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们没事吧?”
“需不需要叫救护车?”
相对来说,沈明珠受的伤要轻微一些。
她站起身来摆摆手,摇摇晃晃地踉跄着走出了门去。
而高美娜的情况就比较危急,奄奄一息的她,两眼一黑,陷入昏迷。
咖啡厅老板紧急拨打了救援电话,将高美娜送往了就近的医院。
同时通知了她的家属。
得知高美娜被打伤入院的消息后,李玉兰和高杰火急火燎地赶往了医院。
他们焦急万分地找到急救医生。
“医生,我家美娜怎么样了?”
医生很认真地回答道:“经过入院的全身详细检查,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加之惊吓过度才造成的昏迷,并无大碍,估计很快就会醒来,你们不必太担心了。”
闻言,母子二人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他们俩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目光发呆地看着墙壁不言不语。
顿了顿,高杰突然愤慨地站起身来打破沉默:
“百分百一定是杨玄干的,真他妈可恨!”
“对,一定是那废物,美娜找他去断绝关系,他恼羞成怒,才痛下狠手!”
一念及此。
李玉兰当即掏出手机拨打了杨玄的电话,用命令的语气限他十分钟之内赶到医院。
电话那头,杨玄一听高美娜被人给揍得昏迷了,也是挂断电话便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一进医院。
杨玄便急切地询问:“究竟是谁干的?美娜她现在怎么样了?”
说着,杨玄想进急诊室一探究竟。
却被李玉兰和高杰二人横跨一步,挡在了门外。
杨玄剑眉微蹙,一脸忧心忡忡:“让我进去。”
高杰怒不可遏地抬手指着杨玄,咬牙切齿,狠声呵斥道:
“装!继续装!妈的,自己干的事还不敢承认?连我姐你都下得去这么狠的手?废物杨,你还有半点人性吗?”
被污蔑的杨玄一脸的莫名其妙:“我?我这几天都没见过她,你们能不能动动脑子想想。”
李玉兰目露寒光地瞪着杨玄,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歇斯底里:
“不是你还有谁?我女儿一向以礼待人、谨言慎行、从不树敌,而今天就约你去咖啡厅一趟,回来就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说话间,李玉兰气得脸色铁青,上气不接下气,都快呼吸不畅要晕厥的样子。
高杰赶忙上前扶住了她。
“妈,你没事吧?”
李玉兰深呼吸着,努力平复着愤怒的情绪。
杨玄表情镇定而从容地说:“此事与我无关。”
高杰愤怒地将手机猛的一砸,厉声道:“你还算不算男人?敢做不敢当,打了就是打了!”
李玉兰也不管不顾,上前撕扯着杨玄的衣服:“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在我家白吃白喝白住三年,你却恩将仇报。”
杨玄摊摊手:“你们说是我打的,有什么证据?更何况我杨玄从不打女人,更何况她还是我前妻。”
听到前妻两字,李玉兰,高杰母子二人的情绪更加恼怒。
开始对杨玄死缠烂打,声音变得更加尖锐。
整个医院走廊都充斥着他们的争吵声。
“杨玄,你卑鄙!无耻!”
高杰握紧拳头:“废物杨,不要太过分了,别以为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
“这里可是医院,你要敢乱来的话,我们就跟你拼命!”
医院里。
朝这边聚集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一些人对着杨玄指指点点。
杨玄也懒得跟他们絮絮叨叨纠缠不清。
用力推开他们两人,从急诊室的门口闯了进去。
李玉兰一屁股摔在地上,气得浑身发颤。
“臭小子,你敢推我?”
“大家快来看呀,前女婿打丈母娘了。”
“我的命好怎么这么苦呀?”
高杰也在一旁高声吆喝了起来,煽动着群众的情绪。
一时间,杨玄成了众矢之的,人人唾弃,非议的对象。
杨玄来到昏迷的高美娜面前,为她诊疗一番。
看来,只是受了点皮外轻伤,并不危及生命。
他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转头出了诊室。
门口的走廊里,高杰和李玉兰两人坐在地上,放声痛哭,歇斯底里地不停嚎叫着。
“快来看啊,前女婿打人了……”
杨玄冷冷道:“你们放心,这事我会查出真凶,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完,便朝着医院外走去。
身边,那些看热闹的众人向杨玄投来一双双无比嫌恶的目光,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一声声极为刺耳的声音在医院回荡。
“禽兽不如的东西,竟敢打老丈母娘?”
“忤逆不道!真他妈的不是个人呐!”
“猪狗不如的畜生。”
“骂他畜生都侮辱畜生!”
不知者无罪。
杨玄也不计较,排众而出,充耳不闻!Χiυmъ.cοΜ
他刚出医院,便接到了沈小雪的电话。
“姐夫,你在哪?快回来,姐姐她被人给打了。”
闻凶讯。
亟归。
……
沈家。
杨玄一进门,岳父岳母便向他投来不善的目光,看样子心头憋着一股火气。
杨玄没有理会他们,径直来到沈明珠的面前。
看着沈明珠手上,身上,脸颊,一阵青一阵紫。
眼睛也是又红又肿。
嘴角还带着血迹。
头发散乱不堪,那洁白的裙子也被撕扯得破破烂烂,还沾满了红色的血迹和各种污渍,一看就是被人暴力殴打过。
那样子,令人无比心酸。
不敢想象,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噩梦?
杨玄咬牙问道:“明珠,告诉我,谁干的?”
此时的沈明珠,显然还处在某种惊恐的状态,身上的疼痛让她呼吸都有些艰难,更说不出话。
早就对杨玄恨之入骨的沈南,谭英两人,脸色难看至极地质问道:
“杨玄,你作为她的老公,连自己心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吗?干什么吃的!”
“没用的东西。”
大哥沈渊,曹海燕,沈鹏飞一家,也顿时加入了挖苦的队伍。
轻笑出声。
“是啊,连妻子都保护不了的废物,还能干啥?”
“真是丢人现眼。”
“还有脸回来?”
面对他们毫不掩饰的打击嘲讽,杨玄无意跟他们争论。
只是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受伤的沈明珠。
只有沈小雪,沈老爷子和老管家几人保持冷静客观。
替杨玄说了几句话。
“算了算了,这事儿又不是杨玄的错,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真凶,将他们绳之于法。”
杨玄双手轻轻地抚摸着沈明珠的肩膀,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声音低沉而温柔地询问着。
“明珠,不用怕,现在在家里你是安全的。”
沈明珠一下蜷缩在了杨玄的怀中,身子还在微微地颤抖。
眼泪止不住地哗哗流下,打湿杨玄的衣裳。
杨玄的目光坚定而有力,紧紧地握住沈明珠的手,向她保证:
“我杨玄发誓,以后不会再让人伤害你,告诉我是谁干的?我一定让他付出惨痛代价。”
沈明珠抬起泪眼,看着杨玄。
眼中充满信任的点点头。
沉吟一阵,才用微弱而哽咽的声音开口:
“老公,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告诉我,谁干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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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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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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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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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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