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看你病了的份上,才跟你不计前嫌的,这说明我大度,人好,还心善,”林薇念这是解释,让他有个清晰的认知,她是医者仁心,不能见死不救。
她跟那些迷恋他的女人不同,她才不会傻到做一只飞蛾,她也不会像那些女人一样前仆后继的扑向他。
那些迷恋他的‘飞蛾’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最近林薇念去过的各个高档场所,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都会提到盛起尘。
他可真有名。
盛起尘忍着剧痛等,蹙着眉,用着有些充血的眼睛盯着她。
废话还真多,治病前还需要一个开场白吗?
“哦,你还会生气啊,我以为你这种人是没有情绪的,”林薇念见这人也是真可怕,疼成那样还保持着优雅的坐姿,挑不出毛病的仪态。
对于废话太多的人,盛起尘可以直接忽视,缓缓的闭上眼。
林薇念见自己没有激怒他,有点失落,她本想报复一下,自己刚刚被他揭短的仇。
看来被他识破了。
林薇念走到他身边,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可能是离得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梅花冷冽的香气。
可能是梅香丸的味道,这是就叶深雨说的梅家祖传的梅香丸。
林薇念的手轻轻的搭上他的脉搏,正常脉位是没有脉的。
盛起尘突然睁开了眼睛,有点惊讶于她的“动手动脚”
他头枕在沙发椅背上,默默的注视着她,她修剪好看的眉毛慢慢的皱在一起了,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动了两下,粉嫩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好像在纠结着什么,很难做出决定。
盛起尘看着她没有什么妆容的脸,依然好看,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草药味,她那纠结的表情。
让他想起那天她在商场,穿着优雅的裙子,要不要干架一样纠结。
反关脉,这个词在林薇念心里转了一会,只听奶奶说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脉象极少见。
有这脉的人,都是与众不同的奇人,多数是人中的佼佼者。
记得在上次对他急救的时候,探过他的脉,当时就觉得奇怪,当时就因为太紧急了没有细想,现在才知道怪在哪里,他脉位和正常脉位是不一样的,在正常的脉位是摸不到脉的。
他除了脉位与常人不同,身体里还有一种奇怪的毒素,这可能就是他发病的原因吧。
盛起尘身上的病症,是她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的。
林薇念想了一下,对盛起尘说,“我只取你肩颈处两个穴位和胸口一个,虽不能治你的病,可以缓解你的疼痛,”
说话间林薇念已经解开他的领带和衬衫的两个扣子,盛起尘低头看着被解开的扣子和正在解扣子的那双小手,盛起尘有气无力的抬头看她的略尖的下颌。
盛起尘把身体全部的力气都调动起来,来镇压突然发病带来巨痛,此时也没什么力气。
敢碰他衣服,解他扣子的人,还从来没有过,林薇念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看来进派出所还是轻了。
“你倒是解得顺手,”一开口盛起尘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
林薇念解扣子的手,突然停了,看着盛起尘那温怒的眼神。
盛起尘以为她怕了,或者是害羞了。
“我是学医的什么没见过,”本是弯着腰的林薇念,突然直起腰了,盯着他继续说,“我的解剖成绩是优,你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多了八块腹肌,”
“八块腹肌,你都知道。”盛起尘横了她一眼,这事除了她好像真没有外人知道。
林薇念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应该说的话。
“那你自己接吧?”林薇念一扭头,才有点尴尬。
盛起尘努力的抬了抬自己的胳膊,没有力气抬不起来,“算了,随你,”
任由她怎么折腾,他也不言语。
林薇念真是觉得浪费时间,不然现在针都下完了。
林薇念一边解扣子,一边埋怨,“以后不要穿这么难解的扣子,”她说者无意。
作为听者盛起尘,“怎么,嫌解着不方便,”
林薇念:“······”
林薇念真是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多余说话。
盛起尘见她没有搭茬,又补了一句,“熟练就好了,”
“废话真多,躺好,”把坐着的盛起尘推到在沙发上。
被推到的那一刻,盛起尘的觉感到浑身的剧痛加重,好像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在撕裂。
他说话也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保持清醒,不至于疼晕。
她这次推倒好,差点没把他摔晕。
盛起尘痛苦的表情,让林薇念知道自己下手重了。
“对不起,哈,”林薇念在道歉的同时,下了三针,留针10分钟。
林薇念把头扭像另一侧,省着看了不该看的。
可是,她要观察他的脸色,考虑针要不要留时间长点。
林薇念回头看着他的脸色渐渐的好了,身体也没有刚刚那样极力压制疼痛那么紧绷。
盛起尘感觉到体内的剧痛,得到缓解慢慢的消失,以前发作时,吃完药,要忍几个小时疼痛才能慢慢的消失。
还好不经常发病,不然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直到体内的疼,都消失了,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林薇念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他看。
“还疼吗?”林薇念问。
“好多了,”盛起尘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林薇念将盛起尘身上的三个银针,取了,收好。
盛起尘也强撑着坐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优雅的系着衬衫扣子,顺便瞥了一眼身旁的林薇念。
她低头在包里翻腾着什么,不一会,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她在屋内巡视一圈,发现没有水,她记得刚刚澜夜给盛起尘吃药时有一杯水来着。m.xiumb.com
端走了,算了。
林薇念在小盒子里拿出一颗小药丸,回身对盛起尘说,“张嘴,”
盛起尘莫名其妙的看她,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就“啊”了一声。
林薇念的手也是快,把药丸塞到盛起尘的嘴里,手指捏着盛起尘的下巴往上一周。
药丸咕噜一下,咽了。
盛起尘即愤怒又惊讶的瞪着林薇念,因为他就没见过这样的。
他身边的女人,不管什么类型的都是对他恭恭敬敬的,看他脸色行事。
林薇念完全没有注意到,盛起尘那要生吞了她的表情。
自顾自的说“刚才给你吃的药,是恢复你体力的,”
“作为一个女孩子,你能不那么粗鲁吗?”盛起尘是咬着牙说的,同时也在慢慢的消化自己的情绪,能让他生气的,林薇念是唯一一人。
“屋里没有水,”她还挺有理的。
“你不会出去拿,”盛起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又不是你助理,凭什么伺候你,”林薇念倒理直气壮的。
“你给我治病,给你钱,你给我端杯水,我也给钱,行吗?”盛起尘的气终于撸顺了。
“不行,”林薇念一副很认真的看着他。
“为什么,”这倒是让盛起尘没有想到。
“我没有行医资格证,收了你的钱,就是非法行医,你回头在告我,那我还不得进去,”林薇念可是怕了他了。
盛起尘整理好领带,侧头看了她一眼,“行啊?长心眼了。”
“对你这种人不得不妨,”林薇念拿好自己的包,准备要走。
“我是什么人,”盛起尘的脸上恢复了往常的表情。
“不是好人,”林薇念说着递给他一个假笑就迈步朝门走。
“那你以后见了我,可要绕着走,不然我这个坏人,可会对你不客气,”盛起尘淡淡的语气没什么情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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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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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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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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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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