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再不认错你会没命的!”
胖子见他宁可吃苦受痛,也不认错保命,倍感无奈与焦虑。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这么痛苦!你快点离开这里,只是你记住一点,任何时候都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我的女神见阿光那副痛不欲生之状,于心不忍。
“不!”
呵呵呵……
阿光怪笑着说,“为了你一句承诺!我今天必须跟它做个了断!”说罢忍着疼,扯掉身上那件浸染鲜血的薄衫,露出血淋淋的胸膛,然后将一双大手抠进那道渗着鲜血的竖纹,猛的一扒,只见那里血色模糊,一条双头蛇正恶狠狠的咬在阿光的心尖上,一股股血流正在从那条双头蛇的嘴角淌下。
“小月,快来帮我。把这条黑蛇揪出来!”
我的女神看着阿光胸膛内血拉拉模糊的一片,整个人有些恍惚,忍不住泪眼婆娑,她缓缓走向阿光,然后颤抖着一只手摸向阿光的胸膛。此时,那条双头蛇完全没有注意到危险的到来,还在一门心思的咬着阿光的心头,酣然大尝血味。
“住手!”
胖子突然掏出手枪,顶在了我的女神太阳穴上,“再敢动一下,我就一枪崩了你!”
“二哥!”阿光大瞪着眼睛,“这是我自愿的,希望你不要为难她!”
这时胖子说:“老三。你辜负了上峰对你的信任,你想马上背叛他吗?你可要想清楚了,凡是背叛过上峰的人,只有一个下场!就算你取出四眼灵蛇,侥幸活命。我也会将你就地正法!到时候,你不仅什么都得不到,甚至还要赔上自己的性命!你再反过来想想,你若一心效忠上峰,将来它不仅能圆满你所有的愿望,还会给你绵延千古的荣华富贵。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该怎么选择,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阿光犹豫片刻,就在这时,咬在他心头的双头蛇突然放开口中的心头肉,蓦然抬头,看向外面,血口一张,吐着红信,很不友善的样子。
阿光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掏进自己胸膛,也就如电光一闪,一把便将盘踞在心头那条双头蛇揪了出来,狠狠的攥在手中,哈哈狂笑。
“老三,你疯啦!”
胖子再也顾不得拿枪比着我的女神,两眼直勾勾瞪着阿光。
阿光狠命将手中双头蛇脑袋捏碎,也许是用力过猛,我只见他的胸口一胀,顺着那道竖纹喷出来一滩血碎。我想,一定是他的心脏爆开了,才将那些血物崩了出来。
很快,阿光带着对这个世界的不舍,对我女神的留恋,大瞪着眼,直挺挺向后倒去,手里还狠狠攥着那条黑色的死蛇。
“阿光……”
我的女神轻呼一声,无可奈何。
“带上老三!上路!”
胖子无奈揣起枪,安排手下带走阿光尸体。
“不行!”
我的女神横臂挡在跟前,“他已经取出了那条四眼蛇,他也不再属于上峰的人。所以你们不能带他走!”
胖子呵呵笑着凑近我的女神,“好标志的美人!你信不信连你我也会一起带走!今晚我就可以做新郎!”说着,伸手就要调戏我的女神。
“你奶个球子!”
我暗骂一声,怒不可遏,我二叔也一样,我们一直被这些人死死拿捏着一直没敢过度反抗,现在被逼急了,抱着赴死之心纷纷上前。我没别的武器,腰间的手榴弹被我拽出来一颗。我二叔则端着一杆猎枪。琇書蛧
我术永哥也混混一样歪着脑袋踢着不三不四的步伐走了过来,一面还在空中抛玩着手榴弹。
“死胖子!杀人不过头点地!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你们。”我二叔说着,大枪管子已经顶在了胖子肚子上。
那胖子想来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只是若无其事的对我的女神说:“小美人儿,现在决定权交给你,让我带走这具尸体,我们就两相太平。如果非要强加阻挠。那么我只能叫他们一个个的陈尸荒野。你还要乖乖的跟我回家生孩子!”
“放你娘的辣骚屁!”
