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钱氏心里不是滋味,自己夫君这些人脉关系都是留给儿子的,可谁叫她生了两个女儿才得了儿子,如今五岁,名唤金宝,是她心头肉。
“九奶奶好!”
李若白笑着打招呼,李钱氏热情的招呼:
“若白来了,快进来,你九爷爷还没回来,你这几天就住在这里,就当自己家,千万别客气。”
只有女主人在家,李大壮不便多留,大门都没进,嘱咐李若白一番就离开了。
带李若白去了房间,李若白对着房间一通赞美,笑的李钱氏心里那点疙瘩抛开,儿子还小,以后少不了族人的帮衬,心里又可惜这么好的少年是同族,年龄倒和大女儿相配。
李永泽回来,知道族孙来了,带着他去了书房,和李若白谈起:
“上次送府城的账册出了一些岔子,县令被骂的抬不起头,回来又骂了赵主薄,如今赵主薄一病不起,现在账册要重新算,衙门里没人,要招一个主簿攥典。”
李若白有些忐忑,这会不会是两方人的争斗,害怕里李永泽为了帮自己,掺和进这浑水: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九爷爷千万别为了一份工作搭进去。”
听到李若白的关心,李永泽定定的盯着他,心里感叹,这小子非池中物,他欣慰一笑:
“你这小子倒是敏锐,你放心,赵主薄估摸病上一些日子就好了,他背后有谢县丞,再说和你一起的都有县尉的侄子,县丞的外甥。”
这样李若白就放心了,李永泽考了李若白几个算数问题,瞧着他算的如此之快,有些惊讶,更多的是高兴,瞧李若白的样子,估摸能留下来。
“三天后,有一场考试,你好好准备。”
李若白听话下去休息,李钱氏还带人来测量他衣服尺寸:
“你这可是,去县衙,可不能穿这一身短打,九奶奶给你做一件长衫。”
听了李钱氏的话,李若白自然夸赞:
“多谢九奶奶,还是你细心,做事周全,不愧雷厉风行的当家主母,我都没想过这事,可不能让人小瞧我们李氏一族,好歹是青山大姓人家。”
李若白的直白夸赞,李钱氏还不好意思,从来没有人这般夸奖自己过,不过一件小事,在他嘴里仿佛做了好大一件事般,面上更是合不拢嘴。
呆了两天,他知道李永泽家不大,下人七八个,还是李永泽自己农家子出身,生活简朴,否则依照大地主出身的钱氏,这点人哪够。m.χIùmЬ.CǒM
这么多天,他只见过李家姐妹两一面,大多时候和他五岁的族叔一起。
第三天如约来了,李若白一身上好的青色布衣,身材高挑的他如成长的青竹,清风明朗,钱李氏再次惋惜李若白不能成为女婿。
“李典吏,这是?”
李永泽带李若白出现在衙门里,就引起一些人的好奇,李永泽淡淡笑着:
“这是我族孙李若白,这不是县令大人招一个主簿攥典,这孩子识得几个字,就带他过来见识见识。”
这几天李若白也学了这里的基本礼仪,汉学复兴,在学习他也学过琴棋书画,礼、乐、射、御、书、数,不过都是粗略涉及,也不精通,李若白上前一个晚辈礼,获得大家称赞声,他们来到一处偏厅,李若白他们来的最早。
这时县丞也带着二十出头的男子来了,李永泽介绍过,县丞名谢之楠,今年三十,是扶风郡的本地豪族,算不上世家,可也是扶风郡数一数二的人家,子弟遍布扶风郡,都在衙门做着小吏。
“我来迟了!哈哈哈!勿怪勿怪!”
一身材结实的男子进来,李若白不禁多看两眼,这算是他见过最壮的男子,个头一米七五左右,算是在场最高的,当然第二高的就是他带来的少年,十七八岁,小麦肤色,眼神不停地溜来溜去,瞧着不像安稳的主。
县尉名林凯风算的上是衙门最有武力的人,他声音洪亮,人还没进来就先听到声音。
三人一阵寒暄侯,县令才姗姗来迟,县令贺承德,今年四十,最为胆小,平时也不爱管理各种公务,都是县丞在办事,但他好歹是县令,县里最大的官,自己拿定主意,其他人都没办法。
贺县令打量三个年轻,又瞟了一眼规规矩矩的谢县丞,才不紧不慢的抚着胡子:
“你们也知道叫你们来是为了县里账册之事,自然要考较一番,本县令出一两道题,看谁先回答出来,谁就当这主簿攥典。”
一旁的李永泽,一点不慌,他选择掺和进来,自然有自己的考量,这赵主薄眼看不行了,谢县丞势大,他李家也有人在朝廷当官。
贺县令明显不服谢县丞,心里不忿,出了事他第一个遭殃,贺县令自然想要争上一争,要在衙门插上手。
而且贺县令私下找过李永泽,想和他串通,不过李永泽说李若白算数很好,不用这样,他也不想和县令走的太近,谢县丞到底不好对付。
对于李家小子的能力,贺县令半信半疑,只希望他不让自己失望。
此时有人抬上桌子,三个年轻人坐在中间,其他人坐在边上喝着茶,谢县丞暗中打量了李若白,这李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人才出众的小子。
“第一题,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其他两人拿着笔,皱着眉头苦算,李若白眉头一挑,淡定的写下数字,交了上去,县令拿着答案,笑了笑,其他两人不约而同惊讶的看向一旁淡定的李若白。
“李家的小子叫什么名字,没想到你算的如此之快。”
李若白恭敬的站起来拱手:
“小子李若白。”
李永泽端着茶杯遮住旁边的勾起的嘴角,李若白赢得漂亮,果然没有令他失望。
贺县令一挥手就要决定下来,这次让李若白当衙门的主簿攥典,谢县丞的外甥,那青年男子明显不满:
“县令大人,这才一题,是否有失偏颇?”
贺县令脸色拉下来,这谢家子弟竟然如此猖狂,他心中不忿,自己虽然胆小,又不傻,要不是谢之楠贪权,自己怎么会在县衙这般没威信,连他子侄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而林县尉的侄子,他怀疑是不是贺县令给了这姓李的小子答案,一脸怀疑的盯着李若白:
“县令大人是否公布答案,我等才心服口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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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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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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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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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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