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把大刀狠狠地把他压的动弹不得,一只脚半跪在了地上。
一把长枪正急速地向他刺来,眼瞅着就会被一枪刺穿胸膛,情况十分危急。
“我命休矣!”牛犇心里无奈地叹息道。
牛犇正想闭眼等死时,却被及时赶到的铁牛救了下来。
只见铁牛一甩手中的大铁锤,那铁锤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直接把那使长枪的刺客砸飞了出去。
牛犇看见徐忠稽带兵赶到,便大吼一声,直接掀翻了那四个刺客,又搏杀了起来。
“想不到,堂堂上将军,竟是这样的人!”房间内,花月容躺在刚刚大战一番,还散发着浓郁的气味的床上,“呜呜”地哭泣着。
“是你把我推倒的好不好,还怪我!”李不凡也来了脾气,明明是她的错,还怪到自己的头上。
“提起裤子就想不认账,你!……”花月容的哭声更大了。
“好了,别哭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对你负责,行了吧,”李不凡最受不得女人哭了,只好无奈地道。
“谁要你负责,我要你还我清白?”
“这,我怎么还啊?”
“我不管,就要你还。”
“好,我还!我用一辈子还,你别哭了。”李不凡安慰地道。
而这时的铁牛,带着一千骑兵,杀退了刺客后,担心李不凡有事,便一脚踹开了花月容闺房的门。
急忙跑了进去,问道:“上将军!上将军!……你在哪?你没事吧?”
“滚出去!关好门。”正在安慰花月容的李不凡看见铁牛不管不顾地冲进来,便喝止道。
铁牛偷瞄了一下,发现李不凡正安稳地坐在床边,只是衣衫有些不整,便知道没他什么事情了。
赶紧说道:“是,上将军,我这就滚,这就滚,马上滚。”
等铁牛出去后,李不凡才起床,想整理一下衣衫,好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但却发现,不止他的,就连花月容身上的衣衫都已被撕烂的不成样子,根本就没法穿了,可见刚才两人有多疯狂。
李不凡拍了一下额头,才无奈地对着门外的铁牛说道:“去,给我找身合适的衣衫。”
“是,上将军,”铁牛一脸坏笑地应和道。
不一会,铁牛就给李不凡拿来了衣衫,李不凡穿戴好后,才给花月容找来合适的衣衫。
等花月容换好后,才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花楼主,这事有点蹊跷啊。”
“你叫我啥?”花月容一脸气愤地道。
“花楼主啊,有什么错么?”李不凡一头雾水。
“你刚还说要对人家负责,现在就想着撇清关系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可这事确实有古怪啊!”
“还说不是,都把人家那样了,还叫人家花楼主了,还说不是。”花月容又“呜呜”地哭泣起来。
“啊?”李不凡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
“我正跟你讨论这件事情的蹊跷性呢?你却跟我说什么撇清关系?”
李不凡无法理解面前这女人的心思,便只好再次表态道:“哪有的事,既然是我犯下的错事,那我肯定会对你负责的。”
等花月容冷静下来之后,才继续道:“不过我觉得这事情确实有蹊跷。”
“花楼主,你想……”
“你还叫我花楼主?”说着花月容又是梨花带雨,一副想哭的样子。
李不凡赶紧问道:“那不知,要如何称呼才好?”
“叫娘子?还是夫人?亦或是容儿?”李不凡看着花月容,忐忑不安地问道。琇書蛧
“你想叫啥就叫啥吧,嘴长在你身上,我那管得着。”花月容赌气地说道。
“那还是叫容儿吧,容儿好听。”
李不凡等了一会,见花月容没有再生气,才继续问道:“容儿,你觉不觉得,这件事情透着古怪?”
“为什么我一进到你的闺房,马上就有人刺杀,显然是早有准备。”
“而且我怀疑,我们会发生这种事情,应该是早有人给我们下了药。”李不凡分析着说道。
花月容听李不凡说完,便也沉思了起来。
她能一手创立望江楼,而且能写出望江楼那样的绝对,肯定不是个无脑残。
相反,她是个极度精明能干的人,而且很会揣摩人的心理。
“你这么一说,确实透着可疑。”
“可我的饮食起居,一直都是我的贴身丫环在负责,旁人根本插不上手。”
“而且我自知,身处这龙潭虎穴,想要自保,必须万分小心。”
“因此一直以来,我的饮食都是香儿先替我品尝过后无事,我才用的。”
“我自己,也时时小心谨慎,每次都拿银针试过后才食用,想不到,如此小心,还是着了别人的道。”
“可香儿,跟了我差不多十年了,应该不会是她。”
“香儿是谁?”李不凡问道。
“香儿就是我的贴身丫环。”
“她是我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在路边撞见的。”
“当时她又饿又冻,快死了,我一时心软,便把她救了回来,一直带在了身边。”
“如果她对我有所图谋,这么多年,她应该早就动手了,不应该等到现在才动手。”花月容仔细地分析着。
“那有没有可能,这毒不是下在饮食之中,而是在其他地方,比如你用的唇膏、香水,亦或者其他别的一些东西?”李不凡分析着,寻问道。
花月容听了,赶忙在闺房里翻找起来,并用银钗一一试过,发现并没有毒。
李不凡也一直帮着寻找,也没发现有何异常。
李不凡不由得叫来铁牛,询问道:“可抓到活口?”
“抓到了几个,其他的都逃了,不过……”铁牛迟疑了,并没有直接说出来,生怕正在气头上的李不凡把他也给宰了。
“不过什么,说!”李不凡严肃地道。
“都咬舌自尽了。”铁牛一咬牙,才说道。
“你们干什么吃的,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给我封锁城门,挨家挨户地给我搜!”
“诺!”
正当铁牛恨不得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赶忙跑了出去。
刚想跨出门口,却又听见从后面传来了冷飕飕的声音:“今天这件事,谁要是敢泄露半个字,我砍了他的脑袋!”
“诺!上将军。”铁牛连滚带爬地跑出了花月容的闺房,追查去了。
“要不,把香儿叫过来,问问看?”李不凡转身对还在继续寻找的花月容说道。
“如果真是她,没有确凿的证据,她应该不会认的。”
正当李不凡还想说些什么时,花月容好似发现了什么,自言自语说道:“这房里,好似有一种怪怪的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李不凡老脸一红,心里嘀咕道:“这还能是什么味道,不就是刚才大战过后留下来的味道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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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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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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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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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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