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理直气壮的她此刻莫名心虚,弱弱的说:“本,本来就是嘛。”
还嘴硬。
谢渊再次吻了上去,已然轻车熟路。
宋绵绵推开他,“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动嘴的。”她因为生气,腮帮子气鼓鼓的,好似小河豚一样,奶凶奶凶的。
一双黑曜似的眸里映着细碎星光,潋滟的红唇微微撅着,双手在胸前交叉,“达咩!”
谢渊:???
什么?
他没懂。
好在宋绵绵又继续开口,“不过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先跟你说清楚比较好。”
谢渊认真看着她,按捺下想要将人拥入怀中的冲动。
“现在咱两是好,你也喜欢我。不过以后你要是也喜欢别人了,你就告诉我,咱俩好聚好散。”
宋绵绵说完,不自觉的抖了抖身体,朝窗边看去——
窗户没关好吗?
怎么感觉冷风嗖嗖的。
“宋、绵、绵。”危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谢渊的大掌伸过来,扣住她的下巴。
虽未用力,却也成功的让她转头,对上男人漆黑幽深的眼。
看起来平静,可宋绵绵直觉危险。
她眨了眨眼,弱弱的说:“我,这,这不是提前……”
“提前什么?”谢渊真是气的不轻,他后槽牙紧咬,恨不能一口咬死这个小东西。
他就这般不值得信任和托付?!
“丑,丑话说在前头。”宋绵绵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补全方才的话。说完,又忍不住解释,“我,我也不是你信你,可是……”
“你这叫信?”
谢渊眼眸微眯,眼神危险极了,给了宋绵绵极大的压迫感。
“以后的事,谁能说的清呢?”宋绵绵低声反驳,“你现在就敢担保这辈子永远喜欢我吗?”
“敢。”
谢渊截断她的话,黑眸沉沉,表情十分认真。
宋绵绵哑然。
谢渊看着她的神色,眉头微蹙,松开她缓缓起身,“我出去走走。”
小东西,不信他。
宋绵绵自然不信,永远的事谁说的清楚?她想要的也并非是这样虚无的承诺,只是觉得大家都说开了比较好。
现在他们是互通心意,可往后若不喜欢了好聚好散就行。
她没想到的是,谢渊的反应这么大。
谢渊出门之后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分明屋内燃着炭盆,可宋绵绵却还是觉得有点冷。
见鬼。
她烦躁的躺成个“大”字形,瞪着眼睛看床顶。
这次谢渊肯定是真生气了。
烦死了。
宋绵绵在床上滚来滚去,不一会儿就把床滚的乱七八糟。想了想,她还是准备去看看谢渊。
随意裹上一件披风,趿着布鞋就出了房间。
谢家其他人都睡下了。
堂屋没人,灶房没人,院子里一眼望去,也没人。
大冷天的,谢渊穿的又单薄,这是去哪了?!
宋绵绵是真有点担心了,可又不好大声喊,免得把谢家其他人都惊醒了。她踩着雪往外面走去,可刚踩到雪一步。
身体就一下被人抱住。
谢渊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宋绵绵这才并未抗拒,“阿渊?”她轻轻喊了一声。
借着雪色。
谢渊瞧见小东西连袜子都没穿的脚,顿时无奈,抱起她就往屋内去,“你出来做什么?”
这大冷天的,马上又是她的小日子。
被质问,宋绵绵有点委委屈屈的说:“睡不着。”
谢渊:……
他方才所有的气此刻都烟消云散,只剩无奈和心疼,屋内暖意融融,他将人放在床上,“睡吧。”
宋绵绵拽住他的袖子,谢渊回眸看去。
只见刚才还委委屈屈的小姑娘此刻理直气壮的看着他,“给我暖床。”
宋绵绵微微昂着下巴,一脸傲娇的模样,“你不在,这个床太冷了,我睡不着。”吵架归吵架,她也不想谢渊感染风寒。
毕竟谢家就这么几个房间,她刚刚没发现谢渊,估计这人就呆在什么黑黢黢的地方呢。
也就是她踩到雪,发出声音,这才引起了谢渊注意。
谢渊一时无语,可小姑娘太理直气壮,他便也只能脱鞋上床在小东西身旁躺下,“绵绵,这是你要求的。”
宋绵绵翻了个身,“谁让你现在是我夫君?”
谢渊从背后揽住她,手勾住她的细腰,咬牙切齿的低声在她耳边复述,“现在?”
他要的可不仅仅只是现在。
他的手紧了紧,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以至于宋绵绵能清楚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顿时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真的入了虎口,“现在难道不是吗?”
“呵。”谢渊冷笑一声,好似已经看穿了她心头所想,“是,当然是。”
他有点咬牙切齿。
宋绵绵只得装傻,拽着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别说,多了个谢渊,她还真就很快进入梦乡。倒是谢渊,被撩拨的不轻,辗转难眠。
只是将小东西圈在怀中,嗅到她发间的清香,他就已经心动不已。
听到宋绵绵均匀清浅的呼吸声,谢渊一时更无语,又气又无奈。
还不等他如何。
宋绵绵就翻了个身,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双手撑在两人之间,拽着他的衣襟。
这也就算了。
更要命的是,她一条腿搭在他的腰上!
谢渊倒吸一口凉气。
他感受到身体的异样,真恨不能当场把这个小东西就地正法,让她再不知死活的撩拨!
真以为他是柳下惠不成?!
可是……
他还真做不出这种事。
他凑近宋绵绵,轻轻吻在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
“唔。”
宋绵绵嘤咛一声,抬手挥开“苍蝇”,睡的正熟。谢渊的吻便往旁边挪了挪,落在她的脸颊上。
宋绵绵翻了个身,谢渊有些失望,连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在郢城的几个月两人都是分开住,几个月的时间,他却觉得宋绵绵当真长大了许多。m.χIùmЬ.CǒM
虽然两人没到最后一步,但之前也……
他的脑子里闪过小东西诱人的模样,愈发觉得这长夜煎熬了点。
没多久。
谢渊缓缓放开怀里已经衣裳不整的小东西,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不多时候,院里多了冲水沐浴的声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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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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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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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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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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