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这人不信,刘瑾低着头,瞪大了眼睛让怀里的人看“娘子可是看到了我的真心?”
仰头瞧了几眼,燕懿安瞥嘴“黑漆漆的,我只看到了狡诈,全无真诚的影子。”
“怎么可能,娘子再好好看看”刘瑾再度瞪大了双眸,本是一板一眼的在为自己证明,奈何一双眸子实在不争气,禁不住诱惑的奔着那柔唇瞧了过去。
说话的非但不走心,还逐渐变的飘渺,那一声声绵柔的魅音就像灵巧的小手,伸进了耳朵里,挠的刘瑾直痒痒。
距离越来越近,呼吸间的缠绕,刘瑾再不要听从理智,印了上去。
刘瑾觉得自己学的特别的快,有了昨夜经验功力更是上了一个高度,追逐抓捕的功夫更是越发的娴熟。
这人倒也配合,甚至主导着刘瑾的行动,渐渐的迷了心智任由其摆布着。
栖身而下,刘瑾十分的温柔。
带子是刘瑾系的,在哪里,怎么解,自是熟门熟路。
燕懿安很是满意,看来这人是上道了,乖巧听话的。
其实昨夜燕懿安就有所察觉,这人绝非清白,手法娴熟,一看就不是前些日子的愣头青。
若是能挽回这人的心,燕懿安决定忍下,这人在外胡来她会选择忽视,只要将人拿下,燕懿安就不信,凭着这张面容,她收服不了这人的心。
刘瑾不同于刘毅,他就是个纨绔,燕懿安看出的,他虽是天机老人弟子,却无争权夺利之心。
一个没有野心的人,是最容易收服的,更何况,这人还贪恋自己的美色,便是最好。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刘瑾正高兴着,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噌的坐起身来,发懵的看着眼前的人。
刘瑾也蒙了,自己什么时候动的手,手速够快的,就那几个绳子,该解开的竟然一个没放过。
这人喘息,迷离的眼神,尤其是脸上的红晕,特别的迷人,扭动的身子更是勾魂,刘瑾不争气的咽了下口水。
“夫君,你,你怎么了?”燕懿安不满刘瑾的突然离开,伸手抓着,却抓了个空。
踉跄着下了床,刘瑾差点没摔了跟头“那个,娘子呀,我,,,我,我不放心,出去看看,万一有刺客,这,,,这这这,终归是不好。”
人跑了,响亮的关门声如一把烈火,燎着燕懿安的怒火,她的肺都快被气炸了“刘瑾,你混蛋。”
燕懿安没想到她竟也会爆粗口,柔拳直捶床板。
重新系好衣服,燕懿安翻身睡觉,她今晚不想再搭理刘瑾。
有惊无险的逃了出来,刘瑾也没地方去,院子里转了一圈,蹲在了驴子身边,拿起几根草去喂,结果驴子连个正眼都不给她,一扭头,会周公去了。
想着公主今晚这架势,刘瑾心里美滋滋的,这人算是彻底喜欢上自己了,都主动投怀送抱了,若不是忌惮自己女伴你那装的身份,今晚该是得有多幸福呀。
夜色萧瑟,吹久了只觉冷飕飕的,刘瑾瞧着月光,算了下,自己出来该有两个时辰了,公主该睡了吧。
悄悄的回了房间,床榻上人的气息均匀,该是睡着了。
刘瑾蹑手蹑脚的上了床榻,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的躺下身来,还好这人没有动静,疲惫让她眼帘发沉,跟着也睡了过去。
刘瑾不知睡到了几时,那破门发出了吱嘎的响声,很轻,刘瑾差点以为是幻觉。
刘瑾庆幸自己够警觉,一睁眼就见到一个寒光冲着自己刺来,她一个翻身,躲了开来。
突然的被压,燕懿安也跟着醒了过来,只见屋地中间站了一个人影,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娘子小心,带在床上别动”腰间软剑抽出,刘瑾与那人缠斗了起来。
只几招过后,屋内本就残破的家具碎的所剩无几,刘瑾剑挑一块碎木头,打破了纸糊的窗户,引近了月光。
这人的身形好熟悉,刘瑾似乎在哪里见过“你是谁,为何要刺杀我?”