我二叔说着,刚想把手中猎枪再顶进几分,突然大叫,“哎呀妈!这枪口咋朝天啦!”
我一看,可不是,只见那根长长的枪管不知什么时候被折了一个九十度朝上翘的大弯弯。
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眼前这个胖子搞的鬼,他竟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搞动作,而且将一个铁家伙掰弯我二叔都不知道,可见眼前这个胖子身手是多么的敏捷,功力是何等的高深。不过联想到他走路碎石那一幕,眼前这点功夫对于我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的女神也很清楚眼前这个矬胖子身手了得,思前想后,权衡利弊,不得已做出妥协,对他说:“这具尸体,你们带走吧。”
胖子听了很得意,打个响指,重新点上大雪茄,“上路!”说着,冲我们回头一笑,吐一口烟过来,对我们满满的鄙夷之色。
“马子,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这些人咱们真的惹不起呀!还好他们没跟咱们硬刚,要不然啊,咱们这几条小命儿都得交待喽。”我二叔感慨完,又对我的女神说道:“小月啊,你也是个心里悬着明月的人,啥事该咋来咋去你也清楚。这个结果完全是阿光咎由自取,你也不用难过。我知道,你善良,你想要舍了自己的幸福挽救他,不想看着他越陷越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了,那日子能好过吗?所以说二叔在此特别奉劝你,不要成全一个,又毁灭一个。以后让你自己委屈心的事,就别办了。”
我的女神听了沉下头颅,没有答话。
眼见着那伙人越走越远,突然我们听见我那一直站在一边的大表哥大喊一声:“站住!”
一道人影快速掠过,我大表哥追了上去。
“嗨呀!这个羔子!那可是个瘟神,好不容易刚走,你还叫他!”我二叔无奈的拍着大腿,发着牢骚。
对于一个武道追求者来说,会将一个人的神,形,韵观察的细致入微,是不是高手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何况那个胖子又展现了那么多的神技。我知道,是我大表哥不忍错过与高手对决的机会,所以才会叫住他。
没办法,我们害怕大表哥会遇到什么不测,赶忙也跟着跑了过去。
只见胖子惬意的抽着雪茄,呆呆的打量着我的表哥。在黑色的大墨镜的遮掩下,我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样的眼神,不过光从那个红胖胖的脸上,我就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凛凛阴寒。
不一会儿,胖子开口说:“想要挑战我,你最少再苦练十年!”
大表哥不信邪,也不废话,举着沙包拳头就砸了过去。
那个胖子也不动身体,照样惬意的抽着雪茄,就像一条雄壮的汉子在拿捏一个调皮的娃娃一样,仅用一只手接招,而且面对大表哥那股恶狠凌厉的攻势,非常自在的拿捏,不慌不忙。也许是根本不屑跟我表哥这个档次玩耍,三下两下破除他的凶猛攻势,然后劲拳突击,一个肥硕的铁拳瞬间顶在了我大表哥面门不远处,一股拳风扑来,将他的头发推飞。
“回家练吧!”
胖子肥红的脸上扯过一抹笑意,收回拳头,转头就走。
“好……厉害的气功!”
大表哥仿佛依然沉醉在刚才那一拳之中,他呆呆得望着胖子远去的背影,像个木偶,一道鼻血淌了下去。
这一幕将我们所有人都震撼到了。我们虽然见识了那个其貌不扬的胖子那一手掰枪绝活,知道他身手了得,可是在我们看来可大表哥摸黑闷将军的手,在我们的期望中,起码也可以和对方打个平手。让我们始料未及的是,大表哥的一招一式竟被那个毫不起眼的胖子拿捏得死死的,那样子简直是陪着大表哥玩了个过家家。
当下大表哥也受了刺激一样,失神的站在原地,口中叨咕道:“地摊货都是假的,老头子骗了我!我一定要找本真正的武功秘籍看看……”
这时我的女神凑上来,“小飞。你想要什么样的武功秘籍?”
我表哥听出一点味道,马上来了精神,“越厉害越好!”
