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得刚和余谦倒是很满意的点点头。
每次和林云成演活,栾云苹的相声就会有质的飞跃,能看出来他在台上很放松。
按照这个势头。
要不了多久栾云苹的捧哏功力就会到德云社第二梯队的实力。Χiυmъ.cοΜ
台上。
林云成的表演就没得说了。
依旧在情景党中。
“比如说一头牛从它身上提取基因,就可以再复制一头牛。”
“羊也可以。”
“人也如此。”
“比如说我师父……”
还得提郭得刚!
旁边栾云苹无奈的摇摇头。
听着林云成接着说。
“大伙儿一算这日子,到这月底,郭得刚要死。”
栾云苹挥挥手。
“没听说过。”
“哪位没事儿算这个?”
林云成在那摆弄自己的手指。
“这不就是大伙儿商量这件事嘛。”
还不如不说呢。
栾云苹伸手指了指。
“合着都盼着这天呢是怎么回事?”
林云成耸耸肩。
“怎么办呢。”
“想主意吧。”
“提前做了个准备,克隆一个我师父。”
“先准备一个大白瓷罐子,刷干净了,刷的干干净净的,都擦干了。”
“没睡了。”
“搁边上搁着。”
“上那个鱼市买条胶皮管子,这头弄一针头,接好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是克隆嘛!
“扎进去。”
“这头赶紧嘬。”
“都见过换鱼水吧,往外嘬,嘬血,搁在白瓷罐里边,嘬四百斤血。”
听见林云成说得起劲,栾云苹赶紧拦住了林云成。
“您先停下吧。”
“这都要不了月底了。”
“这就得死。”
林云成点点头。
“啊。”
“当然了,那也不是个办法,的确不少血。”
“差不多行了。”
“这头拔下来仍边儿上,和了和了,看看稠不稠。”
林云成伸出手在空中一搅弄。
看上去不像是在研究什么科技。
看上去像是在做饭。
可给底下的观众们笑坏了。
“姜末。”
“搁点盐。”
“放一张我师父的照片,搁一副竹板儿,盖上盖儿,通上电,一按开关。”
“半个小时再揭盖。”
“出一新师父。”
“后来这个技术被卖血豆腐的给学会了。”
果然是在做饭啊!
栾云苹在旁边是笑不活了,摇着头看着林云成。
“我是说听着这么熟悉。”
“感情是做血豆腐的!”
按照常理来说。
说这么些瞎说八道的话,林云成多少应该要笑场了。
但是他没有。
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演活演得一本正经。
就跟说的是真的一样。
就这表情太可乐了,栾云苹都不敢看林云成,生怕他看了林云成,林云成没有笑场,他先笑场了。
所以硬是偏着头在旁边和林云成演活。
他可不想和孙悦一样。
演个相声还给自己的腿给掐肿了。
林云成在旁边演得相当认真。
“这都得研究啊。”
“我说这些话你拿本儿都记上,以后你都有用。”
栾云苹在旁边怼林云成。
“我能有什么用啊。”
“我也去学做血豆腐去?”
林云成摇摇头。
“你这个人就是肤浅。”
“你看包括你以后哪天梦见你变成一头牛一头羊,你问我。”
“我就能提前告诉你上医院等着去。”
合着还是为了避免栾云苹提前给他家草席当草吃了是怎么回事。
太好笑了。
栾云苹在那摆摆手。
“我们家不睡凉席。”
林云成转过头看栾云苹了。
“睡不睡凉席都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我能跟你讲做梦的事儿啊。”
“天底下就没有没做过梦的人。”
这倒是。
人这或多或少都做过梦。
只要一睡觉。
哪会有人不做梦呢。
林云成接着问了。
“你知道为什么人会做梦吗?”
栾云苹不知道了。
让林云成接着往下说。
“这是因为人躺下睡觉了,看着你是在休息了,其实你的大脑思维并没有停止工作。”
“把你曾经遇见过的事,见过的人,还有到过的场景。”
“全都又重新演示了一遍。”
别说。
林云成这次说得还是有科学道理的。
说对了!
居然不是在瞎说八道!
“结合你自己的思想,形成了不同的画面。”
“这就是做梦。”
听见林云成在这正儿八经的科普,栾云苹在旁边反而不适应了。
来回看了好几眼林云成。
确定林云成没什么其他异常的表情才接着往下接。
“您说得很对。”
“这就是做梦。”
似乎是察觉到了栾云苹的情绪。
林云成非但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言行,反而是更加的正常了起来。
不过他越是这么正常。
所有人就越是觉得不正常。
开玩笑。
这太不合常理了。
要是其他人在台上表现得这么正常,哪必然就没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了。
但是这是林云成!
不说别的。
单就说听见林云成相当正经的演了一场相声。
这话听上去就不正经!
肯定一会林云成又要开始疯狂搞事情了!
“有人说了梦见鱼是个吉兆。”
“做梦梦见一条大金鱼。”
“这就是要发财的征兆。”
栾云苹摸不清楚林云成的路数,只能在旁边点点头。
“是有这么个说法。”
“周公解梦。”
林云成接着说了。
“还有说梦见水也是有钱。”
“梦见驴。”
说着林云成绷着脸摇了摇头。
表情相当难看。
一见林云成这表情,栾云苹就开始猜了。
是不是林云成要开始损了?
栾云苹舔了舔嘴唇。
害怕林云成突然损得触不及防,一会给他在台上笑疯。
干脆猜包袱算了!
先给林云成的包袱猜出来。
让林云成无路可走!
这也算是栾云苹在台上的一种新尝试了。
这么决定之后,栾云苹就开始思考,按照林云成损人的习惯,这会他会在台上说什么包袱来损人。
想了想栾云苹突然灵机一动。
“梦见驴就是梦见咱大爷了?”
“余谦。”
“驴边嘛!”
好!
观众们疯狂鼓掌。
底下的观众那是一个都没想到这话居然是从栾云苹的嘴里说出来的。
太有意思了。
这可比林云成自个儿说出来刺激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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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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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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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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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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