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勒我脖子时趁我来不及防备,把瓶子从我口袋里拿走的。
看着他捂着肋骨疼痛难忍,我快速跑到他面前,一把抓住瓶子,想从他手中抢过来,可这家伙死活不松手。
眼看就要抢不过,我一只手抓住瓶子,另一只手握拳,猛打了一下他左手手腕上面的血管部位。
我刚打上去,他双手猛一用力,瓶子瞬间被他夺走。也许是他自己用力太大,退了几步,差点往后栽倒。同时他的左手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赶紧一个旋风踢上前,不料他迅速将瓶子递到左手中,右手紧握拳头,对着我的腿就迎了过来。
在我的腿与他的拳头触碰到的一瞬间,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了出来。
我差点站都站不稳,鲜血也从腿上流了出来。不是他那一拳的力量过大,而是因为我腿被狼咬过后,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他那一拳正好打在伤口上。
而他也看出我腿上有伤口,开始连续使用低扫腿,我防不胜防,最终被他打倒在地。
幸好的是爷爷此时也终于赶了过来。我转头看了一眼,那个看起来年纪大的人已经被爷爷打倒在地。
爷爷挡在我前面。年轻人一个摆拳打向爷爷,爷爷不慌不忙,一个弯腰侧身,随后迅速向他腋窝处打出一拳。
年轻人一时吃痛,来不及还手。
随后爷爷转身将我扶起来,询问我有没有事。我连忙说,没事没事,腿上那是狼妖留下的伤口还没好。xiumb.com
年轻人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爷爷的对手,于是赶紧跑向那个看起来年纪大的人,将其扶起来之后,俩人头也不回的往远处狂奔。
爷爷见状,赶紧追了过去。我也顾不上腿上的疼痛,紧跟在爷爷后面。
那个年纪大的人虽然看起来瘦小,弱不禁风,还被我爷爷打伤,但在年轻人的搀扶下,跑的还挺快。
眼看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远,爷爷十分焦急,不禁加快了速度。
我跟在爷爷后面,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如果他们二人真被爷爷追上,反而麻烦。
于是紧跟在爷爷后面的我,拍了拍爷爷的肩膀轻声说道:“爷爷,别追了。”
“别胡说,他们手里拿着南尽空道长的血,决不能让他们跑了。”爷爷说着,丝毫没有奔跑放慢速度。
“他们拿的是红墨水而已,瓶子早就被我换掉了。”我轻声说道。
听到此话,爷爷速度慢了很多,略显惊讶的问我:“真的,假的?”
我一把拉住爷爷的胳膊,让他停了下来。随后我望向远处,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有些本事呀,希望他们就此作罢,要不然还真不好办。”
然后转头对爷爷答道:“真的,我早有预感,到乱葬岗画符恐有不顺,于是提前就把瓶子换了。”
“嘿嘿,一大瓶红墨水,如果节省,够他们用好几个月的了。”我开玩笑道。
“那南尽空道长的血呢?”爷爷朝我问道,脸上表情也舒缓了不少,没有刚刚那么焦急了。
我答道:“在背包里呢,咱们赶紧回去。”爷爷嗯了一声,随后我们两个一路小跑,向乱葬岗的方向赶回去。
到地方后,我连忙把瓶子拿了出来。把南尽空道长的血倒进容器里,又把朱砂粉倒了进去。把这两种东西放入容器,互相掺和在一起。
一切准备好后,爷爷便拿起毛笔蘸入容器中,在我事先准备好的空地中开始画镇魂符。
爷爷说,在他画符的过程中不能受到打扰,必须要做到心无杂念。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我不懂画符,自然也看不出来什么名堂,看着上面像是一个勒字,下面像是一个鬼字,但仔细看看又不像字。
大概五分钟左右,整张符就在地面上画完了。这绝对是我迄今为止看过最大的一张符。
爷爷把整张符画完之后,这张符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浸入地下,直至完全在我们视线当中消失,丝毫不留痕迹。
随后爷爷让我用杂草把整个地面盖上,不要那么引人注目。其实也没必要,乱葬岗这个地方,谁没事往这边跑呀,躲着还来不及呢!
我把地面盖上后,看着空空如也的瓶子,我长舒一口气,心里暗道,总算是解决了。
随后,我把东西都收拾了一下,我们俩人便往家里赶去。此时天空也完全亮了。
走在路上,我们两个都一身轻松,我跟爷爷闲聊道:“爷爷,记得你以前说过画符一定要一笔而过,过程中不能停留中断,但这次好像跟你平时画符不一样啊。”
爷爷听后哈哈一笑:“这次可跟平时不一样,这次画符的材料,可比平时厉害的多,况且,这么大的符,你能一笔而过呀,就算能,也没有那么大的毛笔呀!”
“那倒也是。”我嗯了一声说道
“爷爷,那两个人也奇怪,瓶子都被他们抢到了,那直接摔碎在地上不就行了,就非要带走。”我跟爷爷说道。
“这说明,他们二人极有可能也知晓阴阳方面的知识。知道此等血液是可遇不可求的珍贵之物。就怕他们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我接着说道。
爷爷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道:“有道理,不过也不用想那么多,已成定局的事情,任凭他们二人再怎么努力,都无力回天。”
“嗯嗯,希望如此。”我说道
回到家里,吃完奶奶做的早饭,我便到镇上来了。
其实有时候心里已经猜到了问题的答案,只是自己不愿意去相信而已,宁愿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
我到镇上没有别的事情,就只是来到医院里打狂犬疫苗。医生说,狂犬疫苗要连续打上一周,一天一针。
起初跟医生说是被狼咬的。医生称自己都没见过狼,肯定是被狼狗咬伤的。我也没跟他争执那么多。
打完狂犬疫苗后,我买了点菜就回家了。
这些日子一直在外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感受到家里的温暖了。
回到家后,我也没有出去玩,就在家跟着我奶奶干些家务,看哪里乱就收拾一下。忙完之后就喝喝茶,晒晒太阳。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我们便各回各屋了。
回到屋里我盘腿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心里默背着道长教给我的净心咒语。
正当我背着净心咒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院子响起狗剩子的叫声,给我整的瞬间一激灵。
虽然只叫了一声,但我还是下床来到窗边朝院子里看了一眼。只见爷爷拿着锄头小心翼翼的打开大门,接着出了院子。
这大晚上的,爷爷拿着锄头突然出门要干嘛呢。
因为担心爷爷,所以我便跟了上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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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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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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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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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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