“刘瑾,你可真是贵人多忘,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这粗狂的声音很是熟悉,刘瑾抬手,软剑抵住刺过来剑尖,忽的响了起来“你是打我驴子注意的马贩子。”
“正是在下”宝剑收回,反手再来一剑,直对刘瑾的胸口“刘公子,我是来送你上路的。”
“是谁非要我的命,你就算是让我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这人力气真大,刘瑾被这一击直逼退回了床榻上,眼角是蜷缩在角落的燕懿安,刘瑾拼尽了全力,借力将那一剑推了出去“莫非是我那疼我的三师兄?”琇書網
“既然刘公子清楚,又何必再问呢”月光洒在剑身之上,又是一击,汉子用尽了全力。
这一剑,刘瑾终归是没能接住,手臂结实的挨了一剑,皮开肉绽的。
刘瑾也不是吃亏的主,趁他上前之际,垂在身下的手臂一抖,毒针飞了出去,正扎在男子的大腿外侧。
“你阴我”
“这不叫阴,我这叫保命。”趁他后退,刘瑾上前一剑,再让这人后退了几步“别动手了,银针淬了毒,你若强行运功,小心一命呜呼。”
也不管这人是否真的惧怕这毒针,刘瑾趁这机会,拉上燕懿安的手,就往外跑。
这人哪会有逃命的能耐,一下床榻就摔了跟头,刘瑾又是一剑刺去那汉子,飞针又来了几枚。
争取到了逃命的机会,将燕懿安背到了肩膀上,冲破了纸糊的窗户,飞了出去。
身后背着人,刘瑾也跑不了多快,更何况胳膊上还受着伤。
那汉子在后面追,似乎完全不顾及自己的伤势,只要能完成任务杀了刘瑾便可。
冲出了客栈,对面有现成的马匹,刘瑾飞进去,骑上了那个离她最近的。
马匹双蹄立起,一下就踹飞了围栏的杆子,奔了出去,刘瑾很踢着马肚子,只求它能跑的再快些。
后面继续追着,刘瑾绕过了几条街,城门关了,她不知该逃往何处。
过了西街,有入山的路,刘瑾奔了过去,却不曾想,这里竟是悬崖峭壁。
刘瑾下马,探着身子看下去,深不见底。
汉子追了过来,刘瑾明知打不过人家,却也只能继续对抗下去,只希望他的毒快些发作。
缠斗中,刘瑾再次挨了一下,后背中了一剑,还好只是划过,而不是刺中。
皮开肉绽的是准了,刘瑾疼的险些晕了过去。
眼看着不成,再打下去就彻底死在他的剑下了,转头看了眼悬崖,刘瑾心一横,她要赌上一把。
“且慢”刘瑾喊停,那汉子胜券在握,也就随着停了下来,笑着“刘公子,何必挣扎呢,早死晚死都是一样的,不会差上多久,军师交代了,说心疼你这个小师弟,不让你太遭罪的。”
“那我倒要谢谢三师兄了”刘瑾笑道。
后退着,拉上一直在崖边为自己着急哭泣的人的手,说着“公主可是愿意与我共赴生死?”
“本宫愿意,无论生死,本宫都与你在一起”燕懿安泪已成河,强挑起笑容,让刘瑾瞧上一瞧“本宫陪你共赴黄泉。”
“有公主这句话,便是够了,此生足矣。”
她的妻本就一身惹人怜的模样,如今凄婉一笑,更是让刘瑾心疼不已,搂在怀中,疼惜不易。
“公主,可愿随我跳下这深不见底的悬崖?”
“本宫愿意。”
“那好,咱们此生不能相伴到老,但求来生,我在与公主叙这未完的情意。”
搂着燕懿安,刘瑾一跃而起,一头扎了下去,等待着老天爷赏她二人生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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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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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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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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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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