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就拿那电锯给您换了一新手臂。”
“别说还挺管用。”
“出门之后您又去浪去了,这次去偷看人小姑娘们洗枣,腿给摔断了。”
“摔断了怎么办。”
“回来接着换腿吧。”
“要不说您也是点儿背,一出门,啪唧,从楼上掉下一水泥板,四千多斤。”
“您很纳闷啊,天怎么黑了?”
孙悦看了一眼林云成。
“天怎么黑了?”
林云成拿手摸摸头顶。
“脑袋没了。”
“陷到胸腔里面去了。”
“那猫和老鼠的电影看过没,那只老猫被拍一下脑袋,那头就进去了。”
“您现在就这样。”
“脑袋陷进去了您得求救啊,就在那喊救命。”
说着还不算完,林云成还用手捂着嘴。
“救命啊。”
“来人啊!”
“这声音很发闷。”
废话!
都在胸腔里了。
能不发闷吗!
孙悦苦笑不得的甩甩袖子。
一般他两上台演的返场小段都是林云成现场临着想出来的小包袱,孙悦只需要按照常规捧哏的这么去接就成。
锻炼的是他们两的临场反应能力。
就是听着听着孙悦老觉得自己应该上台下坐着去。
林云成这讲得实在是让人好奇下边的事情应该怎么发展。
他就想当一观众好好听!
就看林云成这脑洞走向该往哪走!
林云成在那救命啊喊了一会。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下来俩护士。”
孙悦歪着头问。
“又是哪俩屠宰场的?”
林云成摇头。
“长发飘飘,杨柳细眉,樱桃小嘴,还穿的超短裙。”
“漂亮得很。”
孙悦咂了咂嘴。
“我怎么这么点背啊。”
“就想着看好看的姑娘。”
“为了看姑娘折一胳膊,折一腿。”
“结果姑娘来了,我头被拍进去了!”
林云成还在演呢。
“给你弄车上去了,到了医院,大夫一见你,我就知道是你来。”
“然后拿电锯。”
“喷水消毒。”
“把脑袋再给撬出来,切下来,换个新的。”
“拿钢笔给你画眉毛,画眼睛,打这起你算是……”
听林云成这么说,孙悦一乐。
“我这是好了?”
林云成瞥了一眼孙悦。
“死了。”
好家伙。
最后全家死绝了!
损不损啊!
观众们在台下乐得拍手叫好,再喊着林云成再来几段,就这么一段返场小段观众们压根就看不过瘾。
趁着观众们的热情劲,林云成和孙悦又来了一小段。
“想当年在霓虹国战国时期。”
才开口,孙悦就拍了拍林云成的肩膀。
“您等等吧。”
“霓虹国有战国时期?”
林云成点头。
“有啊。”
“说是战国时期,实际上就是十几个乡在那打。”
“那没办法他们那地小,拢共就那么点国家。”
“这场战斗成年男性都给打死完了。”
“当时那个天皇就给急了。”
“不让打不让打不让打,非让打,不中咧吧!”
您再等会吧。
孙悦赶紧给林云成拦了下来。
“您这天皇这么一股关中口音啊。”
“这可是霓虹国。”
“战国时期!”
林云成一抬手。
“对啊。”
“您可别忘了霓虹国怎么来的,那是以前秦始皇派方士徐福,带着五百童男童女去的一小岛求仙丹。”
“和当地人结合了,才有了后来的霓虹国。”
“没听说打仗的时候,那群霓虹国的人都说吗,打回咸阳老家去!”
“咱夏国人那是霓虹国人的祖宗!”
好!
一听这话。
底下老哥们鼓掌可用力了。
说得漂亮!
现在网上动不动就是圣母跑出来劝人说不要骂霓虹国人,现在的霓虹国人都是无辜的,我们要友爱。
有你大爷!
现在霓虹国人生活能过得这么好,都是往上倒两辈压榨咱来的。
就没一个霓虹国人是无辜的。
为什么说要铭记历史。
想想咱父辈爷辈。
那都是用鲜血换来的安定。
怎么换来安定就是为了让这群圣母吃饱了撑的,替先祖说原谅说友爱的?
呸!
咱夏国人就是霓虹国人的祖宗!
在哪都这么说!
等下面观众们的激动劲过去了,林云成才接着说。
“后来他们天皇就想出一办法。”
“传宗接代啊。”
“干脆打破以往的世俗婚约的方式,男的去打仗,女的就带着被褥枕头,满大街溜达去。”
“就跟那畜生一样,都不要脸了。”
“就想着要孩子。”
说得好。
这一段底下老哥们听得比林云成调侃郭德刚还高兴。
一个个就期待着林云成接着往下说。
“不过这么着也有个弊端,那人数是上来了,就是不知道孩子跟谁姓啊。”
“亲爹都不知道是谁。”
“后来就想了个办法。”
“在哪做的,就以那个地方取名。”
“什么松下氏族。”xǐυmь.℃òm
孙悦点点头。
“对了。”
“霓虹国还真有不少姓松下的。”
林云成扳着指头挨个数。
“还有什么田中,高桥,田边。”
“不过我就好奇那姓井上的怎么来。”
“那玩意也不怕掉下去……”
“原来那些高难度动作从他们战国时期就开始研究了。”
“怪不得后来拍摄的时候拍得这么顺风顺水。”
这车开得猝不及防。
老哥们全都秒懂。
一个个的坐在台下坏笑。
孙悦也在那憋笑,冷不丁的加了一句。
“咱就聊文化问题。”
“别聊技术问题啊这!”
林云成挑挑眉,脸上还带着坏笑。
“而且发生一次的孩子叫一郎。”
“两次的叫次郎。”
“你看山本五十六,说实话他妈得被射击成筛子了吧……”
牛逼!
太好了!
底下老哥们鼓掌差点没给手给鼓断。
那山本五十六就是霓虹国挑起过多次知名战争的恶贯满盈的一人。
听林云成和孙悦这么调侃他,真是又爽又解气。
这段相声被称为相声界的泥石流都不为过!
观众们大声叫好,嚷嚷着林云成和孙悦再来一段,完全没听过瘾。
林云成看了一眼孙悦。
是先担心他师叔体力还撑不撑得住。
孙悦本来是站不住了的。
但是看观众们这么热情。
一咬牙。
那就再给大伙来一小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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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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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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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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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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