面不寒,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不想动弹。
枫染趴在窗户下面的床上,被太阳晒得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冷血动物保留下的习惯,应该是改不掉了。
楚何和锦梦已经元婴境圆满,星寒也炼化了元婴,应龙的内丹真的霸道,几天的旅途,小狐狸不过刚出关,隐隐要突破中期了。
一面是恐怖的雷劫,一面是渡过雷劫之后可以随意驱使的神器,几人的心情像是夜晚等待情人幽会的小女孩,真的让人又担心又有些期待。
楚何试过了,神器护甲他和锦梦现在的修为还不能随心所欲的驱使,枫染却可以,看来圆满和圆满也差很多。
他们要去的的下一个秘境在天门山附近,离这还有五六百里,却被岳州的热闹迷住,耽搁了几日。
街头,几人正在街上闲逛,街道上满是杂耍,马戏,叫卖的小贩很是热闹。
街头树荫下,一个舞伎正在起舞,带着面具,看不出样貌,身材却是极好,舞姿动人心魄,不知为何会沦落至此,这技艺身段,在哪也是座上之宾。
老者在旁拉着嗡琴伴奏,满面沧桑,眼睛苍白无神,是一个瞎子,离得女孩挺远,可能是怕惹客人生厌,影响女孩的表演,身前放着一个木盒,里面有些零钱。
女孩一曲舞罢,拿起脚下的兜帽,向客人讨些赏钱,看着女孩的诱人身段,那些男子出手都很大方。
楚何扔下一锭金子,很小,但也很惊人了,女孩也是愣了一下,随即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算是对榜一的奖励,锦梦翻了个白眼,周围的男人看着楚何眼里都是嫉妒。
“听说了吗,纯山之中有神鸟凤尾鸾出世,很多修士都去了,快把山头都犁平了,我们也去去碰碰运气吧。”
一个少年的身影,十六七岁,锦衣华服,器宇不凡。
“才不去,我刚刚结丹,神鸟挥下翅膀都能砸死我,你要去死别拉我陪葬。”
女孩并不买账,拿着摊位上的香粉,细细闻着,皱了皱眉头,显然味道不合心意。
“我保证只是看看,若是捡到一颗鸟蛋就发了,就算是捡根鸟羽,少说也值几百仙晶。”
男子还在劝说,女孩并不感冒,当炮灰,她兴趣不大。
楚何还没反应,舞伎听着却是愣了一下,也不表演了,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舞伎临走时把钱都倒进了伴奏老人的木盒里,老人听到声音,连连道谢,继续拉起琴,好像与她并不相识。
舞伎走过人群,在一个转角踏上法宝离开了,楚何看的出神,一个修士,这么没有底线的吗。
“怎么,舍不得美人走,其实我也会跳舞的。”
锦月看的酸酸的,并不服气,一个脸都不敢露的女孩,能美到哪去。
“那舞伎是个修士,气息比我们强很多,应该是化神境,真是什么怪人都有,师姐,你说修行是不是很伤脑子,我怎么感觉认识的这些人没几个正常的。”
修士只要使用灵力,就会透出气息,修为相差不大的话,很难遮盖掩饰。
“每天徘徊于生死之间,不是在杀人就是被人杀,我觉得精神正常的才是疯子。”
锦梦倒是看的透彻,看来只有疯子才能理解疯子的想法。
“你说的有道理。”
敢毫无缘由舍身跳崖寻刺激的女孩,说的话就是不一样。
“我们也去凑下热闹吧,有个神鸟坐骑,应该会很有排场。”
楚何有些心痒。琇書蛧
“你说神鸟的肉好不好吃?”
锦梦问道,很认真的样子。
“还好,我吃过幼年的金翅鸾,也算神鸟的后裔,味道马马虎虎。”
枫染语出惊人。
“暴殄天物啊,留着当个坐骑多好。”
楚何心疼的要死。
“它在震泽孵化,我不吃它,不用数年,被吃的就是我了,你见过把猫当坐骑的老鼠吗?”
枫染很是无语,这几个人经常会忘记自己是一条蛇。
“你怎么吃的,烧烤还是煮汤?”
锦梦还是不死心。
“生吃的,我懒得很,很少生火。”
枫染如实相告。
“小师弟,你说的对,这条蛇真是暴殄天物啊!”
锦梦白白期待了。
纯山山脉,深处,密林。
“神鸟不在这,天敌的气息我感受的到,离开很久了,气息很弱。”
枫染闭着眼睛感受气息,明媚的阳光渲染下,精致的脸庞,妖冶的五官让人目眩,几个男修路过,眼睛都移不开,差点撞到树上。
楚何看的也有些出神,枫染的性格比初见是柔和了很多,相由心生,眼神也没有以前的凌厉和冷漠了,开心时也会笑一下,笑容如同清雅的昙花,只是一瞬。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来,擦擦口水。”
锦梦并不给楚何留面子,手帕直接乎在楚何了脸上。
“看美女不犯法吧,我养的蛇,还不能看一眼了。”
楚何很委屈,拿着手帕,擦着嘴角。
“锦梦,婆婆说过,男人都是一样的,贪心的很,你还是看开点吧。”
星寒火上浇油。
“我就是看看,真没别的意思。”
楚何赶紧解释,枫染笑的捂着嘴,看来自己还是有些魅力的,五十年的羁绊,应该不会太无趣。
几人打闹之时,枫染脸色凝重了起来,看着北方远处,有一道气息若隐若现,隐藏的很好。
“不要闹了,我带你们去找它,一会你们要保护好我,和它战斗,我有些害怕。”
枫染拦住三人,向北方飞去,楚何紧跟其后,不敢大意,让一条蛇去挑战鸾鸟,是有些作死。
飞了几十里,周围早就没人了,已经出了纯山的边境,进入了一片远古森林,数千年的松柏直入云霄,像是一排擎天巨柱。
几人落地,小心前行,枫染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前面,伸出三个手指,应该是三里的意思,好夸张的感知。
就这还说蛇的听力不好,视力也很差,五感很迟钝,完全逗傻子玩呢。
楚何也是有些冤枉她了,这次枫染不是靠的五感,而是对天敌本能的恐惧。
一声凤鸣,响彻森林,接着是野兽的咆哮,声音像老虎却又很尖细,几人缓步向前,在数百米处,枫染停下了脚步,指了指上面,几人陆续飞到树上,隐藏自己的气息,果然看到了凤尾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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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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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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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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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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