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正中间的冯地主居高临下看着蓬尘,神情不屑的看着她。
云顶收到宗主的命令,他用灵力将蓬尘胳膊往下一压。
还在神游的蓬尘感觉自己被向下压,膝盖快要着地了,立刻回过神来,赶紧用灵力与云顶对抗,防止自己被迫跪下。
“凭什么?我跪天跪地跪父母,凭什么跪你。”蓬尘激烈反抗道。
她的这番话倒是让场内的人刮目相看,没想到看上去七八岁的女娃儿能说出这话来,也是很有骨气的。
“哈哈,小姑娘,你知道吗?骨气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靠地宗宗主冯地主神情不屑的说完,大手一挥,朝蓬尘膝盖打了一道强劲的灵力,当灵力碰到蓬尘的膝盖,她就猝不及防的跪了下来。
“小姑娘,还不服气吗?”冯地主笑眯眯地问道。
“我不服!”蓬尘咬着牙,瞪着冯地主说道。
“那如何是好呢,现在你都已经跪下了,难道我是你的天地?亦或者是你的父母?我可没生过你这个杂种。”
“哈哈哈!”
“还不快喊爹。”
“宗主都说了没生过这个杂种,应该是喊天神。”
“但宗主肯定不想被这种人供奉。”
“会折寿的,哈哈哈。”
议事厅内一片哄堂大笑。
蓬尘心想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吗?这副嘴脸怎么比反派还要恶心人。
“我还是那句话,我跪天跪地跪父母,绝不可能跪你。”蓬尘上半身挺直重申道。
她说完一个用力挣脱开了云顶的束缚,之后迅速从戒指里拿出自己新造的锋利无比超级大剪刀。
云顶现在发愣,她是怎么办到一下子挣脱开我的?
“她要跑!快制服她!”
云顶听到后立刻回神,准备制伏蓬尘,结果就看见她在地上坐了下来,然后把腿伸直。
她的这一番操作,众人都搞不懂蓬尘想干什么。
只见蓬尘拿着大剪刀对准自己的左膝盖下方,就是一剪刀。
那一剪刀下去,鲜血染红了议事厅。
蓬尘为了不让自己喊出声,牙齿狠狠咬住嘴唇,愣是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鲜血顺着嘴唇流到她白皙的脖颈,她的脸色愈发苍白,身形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
议事厅的人们都被被蓬尘的行为震惊住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小姑娘对自己好狠啊。
随后议事厅的人们就看见蓬尘晃晃悠悠的从戒指里掏出大瓶的丹药,大把大把的吃着,而她的左手同时也用灵气加速消化丹药,去凝固伤口。
等血止住后,他们惊恐的看见蓬尘把被自己剪下来的小腿塞进戒指里,然后拿起大剪刀对准自己右膝盖下方又是一剪刀,她又把自己的右小腿剪断了!xǐυmь.℃òm
血再次染红了议事厅,蓬尘依然面无表情的重复着之前的动作,仿佛被剪断的根本不是她的腿一样。
当蓬尘把小腿收回自己的戒指里之后,因为体力不支加上灵气不足,最后深深的昏厥过去了。
议事厅里的人们看完蓬尘的一系列操作,觉得这小女孩儿确实铁骨铮铮,宁可自断腿也不跪除天地父母之外的人。以后定有一番作为,就是可惜了,以后没有双腿了,她这是何苦呢,放弃无所谓的尊严不好吗?
“宗主这……这如何是好。”云顶不知所措地问道。
“关进地牢,等她醒了再审问。”
冯地主说完就大步流星离开了议事厅,随着他的离开,其他人也议论纷纷的出去了。
云顶将蓬尘架了起来,他看着蓬尘的腿起了敬佩之心,小心翼翼地将她带入到了地牢之中。
地牢里面阴气森森,惨叫声此起彼伏,空气中还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
云顶将蓬尘关进牢房之后就走了。
等云顶走后,蓬尘睁开了眼,她蠕动到牢房口往外观察,在确定没有人之后,她就坐下来,把裤子撩了上去,然后解下膝盖上绑着的果酱和大腿上的绷带,慢慢将小腿伸直。
“呼,装的累死我了。”
蓬尘擦了擦嘴角的血,一边按摩着自己的小腿,一边把智典和丹木给放了出来。
“你可真是吓死我了,亏你敢啊。”智典心有余悸的说道。
“这还不得靠我提供的果酱和材料,才能把假肢做的栩栩如生,以此以假乱真。”丹木骄傲的说道。
“不错,多亏了你们,记大功,想要什么就说。”
丹木高兴地蹦起来,自己忍辱负重这么久,可算是能喝到茶壶里的水了,而智典则是眉头紧锁。
“蓬尘,有件事我还是没想明白,在破解宗门大阵之前,你就准备好了假肢和果酱,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会让你下跪?所以用这个办法来脱身?”
“这个啊,其实我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如果他们让我赔罪,我就截肢;如果他们不信我来这里的理由,我就截肢;如果他们不放我走,我就截肢。”
智典和丹木听后都很不理解,怎么听她的这话,给自己截肢感觉像在威胁别人一样。
“好了,时间紧要,咱先干正事。”
蓬尘一脸正色的开始观察牢房,发现这里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简单的牢房,这里应该关着修为各异的人,但是牢房外却没有一个人把守,好似他们非常肯定根本没有人能逃脱这里一样。
于是蓬尘断定牢房里有阵法,而且这阵法还不一般。
蓬尘指尖凝聚灵气想要探知牢房阵法的构造,以此破开阵法去寻找二师姐。但是她悲催的发现自己凝聚不了灵气,也感觉不到灵气,仿佛自己体内的灵气根本没存在过。
难道这个阵法有压制体内灵气的作用?但是压制灵力的话还是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智典,为什么我没在你给的阵法里面见到过可以让人体内灵气消失的阵法?”
蓬尘问完看向智典,只见他脸色从未有过的凝重,嘴里还念叨着不可能。
“智典?”
蓬尘拍了拍智典的胳膊,他这才回过神,他双手颤颤巍巍紧捏住蓬尘的肩膀。
“小不点你听我说,此地不宜久留,这里异常危险,咱们找个机会先逃出去,然后再喊人过来救你二师姐。”
“不行。”蓬尘斩钉截铁的拒绝着。
“我知道你担心你二师姐的安危,但是救人之前要先保护好自己啊!”
智典情绪崩溃,这人怎么不听劝啊!
“上次我差一点就失去了大师兄,万一这一次回去喊人的时间里,我失去了二师姐怎么办!”
智典被怼的哑口无言。
“智典,你先告诉我这里为什么危险,危险到你让我先逃跑的地步。”
智典的眉头堆挤在一起,眼睛一闭一睁,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这才缓缓开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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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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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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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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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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