“三年前,我在整理我师父遗物的时候,不经意发现一本古卷。上面记录着许多古怪奇异的武学修法。只是文字艰涩枯深,不容易理解。我也看不懂,一直压在柜子里藏着。要不……你看看?”
我表哥听了一双眯缝眼大放光彩,激动的连连点头。
过后我和我二叔,还有我大表哥,我们三个人一起跟着我的女神去了她家。我的女神在箱子底下翻出一本泛着米黄的古卷。
我大表哥颤抖着双手拿在手中,激动的念出了卷封上那几个古字:神破诀
我的女神听了我表哥念出这三个字,立马觉得我表哥并不简单,惊讶的说:“你认识这些古字?”
我表哥点点头,“从小我就自学过这些古字,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学习古典秘籍上的武功。”
我二叔自以为研古读今,墨水丰富,于是也趁我表哥翻动古卷的间隙瞥了两眼,然后摇摇头,咂咂嘴道:“这是什么字,鬼画符一样!”
我表哥一边快速翻看,一边激动万分,像是受到了空前的大洗礼,很快他就将整部古卷看完,露出一副饱足模样,“等我炼成了神破诀。我就天下无敌了。”
我的女神见我表哥如此钟爱古卷,便要赠送给我表哥。我表哥表过谢意,没有收,因为他已经将古卷上的内容一字不落的记在了心间。之后就辞别我们一溜烟去了,想来也是着急回家练功。
这时我二叔说:“小月啊。这事儿也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去想那么多。请剑的事我记着呢!等我回去后好好琢磨琢磨,想方设法也要引下天雷,帮你请出乌槐剑。”
“二叔,引雷太危险了。我看还是算了吧。也许是时机还不成熟,等时机成熟了,自然会降下天雷的。”
“那株乌槐我已经偷偷看过了,树干已经黑透了。里面的剑早就成了。”
“二叔你要是有把握,那请剑的事就交给你了。”
我二叔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好了。”
我们回去的路上,我懒散的赶着驴车,跟我二叔说起了那个水洞的情况,我告诉他那里面有宝贝。
“那你不早说!”我二叔埋怨着我,“下次咱们爷俩再来,偷偷把洞子窝掏喽!”
我们回到北陈庄子的当晚,我二叔操持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天没黑就将我叫去了。
我老丈人,老梆子,大表哥都在,我们围桌而坐,且吃且喝。一面又借着愉悦氛围谈笑开心,一时说起了捌各庄黑毛怪一事,我二叔就把那天捡到的那块残破腰牌拿出来给他们看。
“这的确是蝰蛇那伙人的腰牌。”我老丈人喃喃自语。
我二叔就将那日情况一一细说,说完就对我们几个说道:“这里边肯定有事儿啊!”
老梆子沉默片刻,“岂止是有事。照你那个说法,这里面还藏着大事呢!”
“据我了解,那个上峰就是他们的大头头。看样子,本领不小。就他的手下都威风着呢。武功很高,不好对付。何况上峰还不止一个手下。那底下的走狗更不知多少个,都配了枪。依我看,这事儿我们也就闲喝酒,瞎琢磨琢磨,咱们就算发现他们有问题,也管不了。”
我老丈人敲着烟袋锅子说:“半仙啊,管不了归管不了。只要咱们掌握了他们犯罪行径,报案就行了。”
老梆子说:“蝰蛇那伙人这几年的动向,我会拖道上的人去打听打听。还有大灯笼,我也会托人打听一下他的死因。有些事情,还是弄明白比较好。”
“嗯!”
我老丈人敲着烟袋锅子,“老梆子说得没错。这档子事既然碰着咱们头来,就要搞清楚!”
十天后,老梆子带回消息,说近一年来,蝰蛇那伙人一直在各地流窜盗墓,甚至还要抓走阴尸,具体用途不详。也打听到大灯笼确为蝰蛇同伙,已经失踪,具体原因不详。
总体上,这条等了十天的消息基本上没有任何研讨价值。
而这期间,我二叔经过一番反复推演,已经明确了一个引雷方案。于是撺掇我一起去捌各庄为我的女神请剑。我没有推辞,毕竟,为我女神做事,我还是积极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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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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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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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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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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