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吹得,实事求是嘛~”
两狱卒得意洋洋的吹着牛。
却不想忽然墙壁上的火光闪烁而过,灯火摇曳间,好像有个影子一闪而过。
狱卒1:“……”
狱卒2:“……”
狱卒1:“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狱卒2:“看错了吧…就是一道风…”
狱卒1:“嗯嗯,可能是风!”
两人小心的向四周看了看,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哈哈哈,我就说是风吧~”
“风,是风,接着喝~”
两人边说,边小心的把身子向身后的墙壁靠了靠。
而且,狱卒2还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他心里嘀咕了一句,“尼玛,这地牢里的事,以后不能再做了,这尼玛的,阴风阵阵,别出什么幺蛾子!”
而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里,那里只有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根火把,在墙角那里,一条向下延伸的漆黑阶梯出现,地面上还趟着些水渍,几只黑老鼠畏畏缩缩的在角落里东嗅嗅西闻闻,在靠近阶梯的地方还有几个不起眼的脚印落在那里。
此时,阶梯下,花荣隐藏在黑暗的角落,然后小心的辨认着前面的方向。
阶梯下的地下二层,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远处只有从上面传下来的微弱光芒能看清楚附近两米内的事物。
地下很潮湿,有一股很明显的发霉味道,还有一股隐隐的血腥味弥漫在四周。
“呼吸声,只有一道呼吸声,有些虚弱…”
花荣仔细的辨认着黑暗里的声音,心中已经默默确认了这呼吸声很可能就是余洋的。
他小心的在四周摸了一圈,很快就确定了这里的面积。不大,约莫300平方,有八间牢房,其中靠近西北角落的那间牢房关着一个人。
听着呼吸声很微弱,相必那人的身体状态并不好。
想到此处,花荣是越发的担心起来。
他真怕余洋在这里受到什么虐待,以那副细皮嫩肉,哪里受得了这个罪。
闻着四周潮湿的气息,他小心的摸到了西北角的那间牢房。
眼前昏暗一片,完全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
“余洋。”
他轻轻的呼唤了一声。
没有回应。
“余洋。”
他又呼唤了一声。
还是没有回应,有的只是那虚弱的呼吸声。
花荣回头看了看远处通向上层的出口,那里仍然是没有什么动静。
确定了安全后,他便从身后掏出来一把铁线,这还是从江木城出来的时候跟铁匠老高要的。
随即他操着这把铁线在那门口的铁索上操弄了一番。
别说,这一会后,那铁索居然就这么被他弄开了。
开锁,妥妥的一门高级手艺。
打开了牢房的门,他又从身后掏出了一个火折子。
轻轻的吹了几口气后,那火折子便亮起了一丝微弱的火光。借着这缕火光,他终于看清楚了牢房里那人的面孔。
果然是余洋。
只见此时的余洋满脸血色全无,嘴角还带着血丝,双眼禁闭,眉头紧皱,像是在做什么噩梦。再向下一看,花荣瞬间就怒了。
“畜牲!”
他怒骂一句,因为余洋的胸口上有两个血肉模糊的伤口,那是烙铁烫过的痕迹,久经沙场的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余洋身上其他的零件没有缺少。
他摸了摸余洋的口鼻,虽然呼吸很微弱,但是终究是活着。
随即,他背起余洋便朝着出口走去。
阴暗的阶梯上有些水渍,还有些苔藓长在上面,这让走在上面的花荣感觉很滑。
但是这些都难不住他。
上面出口的光线越来越亮,血腥味也更加的浓重。
那两个牢头喝酒发牢骚的声音渐渐传了下来。
“老胡,你说,村头的那个张寡妇这几天是不是不正常?”
“为什么?”
“昨天我给她送了一袋米,她居然不要!”
“哼,这算什么,我还给她送过十斤猪肉呢。”
“啊,你也送了!”
“哼,可惜她也没有收。”
“我去,十斤都不要!”
“最近我才听说,钟大半夜里去过她房子里面。”
“我靠,原来是榜上了钟大这棵树!难怪了!看不上我们了!”
“哼,女人!”
“唉!”
接着便是喝酒的声音。
这边,花荣小心的将余洋放在地上,自己提着剑贴着墙壁,顺着墙角的阴影走上了那个通往一层的出口。
呼的一道风声响起,墙壁上的火把,火光摇曳,映照在地面上,妖魔一般的向四周延伸。
“嘶!”狱卒1缩了缩脖子,“这大晚上的,怎么忽然有点冷?”
“你是喝酒喝多了吧,这地方四面不通风的,还烧着火炉,怎么会冷?”狱卒2不屑的说。
“不会啊,喝酒应该越喝越热才对,咦?”狱卒1忽然发现地上的影子有点奇怪,在摇曳的火光中有一个高大的影子向他走来。
“你是什…啊!”狱卒1惊呼一声,但是却只留下了一声惨叫。
冰冷的铁剑插进了他的后心,从前胸透出来,溅出一地的血水。
kuang!
狱卒2也算是反应快,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就掀翻了桌子,将上面的各种物事都抛向花荣,接着就地一个懒驴翻滚,朝着门口跑去。
但是他的对手是花荣…
“啊!”
又是一声惨叫,狱卒2被一根烧红的铁纤钉死在了墙壁上。着根铁纤,原本是他们用来折磨其他人的,但是现在物归原主了。
解决了这两人后,花荣没有丝毫的等待,马上转身回到通向地下二层的阶梯处,背起余洋,然后乘着夜色,消失在了巷道之中。
……Χiυmъ.cοΜ
第二天早晨。
“什么!那小子不见了!”
钟大锤刚吃过早饭就一把掀翻了桌子。
“老胡和老张也死了!”
“怎么死的?”
“一击毙命,是个高手!”
钟大锤铁着一张脸,本来他还打算继续拷问余洋,想从他嘴里获取更多的消息。
但是,现在…
“召集所有人,搜查全村,让昨晚守城墙的人马上来见我!”
钟大锤很担心,本来他是打算今天就召集人马去进攻江木城的,有吴兰在,他不怕任何人。
可是,昨夜有人潜入村子,还救走了这个贵族小子。
一旦让他们提前回到了江木城,那这边的进攻计划就很难进行了。
没多久,昨晚守城墙的队长就打着哈切过来了。
“钟大,你有什么事嘛,我刚睡着就被拉过来了!”
“哼!什么事,你小子昨晚有发现什么情况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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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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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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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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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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