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看着他脸色微红,眼里有一丝丝的兴奋,但并没有欲望,淡淡笑道,“好啊,如果你想,我当然乐意。”
傅原一顿,又啜着笑意将衣衫一件件的脱下,最后只剩里衣,然后起身靠近她,在扯到她腰带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肩膀一疼,整个人软软的晕过去。
“即来了,就进来吧。”
思思坐下,从容的倒了一杯茶,刚送到嘴边,一只细白的手捏过,他的脸凑近她,呼吸交错,嘴角勾起邪笑。
“殿下想圆房,何不找奴?”
“你也说了,你是奴,奴才和驸马的差距,几乎天差地别吧?”
这话激怒了封樾,他冷笑一身,“怎么?殿下还搞身份歧视不成?”
思思笑笑,“你该知道,自古就是尊卑有别,奴就是奴,奴…”
她的下颌猛地被捏住。
“殿下这是嫌弃奴了?”
思思直视他,两人的唇十分接近,几乎只要在往前一步,就能吻在一起。
只是封樾红了耳根的同时,也看到她眼中的淡漠,太淡了,像是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也是,对于她来说,他只是捡来的奴才罢了,怎么能和高高在上的公主相配呢?
封樾倏然松了手,“嫌弃就嫌弃好了,反正驸马已经昏了,殿下若想圆房,只能找奴,若不想,奴便告退。”
“你这样,岂不是辜负了余雪?”
“她和我无关!”
思思笑,“是吗?那本宫明日就将她赐给驸马做妾室如何?”
“……”
封樾的神色微冷。
“你瞧,你心里明明是有余雪的,又何必口是心非,还牵连本宫?”
他不出声。
“不如,本宫将余雪赐给你。”
思思盯着他,他脸色却没有高兴的表情,依旧沉着,倒和周祁厌生气时有几分相似了。
“殿下再透过我的脸看谁呢?”
思思回神,低笑,“自然是一位故人,封樾,你还没回答本宫的问题。”
他讽刺一笑,“所以,殿下救奴,就是因为奴长的像您的故人,不然的话,您一定会见死不救,对吗?”
思思不紧不慢,“所以,在封樾心里,本宫是这样的是吗?”
封樾脸上有一丝慌乱,但还是咬牙,“是,殿下难道不是这样吗?您都做出来了!”
思思淡淡一笑,他虽然和周祁厌长的一样,性格也相像,但他终究不是周祁厌,周祁厌不会这样说她。
“你说是便是吧。”
她不解释,封樾心里更是堵着气,两人都沉默着,不一会,他还是动身抓着傅原离开。
直到夜里,思思在看现象书时,外面传来一阵打杀的动静,很快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思思也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熟悉感,她起身开了殿门。
那地上,躺着一个黑衣服的男人,脸上都是血,分辨不清楚面容。
追杀他的人抬头望过来,不屑道,“哟,这不是长公主殿下吗?还没睡?”
“杀了她,她看见我们了。”
几人拿着剑飞身过来,他们对思思来说,简直小菜一碟,没等几人看到她如何出手,他们就飞出老远消失在公主府内。
思思走近,男人正在昏迷着,她伸手撩开他覆盖在脸上的头发,用帕子一点点擦了他脸上的污渍,丝毫没有嫌弃之意。
直到全部擦干净,思思笑了笑。
“阿厌,我终于找到你了。”
……
“你们没听说吗?”明羽忿忿道,“春香今早说有一个男人在殿下的床榻上,殿下从来不让任何人上她的床榻,这个男人实在可疑!”
青玉看了一眼正在把玩骨剑的封樾,有些忐忑不安道,“驸马昨日已经回去了,咱们都在这里,难道是殿下新带回来的面首。”
“不行,我要去看看。”范璟书二话没说就站起来往长公主的寝殿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不约而同的站起来跟上了,大家都好奇这个能上长公主床榻的男人,到底是谁。琇書蛧
“殿下,封公子和一众公子都来了。”春香低着头,目光一点都不敢往床塌上看。
“让他们进来吧。”
想到他们一个个叽叽喳喳的思思就头疼,这一次来,又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几人进来,目光就齐齐的放在床榻。
思思顺着他们都视线,了然道,“各位是来看他的还是来看本宫的。”
视线猛然的全部收回。
范璟书扭捏道,“殿下,床塌上的男人到底是谁啊?可是您又寻的面首?”
“是啊,殿下都有那么多面首了,为何还要寻?我们这些,您可一个都没碰过呢。”明羽不满道。
青玉也道,“殿下,若是您寻得面首,总要跟我们认认,我们几个也算他的哥哥们了。”
封樾嗤笑,“指不定哪里捡的野男人。”
“你不也是本宫捡的吗?”
思思看着他,封樾脸色一僵,又不吭声了,只是嘴角的笑讽刺极了。
“他受伤了还没醒,等醒了再说吧,都退下吧,围在我这里做什么?”
几个人都不想走。
青玉解了身上的荷包说,“殿下,这里是奴剪的药草制成的荷包,对受伤之人很好,就当见面礼送给他吧。”
话音刚落,床榻上的人突然咳起来。
思思起身过去查看,面上的着急是封樾从为见过的,她救他时,都没有这样着急过!
封樾死死的盯着床榻上的人,他就不信这个人能比他好半分。
“怎么样?”思思低声的扶着他起来,那人睁眼,瞳孔里有一丝惊讶,“咳咳咳,长公主?”
“是我。”
纳兰策咳的厉害,昨夜他遭受追杀,身上受了不少的伤,尤其是手臂,被刀划了一个大口子,他抬手。
竟然惊奇的发现,那个口子没有了。
“天啊,你看到没有,这个人跟封樾长的一模一样。”明羽惊呼。
青玉捏着镯子,心有些密密麻麻的疼,殿下心里喜欢的,是封樾那样的。
范璟书虽然感到惊讶和生气,但他想有人比他更气,便阴阳怪气道,“看起来,殿下是把某些人当成替身了,某些人还不知好歹,仗着殿下的宠爱横行跋扈,殊不知,自己只是个替身罢了!”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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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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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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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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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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